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格勒长宇看到身边的是是非非,证明了叔父是对的,有时候用拳头能很快的解决问题。
儿时叔父的严苛历历在目,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里,都有他曾经受过伤的痕迹。但回想起来,我要感谢叔父的严苛,当真正 遇到敌人时,正是叔父的严苛让他无数次小心应敌,得以周全。
虽然这一切违背了父亲的心愿。
“这地方倒是不错,适合修身养性,清净无纷扰。”左翼环顾四周,心旷神怡。
“长宇,你们没事吧。”格勒康泰带着展鹏赶到,远处看到屋的门已被打开,他就猜到长宇应该脱险。他和长宇有言在先,若是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不便回府的,便到这小屋来相见。这个安全小屋也就是他和长宇还有展延和展鹏知道 。
“叔父。”
“康泰侯爵。”
二人看到格勒康泰,同时喊道。
格勒康泰看到长宇并无大碍,反倒是左翼显得沧桑虚弱,坐在桌子旁孱弱非常,便关心道:“左翼受伤了?”
“并无受伤,只是体虚无力。谢伯爵的关心。”左翼本想起身作揖,被格勒康泰拦下。
“没有受伤就好,你且休息,不拘小礼。”
“叔父,这次长宇闯了大祸。”
“此事满城风雨,我已知晓。”
格勒长宇见格勒康泰眉间忧虑,便想,所有祸端都因自己而起,一切都应自己一并承担,叔父一家待自己恩重如山,不可再让叔父为难。他道:“叔父,此事因长宇而起,长宇愿承担一切罪责。但请叔父无论如何要护左翼周全。”
左翼看着长宇,感动不已,话在喉间,却哽咽难语。
“此事波及甚远,恐怕不会草草了之,息事宁人。长宇若盲目回去领罪,反倒有去无回,却中了某些人的险恶用心。”
“长宇冲撞龙颜在先,截火场在后,条条罪状,长宇已做好心理准备 。”
“什么心理准备 ?你以为老夫人会轻易放过你么?”
“可终究是我母亲,儿子犯错虽应受罚,尚会念及亲情轻判于我。”
“你可知当那日在反途中追杀你的和老格勒王去世当日阻截你的幕后之人正是同一人,既有谋害你之意,又岂会善罢甘休!”
“叔父已查明何人所为?”
“此人正式当今的格勒王。”
格勒长宇心中一怔,不会的,哥哥怎么会对他下如此毒手,他道:“不会的,叔父所指可有足够证据?”
展鹏道:“二公子,我们调查到出赏金追杀你的人正是格勒王身边的亲信曹耿,而当日阻截公子回宫的也是庞临手下。庞临将军位高权重,曹耿恃宠而骄,能够指使他们的人只有老夫人和格勒王。”
“这也不能说明一定是哥哥或是母亲下的命令。”格勒长宇还是不愿意相信,哥哥和母亲怎么会对他痛下杀手。
格勒长宇对王位从不希翼,他只希望过平凡的生活,对哥哥而言,并不会构成威胁。虽然他少小离家,在宫中呆的时间不多,每次回宫,大家对他很陌生,敬而远之,唯有哥哥陪伴左右,哥哥是他至亲的人。
格勒长宇懵懂间,似乎察觉有什么不对劲,叔父从小训练 他,教导他,磨砺他,对他寄予了厚望,也许,叔父殷殷期盼长宇有朝一日成为人中之龙。
尤其这些年,叔父对他更加严厉,总是不经意间透露出对王位觊觎,每每从他的训诫里能微妙地感知他的yù_wàng日益强烈。他希望他自己多心了,猜错了。
这天下,无论是谁当王,他仍是格勒家的江山,又何必相争?如今王位已有归属,他更不愿意再去相争,更何况那个人是哥哥,兄弟情,手足之义有岂能因此而反目成仇?父亲在泉下有知也不会同意的。
“事实如何,你心中自是明了。三夫人、长平、长安就是例子。”
格勒康泰一句话,堵在长宇胸口,他道:“如若不然,长宇愿意带着左翼离开,四海为家,远远的离开这纷争。”
“如是能走,两年前我就已将你送走。天下茫茫,莫非王土,你又能去得了哪里?而且你让为父有如何能忍心让你颠沛流离!而你又如何再让左翼姑娘随你四处奔波!”
格勒长宇内心矛盾非常。
“长宇我儿,我知你宅心仁厚,天性纯良,可如今,格勒王对你难以介怀,多次谋害于你,欲除之而后快,是他不愿放过你!你越是退让,越是无路可退!”
格勒康泰见长宇陷入沉思,他继续 说道:“格勒长谨软弱无能,治国无道,甘为傀儡,非王者之才,老夫人垂帘干政,违背纲常,官民同怨,而你天命预兆,仙女相助,民心所向,正是起事之机。现在万事具备,只等你一声号令。”
“叔父不用再多说,长宇心意已决。”格勒长宇摸着自己的肩膀,那虎型印记仿佛正在咆哮。
“你咳咳”格勒康泰一时激动,一口气没缓过来,咳嗽不停。
“叔父,你没事吧,长宇给你取些水来。”格勒康泰不让格勒长宇扶着,扬手让他离开。
格勒长宇有些愧疚,但他知道 如果再说下去,又将演变成一场争吵,他先离开,冷静一番。
待格勒长宇离开,格勒康泰嘱咐展鹏,随其后,保护他。
“侯爵支开长宇,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单独对左翼说?”房间内,只剩下左翼和格勒康泰两个人。
格勒长瑾下了早朝,本原定要到大夫人的阁院去,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