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我勾结,你还不清楚吗?教我做这些事的不就是你吗!”
杜如诲闻言大怒,道:“畜生!你在胡说什么!”
杜笃之癫狂笑道:“先是做侠客东游西闯行侠仗义,你倒是威风了,可却惹得仇家寻上家门,杀了母亲,我和妹子也被掳走,你倒是不闻不问,反而看破红尘出家当了道士,天下可有你这样的父亲。”
“我,我杀光仇家,他们哄我说你们被杀了,我才心如死灰的当了道士。。。。。”杜如诲辩解道。
杜笃之却并未听,继续道:“好在妹妹机警,带我逃离了匪窝,我才留得一命,之后两个孩子流离失所,花了三年时间,沿路乞讨千里才寻得你,这中间的艰辛,你可知晓,可你倒好,已是成了修仙之人,既然入了大道,这血脉自然可有可无,我们好不容易寻到你,你竟转眼便将妹子送到儒门,对我也不闻不问,可曾将我们兄妹放在心上?”
“你妹妹墨妆资质甚佳,天生便适合修炼儒门浩然之气,我只是不忍她荒废大好天赋,至于你,我替你寻了个闲散职务,银钱也从未少与你,可曾有过亏待,哪知对你的纵容,竟让做出此等恶行!“,
杜笃之大笑:“哈哈,这不正是你教我的吗,你以为出些金钱便能弥补我欠失的亲情,我自然也用金钱买了这些女子,钱确实很好用,都说子不教,父之过,这些年来你未教过我其他,仅教过我的这点,我又怎能不好好学!”
杜如诲如被铁锤在胸前锤了一下,踉跄后退两步,指着杜笃之身子颤抖,满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此时应飞扬走向前,按下他前指的手臂,道:“抱歉,杜道长,打扰你们父子交流,令公子身世却是也算凄苦,不过这并不能成为他行恶的理由,否则天下千千万万可怜人,不是都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应飞扬缓缓抽剑,慢慢前行道:“我离你还有七步,七步之内,说出与你勾结的上清派之人是谁,红锦姑娘又被你送至何处,否则,你将成星纪剑下第一个染血之人。”
杜如诲面色变了变,似是想阻拦,但看看地上尸身,叹了一声背过身子去。
杜笃之咬咬牙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应飞扬未理会他,从容踏出第一步。双目冷彻,身上杀意逼人,竟有一股令人胆寒的威势。随之是第二步,第三步。
脚步不紧不慢,但杜笃之的勇气似乎被这脚步声踏碎,颤声道:“不过是几名贱籍女子,何必在意,你想要什么,我都与你!”
嗒。嗒,应飞扬脚下不停,又是两步,星纪剑就在眼前,连剑上纹路都可看得一清二楚了,杜笃之软道在地,涕泪交流道:“求求你不要杀我,我真的不能说,不能说啊!”
六步,七步,应飞扬长剑前递,如毒蛇出洞般直捅向杜笃之心脏。“救我!”杜笃之面容扭曲的大叫。
下一瞬,兵刃入肉,血光飞溅!
一道人影探出,以肉身挡下这一剑,血流飞溅,溅到杜笃之脸上,杜笃之当即一翻白眼,倒了下去。
“杜道长,你这又是何必?”应飞扬看着眼前胸口被洞穿的杜如诲,叹气道。
“养不教,父之过,确实没错。。。。。这一剑。。。。该由我带他受罚。”杜如诲张口勉强道,嘴巴开合之际,血水已从口中涌出。
“师弟!”张守志冲上前去,扶住了软软倒下的杜如诲,“放心吧,我早预料到他会冲上来,所以反应及时,将剑偏了三寸,个人罪业个人担,想父偿子过,哪有这般道理。”应飞扬缓缓抽剑,并顺手止住了杜如诲身上穴道。
说着踢了踢杜笃之,道:“别装死,替你挡刀的人已经倒下了,看谁还能救得了你。”但随即轻咦了一声,脚下的杜笃之双目翻白,肌肤火烧般的涨红,口吐白沫,身边散了一个药包,口中沾有未咽下的粉末。
姬瑶玉察觉情况不对,随即上前,翻了翻杜笃之眼皮,又闻了闻药包中残留粉末,道:“是寒食散!”
寒食散,也就是五石散,自魏晋以来便有众多fēng_liú名士服用,寒食散服用之后飘飘欲仙,且有壮阳功效,颇受上层之人欢迎,但服用的多了便有毒性。
显然杜笃之趁着方才杜如诲和张守志二人在前挡住视线,将身上寒食散一次性服尽,“饮下这么多寒食散,一时半会醒不来了,只能等他醒来再逼问了。”姬瑶玉道摇头道。
应飞扬狠狠道“这胖子,竟然不惜如此也要拖延时间!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等了。”应飞扬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道:“虽然不能知晓他到底与谁勾结,但若能寻到红锦姑娘,应该能找到些线索。”
姬瑶玉眼前一亮,“这是寻香蝶!”
贺孤穷离去时,曾将寻香蝶赠与应飞扬,本来是想留下对付慕紫轩时用的,此时也不得不提前拿了出来。雪莹寻了些红锦姑娘以前的服饰交于寻香蝶,一行人便在寻香蝶指引下一路行进,蝴蝶竟有缓缓飞回了洛阳城中,一行车马追逐着一只蝴蝶走街串巷,倒是颇为扎眼。
“张师兄,你便说了吧,那个指使杜笃之拐掠女子的人是不是你?你若现在坦白,本宫还可替你求情,若等这蝴蝶飞到你私下用来养女人的宅子里,之后再承认,那可就晚了。”玉真公主一双媚眼扫视张守志,似开玩笑又似认真道。
张守志面容一僵,讪讪道:“公主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干出这等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