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人不知道炮台上面有多少人,听到枪声不断,还以为上面至少有四五百人。其实不过一百多明军,只是火枪太多。
炮台上,已经装填好火药的火炮对准港内的荷兰战船,荷兰人点燃火炮。
“轰轰”一门门重型加农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炮台上火光闪烁,六十四磅重的大铁球呼啸着掠过天空,落在港中。这次的炮击相当准确,两艘荷兰船中了炮弹,被这种重型炮弹击中,后果十分严重。
长身管的六十四磅重加农炮,威力比海上君王号上那种短管六十四磅炮可是大了很多,因为身管长,火药装填量可以更大,膛压更高,炮弹具有更高的初速,就有更大的动能。
被击中的荷兰船上立即被砸得木板碎裂,船上水手死伤惨重,船板被砸开大洞。其中一艘荷兰船的水线上方中了一颗六十四磅炮弹,破开一个大洞,开始进水。
但是胡德帝明显还是很不满意,有好几门炮没有命中目标,胡德帝也不管是不是自然的误差还是荷兰人故意做手脚,不由分说让明军把几名荷兰炮手拉到一边砍下脑袋。
“你们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继续开炮!打不准的,斩!”胡德帝冷冷道。
荷兰炮手们在极大的压力之下,战战兢兢的装填火药,装填炮弹,五分钟之后,又一轮射击,这次命中率又提高了一些,有多艘荷兰船中弹。
胡德帝从望远镜中看去,只见中弹的荷兰船上腾起无数木屑木板,有的船中弹多发,看起来受伤不轻。
“好!就这样打!打不中,要你们的脑袋!”胡德帝让翻译去告诉那些俘虏。
虽然这次还有炮没有命中目标,不过那是合理范围内的误差,所以胡德帝没有再去为难那些荷兰俘虏。
听到这句话,荷兰俘虏们总算是放下提起的心,他们紧张的装填火药,装填炮弹,对港内的荷兰船只开炮轰击,打得港内一片狼藉,不少船只开始下沉。
炮台后方,占领了炮台的特战队员们仍然在同来进攻的荷兰人进行激战。缴获的火枪打完了子弹,特战队员们使用自己身上的双管短铳向荷兰人开火射击。弓弩手使用弩箭,精准的射杀荷兰人。还有三十多名特战队员正在给火枪装填子弹。
“轰”装填完毕的小炮发出轰鸣声,霰弹天女散花一样撒向荷兰人。
惨叫声一片,大批荷兰士兵倒在血泊中。
“砰砰砰”已经抵近了炮台下的荷兰兵站成一排开火,一排排火枪弹丸射到城墙上,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铁弹丸撞击到砖石上,打出一排排凌乱没有规则的窟窿眼儿。并伴随着擦出一道道火光来。
荷兰人的火力反击,使得城头的特战队员立即缩回脑袋。对方人多,枪弹密集,一旦被子弹打中了可不是好玩的,还不如暂避锋芒,反正荷兰人肯定要攻城。
明军除了用几门火炮反击,十名弩箭手射击之外,其余的人都躲在女墙垛口后面,等待荷兰人攻城。
荷兰人要夺回炮台,不可能只是站在下面一直用火枪射击的,肯定要架起云梯登城。等到那时候,特战队员反击的机会就来了。每一名特战队员身上都有四枚手雷,等荷兰人气喘吁吁爬上来的时候,一排手雷投下去,那不知道有多壮观。
几门小炮时不时的射出炮弹,火炮的位置在荷兰人的火枪射程之外,可以从容不迫的向荷兰人开火,而荷兰人打不到炮手的位置。
炮弹不断落在地面,巨大的撞击力使得地面颤抖,落地的炮弹击碎了泥土,弹跳,继续砸下,荷兰人的阵型血肉横飞。
“快贴上去!进入敌人火炮死角!”荷兰军官大喊道。
荷兰兵冲了上来,冲到炮台的城墙下面。这时候城上的小炮就无法再向荷兰人射击。
城下的荷兰人架起云梯,好像蚂蚁一样向城头爬上去。
城头上突然投下一排冒着青烟的手雷,落在荷兰人的人群中爆炸。火光闪烁,弹片横飞,云梯一架接一架折断,爬了一半的荷兰人纷纷惨叫着跌落下去。下面的荷兰人人群中也发出一片惨叫声,不少被弹片击中的荷兰人捂住伤口倒下。
城头上防御炮台的武器也被明军搬了出来,点燃的火油罐,滚木礌石砸了下去,在城下攻城的荷兰兵死伤惨重。
炮台上的重炮仍然在对港内猛烈轰击,被明军用刀子架在脖子上的荷兰俘虏不敢怠慢,紧张的装填,向自己人的船只射出滚烫的炮弹。
天色已经发亮,胡德帝可以看清楚海面上的荷兰船只遭到炮台重炮轰击之后的惨状。不少船被打得支离破碎,船甲板上一片狼藉,船舱被砸开一个个破洞,船的桅杆倒下,船上血流成河,有些船正在下沉。
荷兰人的战船也用舰炮反击,但是船上的炮射程近,威力小得多,大部分的炮弹都没有击中炮台,落在海中腾起水柱。
有少数几发炮弹砸落在炮台上,打死打伤了不少被俘的荷兰兵。
“不许退!后退者死!”一名翻译手起刀落,砍翻了一名转身要跑的荷兰兵。
荷兰人吓了一大跳,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操纵火炮,向港内的船只开炮。
海面上,从港外传来一阵隆隆炮声,悬挂着明军水师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