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翎儿服软道:“几日前,长宇曾来找我,带着乔善留给他的锦盒。此事与他生身母亲有关,我必须要当着他的面说。”
乔善在宫中被害,引起宫中不小骚动,格勒康泰通过安插在宫中的眼线打听到消息,得知乔善之死与二夫人有关,而且牵连及三夫人,而且此事之后,老夫人有所异动,这让格勒康泰觉察此事并不简单,于是,他便派人去接三夫人回来。
格勒康泰没想到的是格勒长宇竟然得到乔善的遗物。既然如此,那不如赶紧将长宇找回,再一起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也好。他道:“好,就等长宇回来。”
望着格勒康泰离去的身影,图翎儿的心绪飘忽不定,她突然想嚎啕大哭,王,父亲,那些爱着她的,护着她的人都离她而去,她没有人保护,没有人撑腰,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悲凉到极点,无望,无路可逃,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
左翼一直为自己跑掉而留下格勒长平一个人这件事情感到抱歉,她觉得自己忒么不仗义,不是好汉所为。尽管康泰侯爵不让左翼去打扰格勒长平,但为了表达歉意,她还是让灵儿准备 鸡汤,准备 亲自送去。
格勒长平的房门外有专门的侍卫守护,房门内烛火亮着。
在格勒府内,除了侯爵夫人的水月堂有侍卫把守之外,其他地方都未曾见派专人守卫,只是有巡逻队会在府内各地定时进行正常巡逻罢了。现在这么谨慎,看来,格勒长平和格勒长安两人在侯爵府是重之又重的人物。
左翼和灵儿来到房外,道明了来意,守卫却拦着不让进去,他道:“左翼小姐留步,侯爵交代,三公子需要 休息,不得打扰。”
灵儿是个非常机灵的家伙,她在侯爵府呆的那些天,摸清了侯爵府的可能的进出口,还和侍女侍卫们打成一片,有着较为身后的“群众基础”。
她说道:“王大哥,你看我家小姐辛辛苦苦熬了一晚上的鸡汤,就想给长平公子补补身子,你就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看看公子吧。”
“这医官大人临走交代,三公子昏迷,不容打扰,更何况,刚已有侍女送过吃的去了。”
左翼道:“侍卫大哥,我们就呆一会,看看他的状况我们就走了,好不好?”左翼细软甜美的声音直击了守卫伶香惜玉的心,他想到左翼姑娘反正铁定是二公子的夫人了,这次趁机讨好,也许以后对他有所提拔呢。
于是他道:“好吧,好吧,那说好了,就一会儿,你们快去快出来,别让别人看到了。”
“嗯啊,谢谢王大哥。”
主仆二人进了屋子,将房门轻掩,屋内香薰的味道非常重,呛得难受。而且窗户都关上了,整个房间就像一个闭塞的空间密不透风。
灵儿放下鸡汤,捂着鼻子,赶紧将窗户打开,嘴里还低声喃喃道:“这些医官是怎么想的,这种环境怎么适合病人呢。”
灵儿倒了水,将香炉里的香薰浇灭,并找了把扇子,不停地将屋子内那些残留的香薰味驱赶到窗外。
格勒长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盖着被子,赤着肩,他右肩缠着一圈白色结实的绷带。他的脸上没有看到一丝因伤口疼痛而痛苦不堪的表情,而是睡得非常的平静。
“小姐,三公子睡得正香,是要将他唤醒吃点东西呢还是先回去晚些时候再来?这鸡汤若这么放着一会凉了就不好了。”
“我们就不打扰他了,还是先回去好了。”左翼走到床边,替长平把被子盖上肩膀,以免受凉了。转身要走时,却被格勒长平抓住,左翼被吓了一跳,只见格勒长平眼睛还未睁开,眼珠在眼皮下不平静地滚动。
长平做梦了,梦中呓语。左翼这么认为。于是她试图将格勒长平的手放回到被窝里,可是格勒长平却紧紧抓着左翼不放手,左翼不知道 如何是好,便走进他,灵儿搬来椅子坐下,她对着格勒长平说道:“长平,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别走,别走。”长平挣扎着睁开了眼睛。他在梦里听到一个声音,有一个女孩走到他的身边,牵着他的手要带她奔向一个有着阳光的出口,可是,她突然要松开他手,她跑得越来越快,他拼尽了全力却也追不上。
格勒长平睁开眼睛,看到了左翼正坐在床头看着他,一双满是关切的眼神,让他以为刚刚的或许不是一场梦,而是他模糊了的一段经历 。
“长平,你醒了呀,好些没?”
格勒长平疲惫不堪,骨头就像酥掉了一样,全身乏力,连起身翻身的力qi 都没有。他弱弱地问道:“姑娘,这里是哪里?”
格勒长平最后的记忆是他正和蒙面人纠缠,突然来了一伙人来保护他。那些人自称是叔父康泰侯爵派出的人,可就在蒙面人落荒而逃之后,格勒长平不经意间看到那些人当中,一个人手上有一道长长的蛇形的疤痕。
这道疤痕他印象太深刻了。那日在家中他和长平被迷晕,来绑架他的那个蒙面人手上就是有这道疤痕。于是长平警觉起来不愿意和他们回侯爵府,却被人从身后偷袭,他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就在这里了。
“这里是侯爵府,这里很安全,你不要怕。不会再有人来伤害你了。”
侯爵府?格勒长平在边城小镇被迷晕之后,迷迷糊糊之间,他见有两伙蒙面人打斗起来,他和长安被争来争去。再后来,他醒来时和弟弟被困在一辆马车上,他隐约听见有人说,母亲被令一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