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了,我们投降!”被抛弃的清兵纷纷跪在地上,向明军投降。
这次出城反击,清军不仅连臼炮阵地都没靠近,还白白折损了四千多精锐的扬州绿营。这令蔡士英觉得十分沮丧。明军的臼炮阵地无法拿下,城墙迟早要被轰开。在城内堵缺口是堵不住的,臼炮的威力太大。清军费了好半天功夫堵好的缺口,明军只要几轮炮击,就能把刚刚堵住的缺口敲开。
“城头没办法守了!贼人炮火太凶猛!我们应该守在缺口后面,给入城的海寇以最大的杀伤!”林起龙提议道。
放开了城墙防御。把明军放入缺口内打,城内的清军还能凭借着刀车、据马枪、鹿砦等守城武器,以及躲在两边屋顶的远射兵种,把明军堵在缺口处的大街上,凭借着人数上的优势。再利用守城武器,还是可以堵住缺口。只要明军无法突破缺口,扬州城就还在清军的手中,明军要夺取,还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蔡士英点了点头道:“不错,被人破开一个缺口,不等于是破城!守住缺口,把贼人都杀死在缺口中,我们就赢了!”
当年的城池攻防战可以说是十分残酷,就算是用攻城武器破开一段城墙。或者是从城门攻破,城内的守军还是有守城武器可以利用街道来堵路,把从突破口攻入的对手赶出,因此在突破口的血战是最残酷的。
郑成功也预料到攻击缺口的惨烈,他想出一个办法:“攻击我们用臼炮轰开的突破口,可以把俘虏的假鞑子派上去,让他们去进攻突破口!贼人必然会用刀车、鹿砦和各种守城器械来堵缺口。我们趁机派人登上城头,观察突破口位置,趁着俘虏和鞑子激战之时,用臼炮轰击鞑子的守城器械。必能一举破城!”
这个办法,其实就是把俘虏的清兵推上前去当炮灰,去消耗守城器械。后面的明军趁着双方纠缠的机会,用臼炮发射开花炮弹。当然。一通开花炮弹砸下去,不管是守城的清兵还是被明军逼着上前的俘虏,都会被炸死。
郑聪于心不忍,问道:“父王,我们这样做要死多少俘虏?恐怕一轮开花炮弹下去,冲上去的俘虏都要死光了吧?”
郑成功怒道:“妇人之仁!俗话说慈不掌兵!你这样怎么带兵?俘虏就是用来当炮灰送死的!这时候不让他们上。难道我们自己人上?”
经过一番准备之后,郑家军开始对被臼炮轰开的突破口发起了攻击。
“杀!”大批反穿了号衣的清兵俘虏在明军督战队的威迫下,手持木矛、木棍等各种最简陋的武器,背着沙袋、石条,向被炸开的城墙缺口涌去。
堵在缺口处的清军用弓箭和鸟铳齐射,杀死了不少俘虏。后面的俘虏冒着清军猛烈的火力冲上来,把沙袋和石条堆起来,又挖掘泥土,在缺口处铺开一条道路。随后一批批推着盾车和冲车的俘虏向缺口涌来。
“挡住!”负责堵缺口的清将大喊道。
缺口处后面的大街上,成群结队的清兵推着刀车、滑车之类的守城器械,迅速堵死了明军进攻的道路。跟在后面的辅兵用砖块和沙袋,迅速加高防御的墙壁。
城内清军打造了不少守城器械,有刀车、滑车之类的守城工具。平时这些守城车辆都藏在大街小巷中,城外明军炮火无法击中这些守城器械。一旦城墙还是城门被攻开,清兵就会推着这些守城车辆出来堵路。这些守城武器,就和活动的城墙一样,严重威胁攻入城内的明军,给清军提供第二道防御。
俘虏们涌入缺口内,用木矛去刺刀车后面的清兵,却被冲过来的滑车和刀车碾死一大批。大批的清兵推着刀车,向外面压了出去,撞翻了不少俘虏。
后面的俘虏们推着盾车和冲车,从斜坡过去,冲入突破口内。清兵用火箭和火油罐向俘虏发起攻击,点燃不少盾车和冲车。大批俘虏身上燃起熊熊烈火,惨叫着转身逃去,却被清军射来的乱箭一片片掀翻。
好容易有俘虏推着的盾车和冲车镶入清军的防御圈中,却遭到清军全力反击。一辆辆盾车和冲车被清军掀翻,来不及跑掉的俘虏一个个被砍死。
就在此时,已经登上城头的明军铁甲兵杀败了城头的清兵,并把大街上鏖战的情况向后面的炮兵发出信号。
“两边已经纠缠在一起!现在开炮,鞑子的守城武器来不及撤下去,必然损失惨重!”郑成功大笑道。
“开炮!”黄廷一声大吼。
十多门六十四磅臼炮同时发出怒吼声,炮弹腾空而起,向城内清军用刀车、砖块和沙袋临时修建起来的街垒头顶狠狠的砸落下去。此时俘虏正和清军激战,冷不防威力极大的开花炮弹呼啸着落地,在清军的街垒上炸开一团团火球。
顷刻之间,蔡士英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打造的守城武器就全部变成了破烂的木板和一堆堆废铜烂铁,大批绿营清兵血肉横飞,进攻的俘虏也倒下了一大片。
“郑逆也太狠心了!居然向自己人开炮!”蔡士英倒抽了一口冷气。
失去了守城武器,扬州城是怎么都守不住的,唯一可以指望的是,鳌拜那边的救兵。
可是那么多天过去了,鳌拜那边的救兵就是不见踪影。
清军退回内城,凭借里面的城墙继续固守。
“大人,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只要贼人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