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小船,简直和老鼠一样讨厌!”德·奈特骂了一句。
整整一整天的时间,这艘小船就一直跟着荷兰人。到了天黑下来,小船还是阴魂不散的跟在荷兰舰队后面。天黑了之后,德·奈特还以为自己的船队改变航向,就能摆脱这艘令人恶心的小船。可是一个晚上过去了,第二天一早,天色刚刚亮,德·奈特愤怒的发现,那艘小船就在自己后面五六里外跟着!
“不行!我们的容忍是有限的!我不能容忍一艘老鼠一样的小船一直跟住我们!这样对我们来讲很难受!万一我们的运输船落后了,被这该死的小船咬一口,那可是损失大了!我们得击沉这条小破船!”德·奈特愤怒的说道。
“我们派几条船去打沉它就是了!”特罗普点了点头道。
“不需要太多船!”心烦意燥的德·奈特愤怒的吼道,“我们只要派一艘四级舰,就能把这艘令人讨厌的船打沉到海底!”
特罗普却说:“还是小心为妙,我们派遣两艘四级舰去追这条船,万一敌人有什么埋伏等着我们呢?四级舰速度比较快,耐心的追击,敌人是桨帆船,不能持久高速,只要四级舰耐心的等待,总是可以追上!若是敌人真的有埋伏,让他们马上回来。”
“好!那就派两艘四级舰去,把这讨厌的家伙送到海底!”德·奈特下了命令。
荷兰舰队中的黑天鹅号和密德堡号四级巡航舰脱离了荷兰舰队,调转船头,向阴魂不散尾随自己的星岛号明军战舰疾驰而去。这两艘荷兰四级巡航舰都是五百吨级的巡航舰,因为是四级巡航舰,航速较快,最大航速可达十节。每一艘船上都装备有三十四门加农炮和两门短管炮,表面上看火力比那艘快船强大。
两艘荷兰巡航舰转向,朝着星岛号全速驶来。
星岛号看到荷兰船,立即转向,张健还下令让桨手伸出船桨,划船逃跑。
桨手甲板中,船桨纷纷伸出船舱,伸入海水中。在桨手指挥官有节奏的吆喝声中,昆仑奴桨手们纷纷划动船桨,快速战舰很快就达到了十三节的航速,在荷兰人愤怒的目光中,把距离拉远了一些。不过划了大约一个小时,桨手们都累得疲惫不堪,张健喝令,桨手们收起船桨,单纯依靠风帆航行。
“明国人的船又慢下来了!”荷兰水兵指着前面的船喊道。
两艘荷兰四级巡航舰追赶上来,双方距离逐渐拉近。在荷兰人眼看就要追上的时候,这艘船又一次加速,就好像是戏耍荷兰人一样,迅速逃离,拉开了距离,不让荷兰人进入火炮射程之内。更让荷兰人气愤的是,这艘小船还转了个弯,像是挑衅一样射出几颗炮弹。
距离那么远,短管卡伦炮自然是无法击中荷兰人的军舰,炮弹全部落在荷兰战舰前方一里外的海面上腾起了冲天水柱。
“愚蠢的东方人!距离那么远就开炮了!看来他们真的是一群农夫驾驶的船!”荷兰舰长冷笑一声。
荷兰战舰追赶过去,明军战舰再次放出了船桨,加速离开。
“他们肯定是在戏耍我们!把我们拉得远离我们的舰队!我们很难追上他们。”黑天鹅号的舰长让人发出了旗语。
密德堡号回了旗语:“既然我们追不上,就算能追上也很费力,那就干脆返航好了。”
两艘荷兰四级巡航舰只好转头,去追赶已经远去的荷兰舰队。可是这个时候,那艘明军船却又一次转过头来,从后面追赶上去,还挑衅似的放出几颗炮弹。
“真是该死的!看来不把这艘可恶的船击沉,这些东方人是不会放弃的!”密德堡号上发出了旗语。
两艘荷兰战舰改变了策略,他们利用两艘船对付一艘船的优势,从两翼夹击上去,一艘船在正后面追赶,另外一艘从侧翼包抄。荷兰人知道,桨帆船的高速不可能持续太长时间,只要桨手耗尽体力,荷兰船就能追上明军的快速战舰。
“红毛鬼上当了!我们把他们引远离他们的舰队,然后击沉他们!”张健下了命令。
星岛号快速战舰带着荷兰人的两艘四级巡航舰,拉得距离荷兰舰队越来越远。张健此时的心情激动异常,他知道自己的四门六角炮威力极大,但是并没有经过实战的检验,在一对二的情况下,能不能把两艘荷兰巡航舰都送入海底还是个未知数。只有通过实战的检验,才能证明这种武器的威力。
黑天鹅号和密德堡号已经远离他们的舰队有三十多海里了,前面的明军战舰不快不慢的在逃跑。也许是明军桨手已经乏力的缘故吧,船的速度慢了下来,被荷兰人拉近。
“距离还有两里!尾炮准备!”张健下了命令。
两门尾部炮塔中的六角线膛炮炮位上,士卒们擦拭了一下炮膛,把火药从炮口装入,然后把一枚长型的六角炮弹从炮口装入炮膛内。
完成了装填,在开始发射之前,每个人都既兴奋又紧张。
“轰轰轰”海面上传来隆隆炮声,那是荷兰人的四级舰先开火了,距离还有一里多路,也就是有六百多米,那么远的距离上,荷兰人的滑膛炮想要击中目标可不容易。
“开炮!”张健一声大吼。
两门尾炮依次喷出火光,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炮塔上腾起了白色的硝烟,炮弹飞出炮口,发出划破空气的呼啸声,声音异常刺耳,若是王新宇在的话,他会发觉,那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