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是大妖之间的事,不是他一小小副官能够探问,他只盼最后一段能走得顺遂,此时,却见前方,两排人开路,中间几个力士扛着一个轿舆而来,来势极快,颇见不凡。
“全军戒备,刀出鞘,弓满弦,准备迎敌!”副官一声令下,除了看守蜀地血妖的妖狼骑之外,其余已然分散列阵。
“前面可是妖狼骑,我等乃畜生道道众,这是我们赤猊长老,奉天道主和畜生道主之命迎接妖狼骑!”对面之人慌忙大喊道。
看清对方多是奇形怪状,七拼八凑的模样,确实是畜生道之人,其他人绝对模仿不来。副官又下令,“后排张弓护住本阵,前排收刀随我上前。”说罢驱狼徐徐而上,未有丝毫大意,只此观之便知妖狼骑号令严明,无愧精锐之师。
副官心中却也在心中暗暗赞叹,“我还未遣使者传讯,畜生道就已先察觉我等到来,果然防御严密,将我等行踪完全掌握!”
赤猊下轿,副官下狼,双方各自验证了身份,副官才对后面妖军道:“是畜生道无误,全军收兵。”妖狼骑齐声一诺,收兵向前。
赤猊冷眼看着妖狼骑这番举动,阴阳怪气道:“妖狼骑行事果然谨慎得紧啊……”
副官抱拳道:“行军在外,自不能有丝毫莽撞,否则稍一大意,便是全军覆没,还请赤猊长老见谅。”
“小心是没错,只是可惜将军手下兵士……啧啧,未免锋锐过头了。”赤猊咂咂嘴道。自是借题发挥,意指那三名传令狼骑对他无礼。
副官也听出了赤猊言语不善,只当方才属下们张弓结弩如临大敌的样子惹得赤猊不快,又躬身道:“军士一言一行,皆是奉行上意,若惹赤猊长老不快,也是因我命令,还请长老见谅。”
可这话一落入赤猊耳中自然又变了个味,“将军承认是你指使了,倒也敢作敢当,既然如此,便跟我上山吧。”
说罢也不再搭理妖狼骑,翻身轿子领路在前,暗恨道:“好个妖狼骑,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传令狼骑在我面前故作姿态,领头的也是一样,分明是你们遣使传令,我们畜生道来迎接,却又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莫不是觉得姿态放高了就可在合作中多占些好处?”
副官在心中也是暗恼,“这赤猊当真小心眼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不过理所当然的戒备一下,就这般记恨在心,哼,也不想想,若无万妖殿暗中援手,凭你们六道恶灭耗得过人族那帮自诩正道的派门吗?”
双方互看不顺眼,合作未开始就起了疙瘩,就这般一波领路一波跟随,一路再无一句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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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皮领着三名狼骑到了一处医舍,医舍是真一观中丹房改造,房间格局布置依然有着道家风采,找了张床榻让昏迷的狼骑躺下,便道:“你们先等会,嘶嘶,我去通知医者,稍后便有人来。”随后掩门出去。
放一掩门,床上狼骑就睁开了眼,一脸钦佩道:“应大哥果然神机妙算,竟然轻松混入昆仑了!”
“趴好,小心有人来。”一直没开口说过话的那个狼骑哼了一声,将其按回榻上,“什么神机妙算,运气好罢了,再夸他,他就能上天了!”
“嘿嘿,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月儿你莫不服!”方才呛赤猊的那个狼骑阴婺面上满是得意的回应道,正是带着赤蚺君面具的应飞扬。
不消说,另外两个狼骑中,躺着榻上装昏迷的是楚颂,另一个忿忿不服的是姬瑶月。他们三个就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混入了昆仑山。
他们在获知妖狼骑已接近昆仑山后,便穿戴上从先前追杀者身上扒下来的铠甲和腰牌,应飞扬带上赤蚺君的面具,而姬瑶月和楚颂二女经过楚颂妙手修饰伪装,靠着盔甲遮掩身形,再戴上厚实头盔,也遮住了原本丽色,俨然只是寻常妖兵。
之后仗持着速度比带着帮累赘的妖狼骑更快,抢先一步来到昆仑伪装成传令兵。
这计划虽然有些冒险,但靠着应飞扬的胆大心细也完美实现。
装束,坐骑,腰牌一应俱全,打扮上挑不出疏漏,而跟在后面的妖狼骑更成了证明他们身份的最有利证据,昆仑山下为数众多的妖狼骑自然做不得伪,那先遣的这三骑自然也是真,在这种思维定式之下,谁能想到应飞扬三人就是在真正妖狼骑近在数里之内的情况下做了假。
而论演技应飞扬也是可圈可点,表现的不卑不亢,绵里藏针,可越是这样,越让人不起怀疑。毕竟他人看来,一个假货如何敢在被审查身份时还句句带刺。当然,他的用意还不止如此,先用带刺挑起赤猊的火,让赤猊心中对妖狼骑带着气,与山下妖狼骑自然说不到一处去,最好无话可说,也可免却双方聊得愉快后再随便一沟通,就让应飞扬的伪装漏了底。(事情也确实朝着最好的情况发展)。
连让楚颂装昏迷都是经过精心考虑,一则避免演技最令人担忧的她露出破绽。二则找借口留在此处,三则若寻找楚白牛的下落,从医者口中探问是最好的方向。
三人成功混入,高度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