格勒长宇知道 此时他和哥哥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便不再争辩,道:“那既然欢儿没有大碍,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在此打扰了。”说完便离开了。
司云欢儿靠在格勒长瑾的怀里,看着格勒长宇离去的背影,她有一种莫名的说不出来的难过,她有时候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是被什么冲昏头脑。
明明知道 ,格勒长宇喜欢的人不喜欢她,她还这么作践自己想要得到他的一点点关注,可是他总是冰冷得就像是一块石头,对她视而不见,为什么每次受伤总是她。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灵儿变狐狸精以及欢儿落水一事传得满城风雨。
而且版本各种各样,有的人说,灵儿变成了狐狸把司云欢儿吓坏了,神经有些衰弱,所以自己去投了湖。
也有的人说,灵儿变成了狐狸精咬伤了司云欢儿,她卧床不起;也有的人说,在轩辕湖边,左翼变成了狐狸精,吓得欢儿跳湖;也有的说,灵儿变成狐狸精时正好被司云欢儿看见,为了灭口,斯捷左翼在埋伏在轩辕湖边,伺机谋害司云欢儿。
女人多的地方,流言就成灾难,并且成爆发 的趋势迅速传播。这个城里每一个闲着的大脑和嘴巴,都在编造着一个个神奇的故事,并努力传播着。
桂云嬷嬷将司云欢儿的话转述给温如君,温如君笑了笑,又有人传左翼将司云欢儿推至落水一事,老夫人心中暗自谋划。
温如君对桂云嬷嬷道:“狐狸一事毕竟是玄幻之说,就让它在城内城外传开。但欢儿一事,倒是可以大肆做文章,走,我们去丹儿那。”
大夫人危坐正中,格勒长谨和司云丹儿分坐两边,司云欢儿靠着丹儿坐着,脸色苍白,柔弱无力。
而格勒长宇坐在格勒长谨的旁边,他略有些不安,老夫人屏退了周边的仆人,说道:“此事,是我格勒家的家事。如今在此堂上,无君王,无臣子,只有兄弟姐妹。”
温如君顿了顿,又道:“事情经过你们也知晓,斯捷左翼已是我准儿媳,但这个女子的来历我们都并知情,现在闹得沸-沸-扬-扬,你们来说说,怎么办”
“母亲,不要气坏了身体。”大夫人丹儿抚慰到。
“这怎么不让我生气,还没过门,就惹出这么多事情。”
“老夫人,都是欢儿的错。”司云欢儿弱弱地说。
“这怎么能怪你,你还差点丢了性命。”大夫人看了一眼老夫人,见大夫人并没有打住,她继续 说道:“也不知道 你和她有多大的深仇大恨,非要置你于死地,母亲,您一定要为欢儿做主。”
“长宇,她是你带回来的,也是你的未婚妻,你说。”
“母亲,长宇相信,左翼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别人的事,也请母亲可以明察。”
“长宇,你这么说,莫不是说欢儿和侍女合起伙来陷害左翼不成。”
“大夫人明鉴,欢儿没有。”欢儿病怏怏的从座椅上跪在地上。
格勒长谨见此景有些心疼,身子抽动一下,想要去扶司云欢儿,但又碍于长场面,他又将迈出的腿收了回来。
而这个小细节却被司云丹儿看在眼里,她假意将欢儿扶来,道:“欢儿你起来,母亲,一个我是自家妹子,一个是本家兄弟,我做嫂嫂的,偏帮哪边都不是,我只能是站在有理有据的一方,来公平评判。事实是如何,有侍女琮儿作证,其他在场的侍女、侍卫也都看见,听着了。一个会欺君那她是不要了性命,但一群人下人合起伙欺君我量欢儿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联合起这么多人帮她撒谎和隐瞒。做表姐的,也要为我妹子说句公道,我不能让妹妹受了伤害还要因此再受冤屈,还请母亲明察。”
格勒长宇语塞不知如何还口,尽管他知道 ,眼睛见到的,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相,但现场那么多人在场都口供皆一致,左翼一人的说辞难以敌众人之口,即使他相信左翼,但老夫人、大夫人和哥哥也定不信他,会认为他一定会护着左翼,真是百口莫辩。
格勒长宇说:“嫂嫂,母亲,这其中定有误会,我代左翼想欢儿赔不是,还望母亲,嫂嫂念左翼初入宫中,原谅她一次。”
“又是初犯,上次殿堂上失了礼仪,丢尽了颜面,我已不追究了,还让欢儿带她学习宫中礼仪,希望她能改改她的野性,她倒好,反倒将师父给推湖里了,这么顽劣,不高地厚、不知礼义廉耻的女子怎么能让进我格勒家。而且,她和那个谁,对,和她一起进宫的侍女,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的侍女,竟然不顾及身份对欢儿无礼,不给她们点教训 ,她们还不长记性了。这桩婚事,我看就此作罢了。”
长宇听到婚事取消,马上道:“母亲,婚事早已公告天下,如今取消岂不是失信了么?”
格勒长瑾搭腔道:“长宇,婚姻大事非儿戏,你娶的人将陪伴你一生,品性德行不行何以共度?如何扶持你?如何能帮你操持家事?”
“哥哥你们与左翼相处的时间较短,对左翼的了解还不多,若再加些时日,你们一定能多了解一些左翼,她是个善良、有情有义的女孩。”
“够了,我看再些时日,这整个格勒城不被她搞的天翻地覆才怪了。”老夫人道。
老夫人开口,在座的各位都闭了口。
格勒长宇见老夫人火气上来,便不再顶撞,他知道 若不让左翼受罚,此事便难以平息,大夫人和老夫人便没得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