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狗要进攻了吗?”城头上的清兵听到城下动静,借助着月光,看到远处出现的明军,有人问了句。
一名清军军官道:“恐怕明狗又是虚张声势吧!我们手中有蛮子百姓当人质,明狗肯定不敢乱来!”
另外一名清军军官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和往常一样,把城内蛮子的妇孺老弱赶上来!以防明狗突然攻城!”
每天明军战鼓一响,大军调动,清军都会把城墙后面的妇孺老弱赶上城头。这样连续几天下来,都已经习惯成自然了。但是这几天来,清兵都没有睡好,神经绷得紧紧的。城内的妇孺老弱是轮流在城墙后面等待,被清兵像赶羊一样赶来赶去,也都疲惫不堪。
“动作快点!”一名清兵挥着鞭子,抽打那名抱着小孩的女人。
还没等到清兵把妇孺老弱全部赶上城头,就有人听到城外响起了轰鸣的炮声。
“明狗开炮了!”有人大喊道。
“不用怕!他们不敢炮击城头,肯定又是虚张声势!”清军军官给他们的士卒们打气。
话声未落,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呼啸声,一枚六十四磅臼炮发射的炮弹狠狠砸了下来。这发炮弹打得非常准,只一炮,就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城头上。
“轰”耀眼的火光一闪,这枚炮弹爆裂成一团巨大的火球,发出了犹如几百上千门重炮同时开火时发出的巨响声,火球迅速扩大,转瞬之间,颜色就从白亮变成橘黄色,又变成暗红色,但火球的体积越来越大,覆盖了一大片城头。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城墙犹如发生了剧烈地震一样摇晃起来,爆炸的炮弹,把城头的女墙和垛口炸飞了一大片,城墙上面留下了一个可以放入一辆马车的大坑!在爆炸中心的周围,所有的清兵和人质都变成了血雨肉末,飞散在空气中。距离爆炸中心较远的地方,强大的冲击波把人纷纷推得飞了出去,锋利的碎片钻入人群中,撕开了柔软的血肉,当场掀翻了一大片人。
首发攻城的臼炮炮弹就打得如此之准,这是因为前几天明军那些不精确的炮击,其实都是在校正火炮,以获得最佳数据,保证在攻城的时候,臼炮能够一击必中,用装填了达纳炸药的新式开花炮弹一举摧毁城墙。
紧接着,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开花炮弹相继落下,全部准确的落在第一发炮弹的落地点附近爆炸。在剧烈的震动之中,这些相当于后世一五五榴弹炮炮弹威力的开花炮弹,在城墙上轻松撕开了一道五丈宽的缺口!那一片的城墙全部坍塌,城砖石头滚入护城河中,倒塌的城墙形成了一面斜坡。
当第一发炮弹落地之后,城头上的妇孺老弱们发出一片哭喊声,他们已经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可是接踵而来的炮弹,却像是丝毫不怜悯他们一样狠狠的砸到城头上,把这些妇孺老弱和城砖一起撕成了碎片。
剧烈的爆炸声,把清兵都吓住了。
城内台阶上,正在驱赶妇孺老弱的清兵纷纷丢掉鞭子,趴在地上。遭到炮弹爆炸声惊吓的妇孺老弱们四处乱窜,结果有不少人被炸飞起又落下的城砖和石头砸翻在血泊中。
“杀!”精锐的轻甲刀牌手、身穿藤甲的精锐山地兵和被王新宇视为近战之王的俄罗斯火枪手杀向倒塌的城墙。
遭到炮击的位置,刚好是辅兵填平的那一段城墙。进攻的明军士卒根本不需要任何攻城武器,就能冲过被填平的护城河,冲上斜坡。
“快上!堵住他们!”清军军官大喊着。
回过神来的清兵驱赶着一些妇孺老弱,押着他们在前面当肉盾,自己跟在后面,企图去堵住被重磅臼炮轰开的缺口。可是当这些妇孺老弱在缺口处出现的时候,明军的直射火炮炮手们没有任何犹豫,对准缺口处又是一轮铺天盖地的炮弹砸了过去。
近距离发射的霰弹,形成了一个面的杀伤,出现在缺口处的妇孺老弱发出一片惨叫声,身上喷出血雾,成片的倒在血泊中。
亲眼看到自己前面几十名老百姓一下就被炮弹齐刷刷的抹掉,女人蹲在地上,手中紧紧搂住孩子,似乎依靠她的血肉之躯能给孩子保护一样。这时候一发实心炮弹砸了过来,撞上了城砖,反弹到女人身上,一下就把她拦腰撕成两截,上半截身子横飞出去,剩下两条腿还在地上。飞出去的身子,双臂仍然紧紧抱住已经炮弹打成一堆烂肉的婴儿。
炮弹不断的落在缺口处,无论是男人,女人,老人,小孩,还是后面的清兵,都被无情的撕成碎片,变成了横飞的残肢断体,化为飞溅的血肉碎块。
前面的老百姓被炮弹打光了,明军射速极快的三磅炮紧接着就是第二轮急速射击,加上两脚架重火铳射出的霰弹,刚刚涌到缺口处的清兵遭到迎头痛击,死伤一大片。
“快顶上去!”赶来的田雄大吼道,“后退不前者,杀无赦!”
明军的轻甲刀兵、山地兵和俄罗斯火枪手刚刚冲过护城河,看到前方缺口处的清兵已经全部被炮弹一扫光,明军士卒们呐喊着冲上斜坡。
又是一批清兵从缺口处出现,山地兵手中的弩箭和俄罗斯火枪手的火枪一排齐射,清兵惨叫着倒下一片。紧接着双方的士卒就狠狠的碰撞在一起。
手持藤牌的轻甲刀兵奋力往前冲击,用盾牌去撞击清军的长枪,虽然有不少人不慎被长枪兵刺中,但刀兵还是把清军长枪阵撞得往后压缩。紧接着刀兵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