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贼人直接攻打江宁呢?”张朝璘很担心的问道。
梁化凤哈哈大笑:“江宁原本的前朝南都,城池规格都是和北京城一样的,贼人要破江宁坚城又谈何容易?若是他们来打江宁,我们只需坚守不出。等待援军到来!”
“不错!就依梁大人的!”张朝璘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向北方朝廷求援。要派遣哪里的救兵来,就看朝廷的。”
“现在不必向朝廷求援,只需送上战报即可。本将已经向漕运总督,江西、安徽、浙军、湖北各提督和总兵求援了,只要援军抵达,贼人必然又是一次溃败!我们坚守城池,在夜间若是有机会,我们可以偷袭他们的水师大营,烧毁他们的船只!上游的两湖水师也会顺流而下。我们集中两湖、江西和安徽的所有水师,以火船破敌!只要我们破了贼人,又是为朝廷立下大功!”梁化凤向北面一拱手道。
清廷的探子在江边监视明军舰队动向,一有情况就快马往江宁汇报。
可是明军舰队在抵达镇江之后,就不再逆流而上,而是在长江中间来回巡弋,并用舰炮向岸上开炮轰击。摧毁江边的清军兵营。
岸上的天地会特工也开始行动起来,铲除了清军探子。
明军舰队以镇江为中心,在上游十里和下游十里之内的江面游弋,不许一条渔船通过,看到岸上有清军活动,立即就是开炮轰击。但是明军就是不派人登陆。
正当清军摸不清头脑的时候,明军舰队派出小船,在当地天地会的引领之下,进入江南纵横交错的河汊。
龚鼎孳在江南的庄园,就在一条河流边上。江南最肥沃的田地一般都是在河边,河水可以直接浇灌水稻田,收成的庄稼也能直接装上船运往城内。
这时候是农闲季节。早稻尚未收割,农民们都比较清闲,一般都是打打麻将,或者是下河捕捞鱼虾。
小河中,几名农民正在拉起网捕捞鱼虾。就在此时,突然有人大喊一声道:“有船来了!好多船!向我们这里驶来!”
顺着那个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河面上出现了一支悬挂着红色大明旗的船队,正在向龚家庄园的方向驶来。每艘船的船头上,都站着一名明军军官,船舱里坐着一队队身穿红色战袄的明军士卒。
“是大明的船队!”一名农民喊道。
“你不要命了?那是海寇!被朱国治的人听到了,要掉脑袋的!”另外一名年纪比较大的农民纠正道。
对大明军队登陆的事情,老百姓有心中欢喜但不敢说话的,也有感觉害怕的,有些小孩子看到这些没有剃发,身上穿的衣服和平日里见过的清兵完全不一样,感觉好奇,便出来看热闹,结果都被家里的大人给拉了回去。
船队直抵龚家庄园外,停在河岸边。
“上!”负责进攻龚家的罗子木大喊了一声。
明军士卒纷纷跳下船,直奔龚府。
“不好了!贼人杀过来了!快关门!”这龚家的人当然知道明军要来干什么,他们家的主人原来是明朝的官员,却主动投敌叛变,当了清廷的高官。
龚府关上大门,所有的家丁和仆人都拿起武器,企图对抗明军。
明军用弓箭向墙头射击,那几名用梯子爬上墙头,企图向明军射箭的家丁纷纷中箭,惨叫着从墙头跌落下来。其余的家丁吓得再也不敢登上墙头迎战。明军抬着大木头,撞开了龚府的大门。伴随着一声呐喊声,成群结队的明军涌入龚府大院内。
除了六名家丁被杀,其余的家丁和仆人全部跪在地上投降。管家被人揪了出来,像是提一只小鸡一样被提到罗子木跟前。
“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啊!”那名管家跪地求饶。
罗子木环视了一圈,只见龚家的家丁、仆人、长工和丫鬟都跪在地上。
“龚家的人呢?怎么都是你们这些仆人,没看到他们家的人?”罗子木问道。
“有几个主人的亲戚,他们从后面小门跑了。”那管家不敢隐瞒,只好老老实实交代。
“你带人去追!”罗子木转头对杨冠玉道。
杨冠玉带上二十多名明军士卒,从后墙翻过去,就看到前面有几个人在田间小路中狂跑,其中还有一名体型肥胖的中年妇女,在两名丫鬟搀扶下,气喘吁吁的跑着。
“站住!别跑!”明军追了上去。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龚家这些亲戚都是养尊处优惯了,跑了几步就跑不动了,被明军追到,全部当了俘虏。
打灭了龚家,罗子木抄出了大量的七千多两黄金,十多万两白银,还有大量的奇珍异宝。粮仓里面的粮食堆积如山,还有各种丝绸、陶瓷、绢帛等物品,可以说这龚家庄园十分富有,明军抄了他的家,又赚取了一笔军费。
至于龚家那些家丁奴仆,都被抓走,被送去崇明岛服苦役。龚家的丫鬟将会被送走,在舟山群岛的人口中,男多女少,这些丫鬟可以赏给一些尚未婚配的军官。
就连龚鼎孳堂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