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狼似虎的清兵扑了上去,把郑芝龙兄弟五花大绑了。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郑芝龙何罪之有?为何要绑了我们?”郑芝龙胀红了脸,拼命的大喊大叫着。
萨布素冷笑一声:“郑芝龙,你养了个好儿子,他又要来江南了!为了永绝后患,圣上下旨要杀你!你也别怪本将军,本将军也是奉命行事!”
郑芝龙大骂:“肯定是苏克萨哈这个畜生!是他矫诏要杀我!你们这些言而无信的鞑子!死鞑子!gou鞑子!我郑芝龙后悔啊!当年要不是轻信了你们这些gou鞑子,我郑芝龙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你们这些鞑子不得好死……”
“把这家伙的嘴巴给我堵上!”萨布素大吼一声。
郑芝龙和郑芝豹一家大小十一口人都被清兵提了出来。押送刑场。
囚车从大街上驶过,街头站着大批看热闹的百姓,这些老百姓中有不少人是前不久因为哭庙案、销奏案和通海案等大案受到牵连的“人犯”亲朋好友和家人,他们因为受到江南三大案的牵连,他们亲眼看的自己的亲人死在刑场上,自己也被发配到了宁古塔受苦。
“是郑芝龙!”金圣叹的儿子金雍喊了声。
“不错!是郑芝龙一家!”这些被发配到苦寒之地的江南士子和他们的家人看清楚了人犯插着的木牌,都纷纷喊叫出来。
金雍压低声音。愤怒的对他的好友说:“都是郑芝龙这个贼子出卖了先帝!要不是这个贼子出卖先帝,清廷怎么可能攻入福建?要不是福建丢了。我们的父亲也不会死,我们也不会来这个地方受苦!郑芝龙这是罪有应得!”
“打他!”有人喊了声。
泥土砖块、鸡蛋壳、烂菜叶、人的唾液、浓痰下雨一样落在郑芝龙的囚车上,愤怒的江南士子们把一切能用的武器都用上了,郑芝龙头上身上都是污物。
押送囚车的清兵得意洋洋看着百姓们投向郑芝龙的东西,并没有对百姓加以阻拦,他们原本还以为杀了郑芝龙会引起原来明朝的百姓愤怒,谁知道百姓却沿途叫好。
关在囚车内的郑芝龙泪流满面,他的嘴巴被堵上了,想要骂人却骂不出来。只能从咽喉里无力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此时郑芝龙后悔到了极点,假如他的手能动的话,他是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
郑芝龙心中暗道:可怜我的儿子孙儿,他们还陪着我一起死啊!大木(郑成功)我儿啊!为父错了!你一定要发兵北伐,给父亲,给你叔叔!给你弟弟,你侄儿报仇啊!一定要杀光这些鞑子!告诉我们的后人。千万不要投降!
这时候的郑芝龙已经悔悟了,可惜事已至此,后悔又有什么用!
囚车进入刑场,郑芝龙一家被押上断头台。
那些被发配到宁古塔的江南士子们都跟到刑场,看着郑芝龙一家被押上断头台,这些江南士子们发出一片叫好声。
说实话。宁古塔将军巴海对这些江南士子还是比较照顾的,他还是一个善待读书人的人。而对郑芝龙,巴海从来就没给过他好脸色。郑芝龙来到宁古塔的时候,已经是身无分文,到了这里就变成了奴隶,现在杀了郑芝龙,巴海感觉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监斩官走上前来。让刽子手拿掉堵住郑芝龙嘴巴上的布,问道:“你在临死之前,还有什么要说的”
郑芝龙拼命的大吼道:“老子后悔啊!后悔不该向你们这些鞑子投降!死鞑子,老子的儿子会给老子报仇的!一定会杀光你们!”
监斩官脸色铁青的吼道:“把他嘴巴堵上!”
刽子手堵上了郑芝龙的嘴巴,又狠狠的踢上一脚,让郑芝龙跪在地上。
我不该背叛皇上,不该背叛大明!还是我大明好啊!苍天啊!来世我郑芝龙一定不会再投降鞑子了!郑芝龙想要喊叫,但是嘴巴被堵住了,无法喊出声音,只能发出呜咽声。
“时辰到,开斩!”萨布素一声大吼。
刽子手先是拿掉了人犯头上的木牌,然后喝下一口酒,把酒喷在鬼头刀上。
“斩!”监斩官大吼一声。
银色的刀光闪动,郑芝龙的人头滚落在地上。转眼之间,郑芝龙一家十一口人,全部被砍下了脑袋。
“罪有应得!死得好!鞑子总算是干了一件人事!”金雍在心里狠狠的骂道。
万里之外的金门,王新宇正在苦劝自己的弟弟王子豪:“弟弟,为兄已经封王了,你还是到哥哥的琼州去吧,在那里,哥哥也好照顾你。”
此时王新宇已经说服了母亲和妹妹,她们都答应下来,愿意去琼州,厦门的宅子也卖了。而王新宇又拿着延平王给的手谕,正在搬迁厦门炮厂和炼丹院,都暂时先搬去台湾。炮厂的规模大,搬迁炮厂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需要好几天时间。在这段时间内,王新宇去了金门,苦劝自己的弟弟离开。
谁知王子豪却说:“大哥,您依靠自己的本事都已经封王了,小弟不愿依靠大哥的照顾,小弟的一切都是自己打拼出来的。”
王新宇又不好说郑成功可能没多久的阳寿了,郑成功死后,自己要和郑经翻脸。至于王新宇把郑成功的次子郑聪接去台湾,就是做好了郑成功万一离世,自己可以拿着郑成功的手谕来扶植郑聪,对抗郑经。
因为郑成功本来已经染了风寒,加上郑芝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