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杜如诲的介绍,应飞扬就不禁打了个寒颤,对着野蛮血腥的宗教深恶痛绝。
而杜如诲的陈词也到了最后阶段:“我早年曾在西域活动,名义上称作游侠,实则不过就是做些护送来往商队换些卖命钱的营生,曾也远远见过你几次,只是那时你已是黑教上师的徒弟,而我仍停留在武者层面,未曾接触天道,所以并无资格入你眼内。又怎么会想到几十年后,竟会在与西域相隔百里的洛阳见面。”
应飞扬听了杜如诲的话,再看向端法和尚,细看之下,才发现他有汉人果然生得有些不同,只是他须发皆被剃去,看不出原本发色,本身相貌也生得粗犷,掩去了高鼻深目的异族特征,再加上他官话说得字正腔圆,比些汉人还好,只眼球比其他人略微褐了一些。若非杜如诲提醒,绝难有人察觉他是异族之人。
“初见你时,我便说过见你眼熟,只是时隔多年,你相貌也大变,所以未曾深思却不想我这一时疏忽,竟让你害了师傅。松察玛,你还敢否认吗!”
“我只想做个端法和尚,终究还是不成吗?”端法和尚双手合十,轻声自语道,随即长叹一声,抬起了头,眼中神采流转,似是换了个人般,道:“没错,我便是昔日黑教护教弟子松察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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