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菜了,倒点肉汤也好。赵海生心里想着,正要伸手去拿红烧肉的菜盆,可是却抓了一个空,菜盆早被一名大头兵抢走,把一大碗米饭扣到菜盆里面。
赵海生又伸手去拿其他菜盆,但他一个都没拿到,全部被人抢走。最后连鱼盘也没了,大批士卒蹲在地上,手里端着菜盆菜盘,大口大口往嘴里拨着米饭。
无奈的赵海生只好端起白花花的白米饭,是真正的白米饭,一点菜汤都不带的白米饭,往嘴里拨饭。
“活该!谁让你发呆的!”身边一名同样剃了光头的士卒嘲笑了一句。
赵海生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扭住那名士卒的衣领:“你说什么?再给劳资说一遍试试看!”
那士卒也不示弱,推开赵海生的手,又说了句:“自作自受!”
赵海生大怒,一拳打在那名士卒的脸上。
“住手!”江志平一声大吼,“赵海生!你动手殴打战友,关紧闭三天!晚上年夜饭,没你的份了!”
难民安置点,前来帮忙的当地土兵维持秩序,不久前才从沿海地区迁来的难民们排着长队,等着去打饭菜。
“排好队,都别乱!每个人都有份!”一名野狼营士卒喊道。
陈水根和刘宝瑞这两兄弟手里端着饭盆,站在排队的队伍中等候。排队的人很多,陈水根他们距离发放饭菜的凉棚很远,但隔着那么远都能闻到从凉棚里面飘出来的肉香味。前面不时有打完了饭菜,端着饭盆从队伍边上走过去的人们。
当打了饭菜的吴水生从他们跟前经过的时候,陈水根探出头看了一眼,只见饭盆里盛得满满的白米饭,上面还有一大块香喷喷的红烧肉,还有一些别的菜,他就没看清楚了。
好容易排到了凉棚里面,这时候陈水根才看到,凉棚内的蒸笼蒸出一笼笼香喷喷的大米饭;一口大铁锅里面炖着大白菜;另外一口大铁锅里面是黄瓜炒肉片;还有一口大铁锅里面是金针炖豆腐;周围几口炭炉中烧着火红的木炭,一口瓦罐里面炖着肉香扑鼻的红烧肉和豆腐干,一口瓦罐中炖着令人垂涎的土豆炖牛肉,整个棚子中洋溢着食物的香味。
排到了队伍前面,陈水根递上饭盆。
打饭的士卒给陈水根打上一盆饭,然后吆喝:“下一位!”
“军爷,这太少了,能不能给我多一点?”陈水根央求道。
“除夕中午,随便吃点,晚上还有聚餐,中午少吃点吧,留着底晚上吃好的。”那士卒道。
打完饭,陈水根又去打菜。
那名打菜的士卒先在他的饭盆内打上一大勺大白菜,一勺金针炖豆腐和一勺黄瓜炒肉片,再给他打上一块红烧肉,一小勺土豆炖牛肉。
“这已经很好了啊!财主人家里都不一定吃上那么多好东西,晚上居然还有更好的菜。”刘宝瑞感叹的说道。
“没想到这里的官府真的是爱民如子啊!”陈水根赞扬道。
土豆是以前这些难民们从来都没吃过的东西,吃了几口之后,都觉得味道不错。吴水生问了当地人,才知道这东西也是刚刚在琼州种植,而且产量还很高。
难民安置营地外面,刚刚用过午餐的孩子们尽情玩耍,官府给难民营发的烟花爆竹,大人们都拿给小孩去玩耍。
“噼里啪啦”鞭炮轰鸣,孩子们欢天喜地的放鞭炮、打闹嬉戏。这些难民们的孩子来到琼州之后,天真活泼的他们很快就忘记了原来在老家过的苦日子,暂时忘记了挨饿的感觉。虽说若干年后他们会记得自己小时候挨饿,但在这里无拘无束的生活,让他们觉得就像是来到了人间天堂一般。
也不是所有人都过这中国的新年的,雇佣兵营内,就没有什么新年的气氛。这些洋人跟着王新宇之后,他们还是习惯吃他们的西餐,习惯啃面包。虽然中餐美味,但是对这些洋人来说却没办法天天吃,就好像中国人没办法天天吃西餐一样。
因为过年的缘故,洋人们也分到了比平日里好得多的食物。洋人们拿着领到的猪肉牛肉,宰杀了分配给他们的鹅,制作出精美的西餐。几名洋厨师在烤制猪肉,在煎牛排,煎鸡蛋,有人从烤炉中取出热气腾腾的面包。这些洋人在他们国内的时候,很少能吃到那么好的东西,在这里他们能够享受到他们国内贵族才能享受的精美食物,还能领到很高的军饷,这使得洋人们觉得,跟着王老板是这一辈子最英明的决定!
过年前,这些雇佣兵领到了双倍的军饷。在这里他们也买不到他们喜欢的葡萄酒和啤酒,只能把这些军饷一部分存起来,一部分拿来购买丝绸,瓷器和茶叶。
并非所有的雇佣兵都那么闲着,海军官兵们就一直没有休息。
旗舰德雷克号,带着一艘六级舰,在海面上巡弋。
德雷克号的厨房中,飘出了烤牛排的香味。自从这艘远洋的巡航舰变成近海巡逻舰之后,船员们就再也不用面对长蛆的面包,发绿的淡水,硬得可以雕刻成艺术品的牛肉干。他们有新鲜的面包吃,有新鲜的淡水喝,能吃到新鲜的牛肉。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里没有朗姆酒和啤酒。”艾伯特感叹的说了句。东方的白酒虽然香醇,就是太烈了,并不适合海员们喝。朗姆酒本来有的,但王新宇从马尼拉带回来的不多,没几天就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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