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名清兵从地上拾起火把,刚刚站起来,又是一颗子弹呼啸而来,从这名清兵的太阳**钻入,拉出了一条血线。
“上!”蔡德忠一声大吼。
木栅栏后面射来几支羽箭,都被蔡德忠和马超兴用刀打掉。跟在后面的特战队员用弩箭射死了后面的清兵。
这座烽火台内驻守的清兵不多,只有十人,本来他们就是专门用来发烽烟信号的,谁知明军装备的线膛枪远距离射杀,使得清兵连信号都没发出去就被全部消灭。
占领了烽火台之后,后面的山地部队陆陆续续从山林中钻出,向泉州城行进。沿路过去,只有小股的清兵。
“明狗来了!”看到从小路迂回过来的明军,清军一触即溃四散逃窜。
泉州城内,清军细作来禀报:“禀报大人,大事不好了!明狗从西北面山区绕过来了!已经快到泉州城下了!”
“什么?”刘象震也不知道是怎么站起来的,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们没有从洛阳江走?他们从山区绕过来了?”
清军细作道:“他们根本就没走洛阳江!他们从西面绕过来了!”
刘象震连忙传令下去,让守在洛阳桥南岸的清军炮队往泉州城内转移,同时泉州城的北门和西门全部关闭,准备应对明军攻城。
事实上迂回过来的明军山地部队人数不过三千多人,可是清军的探子根本无法靠近,明军山地部队周围有夜不收巡逻,试图靠近的清兵探子全部被猎杀。其余的清兵探子无法靠近,远远的观察,根本就不知虚实,还以为是明军主力过来。
俗话说人数过了千,看起来就无穷无尽了。刘象震站在城头,看着城外出现的明军,只见城外旌旗招展,数里外黑压压的都是明军。在明军后面的树林中,还有无数烟尘翻滚,看起来似乎有数万大军。
其实树林后面只有明军一百多名哨骑罢了,每一名骑兵的马尾巴上都挂着树枝,骑兵策马来回疾驰,树枝在地面拖动,卷起无数烟尘,制造出千军万马活动的假象。
更加上王新宇多次运用迂回战术,通过山区小路,从清军背后出现。这一招已经用了好多次了,所以刘象震判断失误,以为明军主力已经抵达泉州城下。
洛阳江南岸,清军炮队赶着骡子毛驴,拉着一门门大炮,从官道上通过,往泉州城的方向撤退。官道边上的草丛中,隐藏着几条身穿绿色军服,头上带着草环,身上披着树枝草叶的人影,盯住清军的动静。
等到清军全部撤回泉州城,暗藏的明军探子就开始活动起来,给江北的明军主力发去了信号。与此同时,几艘小船下了水,沿着洛阳桥下面过去,以防清军在桥下安放火药。洛阳桥上面,也有明军先头部队通过,同时检查清军是否有在桥上动手脚。
得到了探子送来的消息之后,王新宇下令主力部队启程,通过洛阳桥直奔泉州。
其实明军主力部队中有大量的重武器,都很难从山区小路通过,只能从洛阳桥过去。所以山地部队执行的是声东击西和诱敌之计,骗取了清军从洛阳桥撤军,撤回泉州城内。这样明军主力就能顺利通过洛阳桥。
“鞑子从洛阳桥边上撤军,却想到没有炸掉洛阳桥,难道鞑子真那么蠢?”李锐十分困惑不解的问道。
王新宇笑着回道:“鞑子以为我们的主力从山路过去了!他们认为炸不炸桥都没什么两样。其实就算是鞑子炸了桥,也难不倒我们,只要桥墩没全部炸掉,我们很快就能修复洛阳桥。就算桥墩也炸掉了,我们可以在桥的上游铺设浮桥过去。”
泉州城头,有清军来报:“禀报大人!东门和南门外面出现大量海寇!”
刘象震带着人转到城东门的城楼上,站在城头眺望,只见城外出现了大量的明军,人数多得一眼望不到头,而且很明显,这支明军后面跟着大批的重炮部队。
“上当了!明狗用的是声东击西之计!他们用偏师佯攻,骗了我们把守在桥南的军队撤回城内守城!”刘象震这时候才明白自己中计了。
若是清军坚持守在桥南,那么明军要过洛阳江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清军用大炮封锁桥面,洛阳桥是很难通过的。在江面架设浮桥的话,清军的大炮可以对江面开炮轰击,明军也很难架起浮桥。唯一的办法,只能是用大炮向对岸炮击,压制清军炮兵,之后才能在江面架设浮桥通过。
当年的大炮精度很差,炮弹飞过接近两里宽的江面,准头已经非常差了,要完全摧毁清军的炮兵谈何容易。而王新宇手头仅有的几门线膛炮现在都在爪哇岛上用来对付荷兰人,目前攻打泉州的明军手中没有线膛炮。
明军主力部队轻轻松松过了洛阳江,抵达泉州城下。
看着挖掘壕沟,布置兵营的明军,刘象震差点一口鲜血吐出来。他知道如果守住洛阳桥的话,明军也没有那么快抵达泉州城下。可是现在明军都已经过了江了,他除了尽可能的守住城池也没有别的办法。
泉州城内的清军守军还算不少,有两千多绿营兵,还有五千多招募的民壮。而且泉州是一座大城,清军在这里布置了大量的大小火炮。之前清军从隆武朝廷和郑之龙手中获得的很多大炮都在福建,而在福建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