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尚之信碍着尚可喜的面子,不敢公开的铲除尚之孝,两人之间都是搞一些阴谋诡计,彼此栽赃陷害,都想搞死对方。
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尚之孝心中很清楚,倘若这时候之间踏入了尚之信的王府,十有九成是别想再出来了。
原本尚之孝还打算安排人守城,谁知道有人来报,说城内都已经乱了,到处都是绿营兵和汉八旗兵在杀人,他们砍杀八旗兵,也砍杀汉八旗和绿营兵,城内都是穿着一样军服的人在相互砍杀。
“肯定是我那大哥干的好事!”尚之孝当即就明白了过来。
一名亲兵问道:“二王子,我们现在怎么办?广州城肯定守不住了!”
“怎么办?”尚之孝咆哮起来,“你们再出去,先看看是怎么回事再说。”
“喳!”几名亲兵连滚带爬的跑出兵营。
“慢着!”尚之孝又喊住亲兵,“两边都穿一样的衣服,一边肯定是有特征!你们瞪大眼睛看好了,杀人的那一边是有什么特征!”
过了一会儿,这几名亲兵回来了:“二王子,奴才看清楚了,果然是世子的人在杀人!他们的胳膊上扎了一条白毛巾!见到没有白毛巾的,拔刀就砍。”
一名亲信道:“二王子,我们马上出城,去投靠明军吧?”
“蠢货!”尚之孝大骂了一句,“我们就这样出城,我那大哥会放我出城?他恨不得把我们全部杀绝了才甘心!快,每个人准备一条白毛巾,扎在胳膊上!给我砍那些没有白毛巾的家伙!等明军进了城,我们再去投奔!”
“二王子,难道我们要反叛朝廷?四格格可是对我们不薄啊!”一名亲信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句。
尚之孝勃然大怒:“老子管她孔四贞那个臭biao子!命都快没了,还去管那个biao子对我们怎么样?她对老子好,是想要利用老子和老子的大哥斗!”
尚之孝的命令下达了后,他的军队也造反了,尚之孝的兵将们也纷纷在胳膊上扎了一条白毛巾,挥舞着各种兵器冲出兵营,加入到混战之中。
汉八旗都统栗养志听到城内大乱的消息,立即带上自己的汉八旗军,从兵营内杀出。谁知这支汉八旗军刚刚杀出军营,却迎面碰到几十名身穿汉八旗军服的兵,带着一大群身穿绿营兵军服的兵,
栗养志见那些清兵的旗号似乎是尚之孝的,还迎了上去。谁知道这些清兵见到他们后,不由分说拔刀就砍。
“别砍,我们是自己人!”栗养志的兵哭喊大叫。
“杀的就是你们这些gou鞑子!老子已经反正了!”一名胳膊上扎着白毛巾的汉八旗兵一刀砍翻了那个栗养志的兵,嘴里大骂。
“杀鞑子!”一名身穿清将盔甲,胳膊上扎着白毛巾的将领,带着人直奔栗养志而来。
“二王子?”栗养志见那人居然是尚之孝,一下就愣住了。
“老子杀的就是你!”尚之孝大骂一句,带着兵杀到了栗养志跟前。这时候的尚之孝,很需要一颗清军高级将领的人头,那是他的投名状,有清军高级将领的人头,他去了明军那边才能活命,否则他那个大哥肯定不会让他活下去。
栗养志一边拿刀招架,一边问:“二王子!你怎么也从贼了?都说你对朝廷忠心耿耿,你和你那大哥不一样啊!四格格可是一直在帮你啊……”
“别给老子提孔四贞那个臭biao子!”尚之孝一刀招呼了过去,“那臭biao子就是不安好心!想要利用老子除掉老子的大哥!等我大哥死了,她这个biao子再想要朝廷削老子的藩!别以为老子傻!老子也是在利用她!”
栗养志和尚之孝武功相当,只是栗养志无心恋战,一边招架一边后退,尚之孝一时也不能杀了栗养志。
听到城内喊杀声震天,似乎还有骑兵冲入城内,栗养志知道广州城肯定守不住了,于是他招架住尚之孝砍来的这一刀,嘴上焦急的大喊道:“二王子,别杀末将!末将愿降!末将愿降啊!”
尚之孝一刀砍下去:“老子不许你投降!你投降了,老子怎么活?老子还要借你颈上人头去当投名状!”
栗养志吓傻了,竟然还有不许投降的!不过这尚之孝也是急得头脑都发晕了,听到外面的喊杀声和马蹄声越来越近,尚之孝是恨不得一刀砍了栗养志,拿他人头向明军效忠,却忘记了先假意答应栗养志投降,等他放下武器再砍了脑袋去当投名状。
原本栗养志还没有用心去打,但他听到尚之孝说要他脑袋当投名状的时候,就知道尚之孝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于是豁出命来搏杀。
尚之孝却是越着急越犯错,一不小心被栗养志在身上划了一刀,虽然他披着厚甲,但是这一刀力量不小,外面的棉甲被划破,露出里面的铁甲。
那些亲兵已经杀了栗养志的亲兵,也上来助战。
看到对手人突然增多,栗养志无心恋战,转头就跑。
“杀了他!别让这个gou鞑子跑了!”尚之孝带着自己的兵在后面紧追不舍。
栗养志带着几名残兵败将没命的狂奔,他身后那些和他们穿着一样衣服的兵将,在他们眼里是夺命的无常,而这时候已经攻入城内的明军,才是他们的救星。
大街上,一队铁甲精锐重骑兵疾驰而过,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