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十二星相欲以人命试吴起墓中机关,子慕和纪凤鸣心中都各自惊怒,纪凤鸣面色阴沉,意欲动手,却被子慕拉住,用眼色示意他不要妄动,纪凤鸣随即自省,压住心头火气,继续沉潜不动。
而十二星相对这提议却视之为理所当然。虎君道:“好,如此也算物尽其用了。鼠老哥,墓里的瘴气还得多久能散尽”。
那鼠人瞥了眼被捆在一旁的猎户、过客们道:“瘴气对咱们不算个事,不过这些累赘下去怕受不了,还得再通上一刻钟的风。”
虎君道:“正好,四妹,趁这时间以你‘房日赤瞳’将这些人神魂制住,省得他们下了墓后吓破了胆,不听号令,误碰了阵里机关。”
“这个简单!”兔耳红眼的少妇一口应下,唤醒一个猎户后,在猎户大喊之前,一双杏眼泛着魅惑赤光凝视着猎户。
猎户叫声未出口,面上便泛出色授神予之态,与少妇对视的双眼逐渐迷茫,整个人如失了神魂一般呆愣着,已然遭受控制。
兔耳少妇依法炮制,将剩余人一一神控,轮到方才那书生时,才出了些波折,书生被揪着领子与少妇对视,却一边闪着她的目光一边说着什么“非礼勿视,授受不亲。”全然无视她的美色,少妇气得咬牙,直接用手将书生的头按住,眼皮撑起,才将他控制住。
进行此事同时,虎君继续与龙君商谈,道:“龙君,其余计划不变,还是由你领鼠老哥和猪老弟守在墓穴外替我们把守策应。这次为替我取那吴起的虎符,劳烦众兄弟了。”
龙君不以为意道:“自家兄弟,说什么劳烦,你若实力能有增进,对十二星相,对畜生道都是好事。”
那猪头人却不满道:“虎哥,为什么将俺留在外面,你可是嫌俺身形粗笨,在墓中碰了不该碰的?”
猴脸男当即笑道:“你这呆子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救你这身形的,碰到机关都是小事,只怕直接卡在甬道中进退不得,堵了我们的路。”
余人纷纷大笑,虎君亦止不住笑意道:“你又取笑他作甚?”
随后对猪头人道:“莫听那猴子瞎说,我是将你当做精兵,论力气,兄弟里属你和老牛力气最大,若墓里出了差池,我们被困内中,到时除了鼠老大掘穴挖洞的本事外,就得仰仗你的大力神通,将我们给救出来!”
猪头人立马大受鼓舞,拍拍身上的肥膘道:“兄弟们放心,你们若被活埋在里头,俺肯定一耙子一耙子的把你们挖上来,保证活见人死见尸!”说完,不顾众人尴尬的面色自顾自笑起来。
在听完他们分工安排后,子慕悄悄扯了下纪凤鸣衣袖,示意他跟来。二人走离一段距离后,纪凤鸣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方才我确实差点冲动了。若真动了手,怕是要波及那些被虏获来的百姓。”
子慕道:“与你说话就是省力,所以,若要保全无辜性命,咱们需得智取,方才他们话语中透露一个重要信息,不知你注意了没?”
纪凤鸣点头道:“你是指开门的令钥中,还藏了墓中的机关图?”
纪凤鸣说着,将令钥掏出,他虽从已死的蛇、马、鸡三星相身上取得开启吴起墓的令钥,但一直未曾细看,如今得知内中另有乾坤,才细心审视令钥。
令钥乃长形不规则的一个熟铜块,上面有着雕刻着鸿雁展翅般的纹路,本以为只是用来开启墓门所用,但此时细看才注意,令钥并非浑然一个整体,雕刻的纹路实则是被分割开来的许多小铜块,被镶嵌在令钥之上。
纪凤鸣想沿着纹路的裂隙将令钥掰开,却是纹丝不动,他不敢使用蛮力,又来回看了几下,发现令钥上有处不起眼的机括,一扣机括,几声机关脆响,再搓动纹路,发现小铜块已经可以移动了,显然打开令钥的关键便在于移动铜块。
子慕道:“若是能得到这机关图,我们便可混入他们中下了墓穴,利用墓中的机关,或许就能将其他人毫发无损的救出,不过这毫无头绪的,要在一刻钟时间破解这令钥,真是……”
子慕还在愁恼,纪凤鸣已眼睛一亮,道:“是雁形阵,上头的纹路是雁形阵!”
随即一边手上飞快拨弄铜块调整它们位置,一边自语道:“雁形阵,如雁斜行,弓弩者在侧翼,即可发挥射击能力,也可包围敌军,但是锐气不足,如遇到锥形阵突破中军,则全军大乱。”
纪凤鸣十指如飞,挪移着铜块方位,竟将原本鸿雁形的纹路拼凑成了一个锥形,之后便闻一声机括声,应是令钥内某个机括弹起。
纪凤鸣知晓找对了方向,再次移动铜块,口中道:“锥形阵,前锋如锥,前锋尖锐迅速,两翼坚强有力,前锋正面攻击突破、割裂敌人的阵型,两翼扩大战果,非强兵猛将不可使,但若遇鱼鳞阵,层层叠叠,消其锐气,诱其破绽,则锥形阵可破!”话音毕,铜块纹路已被拼成鱼鳞形,而又闻一声机括声弹起。
子慕赞叹道:“原来如此,吴起身为兵家始祖,自是以军阵相克之理设置谜题,只是纪兄你竟连兵法军阵也有涉及,当真了不得!”
纪凤鸣手上不停,口中则自谦道:“军阵和法阵皆为阵势,本就有相通之处,师尊过往曾指点过我一些,但我所学不深,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没想到今日竟派上用场。”
同时,盘蛇阵,鹤翼阵,偃月阵……铜块方位不断变化,一个个阵法依照相克之理在他手中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