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水师军官走到背后,一鞭子狠狠抽打下去:“站起来!拿起你的武器,继续战斗!”
后面的运兵船一艘接一艘靠上岸,新兵们在水师军官的吆喝下,纷纷跳下船,登上河岸。但是血腥的场面,令很多新兵手脚发软,根本就无法结成队形。
岸上的苏禄生番见到对手登岸,纷纷扭头冲杀过来。
在后面担任火力掩护的水师官兵用乱箭和鸟铳招呼那些苏禄人,把他们一个接一个钉在地上。
水师军官挥舞着鞭子,吆喝着,让新兵迅速结队。
“啪”叶骏逸手里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一名新兵的背上:“拿起你的武器!站好队形!就和平时训练一样站好队列!用你的长枪去刺!”
新兵们在皮鞭下站好队形,手持长枪,根据一名陆军亲兵的口令,在战鼓指挥下,排着整齐的队形向前一步步推进。
“嗖”一支兽骨做箭头的箭射来,扎入一名新兵的纸甲中。
“啊!我中箭了!我要死了!”那名新兵哭喊着,捂住胸口就蹲了下去。
有一个人乱了,阵型出现一点混乱。不过在军官的吆喝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那名蹲在地上的新兵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站起来!”
新兵摇摇晃晃站起来,这时才发现,中箭的胸口一点都不疼,疼的地方是被鞭子抽打的小腿。
军官把箭拔掉:“这种落后的箭,根本就射不穿你们身上的纸甲!回去!继续战斗!”
其实在新兵们出发之前,军官们就对他们交代过,纸甲可以防得住土著人的弓箭,就连石头矛头的长矛都可以挡得住。只要不是碰到锋利钢刀或者尖锐的铁矛在近距离上砍刺,纸甲能挡住土著人的一切伤害。可是到了战场上,却有新兵被射中自己的箭给吓住了,明明是毫发无损,却以为自己要死了。
身上有纸甲防护,头上戴着宽檐六瓣铁盔,土著人除非能准确的射中新兵们的面门,小臂或者小腿,才能造成伤害。可是要射中这些部位,又谈何容易!更何况还有公司护卫队的水师弓箭手在压制,大部分的土著人根本来不及放出箭就被射来的利箭杀死。
发现自己手中的弓箭对这些护卫队士卒毫无效果,土著人纷纷丢下弓箭,抓起石头矛头和兽骨矛头的长矛,抓起石锤和石斧,哇哇乱叫着冲向了护卫队新兵。
“齐步走!向前刺!”陈秉博一声大吼。
陈秉博,本来也是王新宇的亲兵,现在被调来担任了亲兵的指挥。
“杀!”新兵们发出响彻云天的齐吼声,在军官和战鼓的号令下齐刷刷向前挺进。
苏禄生番们手持各种杂色武器,冲到新兵队跟前。可是他们悲哀的发现,自己的长矛比新兵们的长枪短了一截。这就意味着他们刺不到新兵,而新兵们可以从容的刺死他们。
至于那些手持石斧和石锤的苏禄生番,更是无法靠近闪电一样连续刺出的长枪阵,还没靠近,就一个个被杀死。
几名绝望的苏禄生番丢出手中的石斧和石锤,转身就跑。
有两名新兵被生番丢过来的石头武器砸伤,但是后面的新兵立即补充到队形中,保持第一排的锋线直刺敌阵。
看着冲上来的苏禄人不断被自己刺倒,那些平时十分凶悍,就像恶狼一样的苏禄生番,今天像羔羊一样被屠杀,这些新兵们越打越顺手。整齐的长枪阵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剃刀,在苏禄人群中来回穿透,身后留下横七竖八的尸体。
苏禄人再也没有死战的士气,纷纷扭头就跑。
整个部落内早已乱成一团,逃回来的苏禄青壮年男子带着女人、老人和小孩,丢弃了部落山寨,冲出位于南面唯一的寨门,往丛林深处逃窜。
早已埋伏在苏禄人唯一退路上的王新宇,听到山路上传来的喧哗声,就知道苏禄生番快来了。
“准备迎敌!”王新宇一声令下。
看到苏禄人出现在山路中,王新宇大吼一声:“放!”
埋伏在山坡两边的西班牙雇佣兵纷纷推动巨石,往山坡下面推了下去。
“轰隆隆”一块块巨大的石头翻滚着,从山上滚了下来,砸在苏禄人的人群中,砸得苏禄人鬼哭狼嚎。其中一块五六百斤重的巨石连续碾压过三名生番,把他们压成了肉饼。有磨盘大的石头直接砸在苏禄人头上,砸得苏禄人脑浆迸裂。还有的人被石头砸中身躯,当即吐血倒下,有的人被压到了手脚,痛得抱住受伤处,面部表情扭曲变形,但随后一块石头砸过来,帮他结束了痛苦。
火枪手们推动被砍下来的木头,推下山去。
滚动的原木落在逐渐增高的石头堆上,在山路上形成了一堵石头和木头组成的墙壁,堵死了苏禄生番的去路。
“杀!”王新宇拔出钢刀,向山下的苏禄人一指。
西班牙长戟雇佣兵在前,刘启的火枪队在后,从山上下来,登上了石头和木头组成的墙壁。
这时候,有企图逃生的苏禄人也爬了上来,一下就被居高临下的长戟兵狠狠戳了下去,胸口出现一个血洞,仰面向后倒下,一个接一个从乱石堆上滚了下去。
“前排开火!”刘启一声令下。
刘启的家丁队经过王新宇这几天的调教,学会了三段式射击,五十名火枪手分成三排,两排十七人,一排十六人,轮番向被阻拦在山路上的苏禄人猛烈开火射击。
子弹连绵不断,一排接一排钻入苏禄人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