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慕紫轩?”在场许多人是初见慕紫轩,见他年纪俊朗,气宇轩昂,但举手投足间,已有渊渟岳峙的宗师气度,无不称奇。
但看到他手上所提头颅,又是大惊失色。
黑炎道君更是面色一变,脱口惊叫出:“是忘尘谷莫奇老人和武夷山的鱼龙真人,是你杀了这两位道友!”
慕紫轩丝毫不否认,拱手道:“没错,都说开门见红,所以我便取他二人头颅,讨个彩头。但无三不成礼之说,便请黑炎道君奉上头颅,贺我司天台立基开宗。”
此语一出,四座喧然,黑炎道君面色大变,道:“你,你竟然残害同道,好大胆子,难道是摆下鸿门宴,是皇帝要你对我们修者之人下手!”
听闻此语,在场之人更是议论纷纷,不少人已露出戒备之色。慕紫轩却是哈哈大笑:“残害同道?哈哈哈!人间道邪徒在道门所留的暗桩,几时也配称为我的同道了!”
黑炎道君面容一僵,李含光上前问道:“慕道友之语似乎有所指,不知所言何意?”
身后门人早备下了锦盒,慕紫轩扬手将两个头颅放入盒中,道:“李掌教,半年前道门之人被地狱道和人间道伏击暗算,带至鬼界,死伤惨重,当时我便怀疑,六道邪徒能这么清楚了解道门行迹,轻易将之一网打尽,必是人间道用了惯用手段,在道门中安插内应通风报信所致,这半年来我司天台明察暗访,总算找到证据,忘尘谷莫奇老人和武夷山的鱼龙真人皆是人间道的内应,我本欲以观礼之名将他们请来司天台,再将他们当场擒获,但他们做贼心虚不肯前来,我只得动身前往忘尘谷和武夷山,来个千里取命了,总算赶在一天内来回,未晚了开台大典。”
慕紫轩说得轻描淡写,众人却听得震撼,黑炎道君咬牙道:“你,你说他二人是人间道的内应,有何证据!”
慕紫轩冷笑道:“错了,非是两人,我是说你、莫奇老人,鱼龙真人,你们三个皆是人间道的内应!指认他们的证据暂放一边,指认你黑炎道君的证据我却有的是!”
话音方落,便见几个司天台服饰的人押着一名弟子跪倒,那弟子看着慕紫轩,怯声怯气的叫了声:“师傅……我……”
黑炎道君见这弟子,气势又馁了几分,慕紫轩手戟指他道:“黑炎道人,你五年前你师兄黑淼真人得了贵派门主之位,你便心生不满,而人间道道主晏世元便是那时找上了觊觎门主之位你,一番勾结后,人间道邪徒替你杀了你师兄,扶持你上位,作为代价,这些年来你便替他们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出卖只是道门之人其一,今日,你也是奉了他们密令而来,为的,就是阻我司天台开派立基,是也不是!”
黑炎道君黑着脸震袖道:“哼!一派胡言!贫道与你有何仇怨,你竟这般编排贫道!”
“哦,是吗?可你这亲信弟子不是这么说得啊?”慕紫轩拍了拍那弟子肩膀道。“他可是将这些年你做过的事都交待清楚了。”
黑炎道君冷哼道:“贫道这弟子不肖,前些时日贫道教训他几句,他或是怀恨在心了,再加上落入你们手中,还不是你要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
慕紫轩又掏出又一翠绿的玉简道:“那这玲珑玉简,道长又作何解释?这从你房中取出的玉简,内中可有你与人间道邪徒相互传递信息的记录啊!”
众人皆知这传讯玉简是玲珑珍阁出产的一项法宝,玉简分作一对,书写传序时子母虫尾部的荧光涂制而成,借助子母虫的相互感应,一只玉简上写了字,另一只玉简就会显示出相同字迹。待慕紫轩将玉简展开,众人定睛一看,便见玉简上写着许多蝇头小字。
“今夜子时,黑淼途径观云亭,借机下手。”
“灵隐寺红枫上人得鲛珠两枚,不日将转手赠与白马寺,,若要动手,事不宜迟。”
“莫奇老人被我说动,欲与道主一会,请道主协定时间!”
……
在场之人见状无不色变,纷纷怒视黑炎道君,七嘴八舌嚷道:“黑炎道君,此事是真是假!”
“没错,这字迹可与你一致,你可得好好解释一番!”
“我道灵隐寺的鲛珠怎么会被夺走,原来是有你通风报信!”
面对众人指责,黑炎道君哈哈一笑道:“不过是些嫁祸手段,这玉简他们说是我的,便是我的吗?若是改天有人再将一份玉简塞进你们房间,再装模作样搜它出来,你们岂不也成了勾结人间道的邪徒!至于字迹,更是笑话,凡人都有手段可模仿他人字迹,我仙家手段更是多得去,只看字迹像我,便能定我之罪吗!你们说我与人间道勾结,又焉知这不是人间道的离间之计!”
看他这般咬紧牙关不肯认,慕紫轩也不禁道:“黑炎道君倒是嘴硬的紧啊!”
“不敢,清者自清,贫道未做伤天害理之事,自也容不得其他人随意编排!”
慕紫轩笑道:“撇得倒是干净,可我若无万全把握,怎敢当众指证你,身外的证据你能撇尽,身上的证据看你如何再辩解,你在半年前出卖道门之人情报时,换取了人间道的功法《阎浮提手》作为报酬,当我不知么!”
黑炎道君面色当即一白,额上浮汗,慕紫轩继续道:“《阎浮提手》乃人间道绝学,若是练成威力自是不凡,但未练到第三重前,手臂到肩部的筋脉会变得凸起,并因血气涌动而成赤红色,这项特征绝无仅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