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义就见到了镇长。镇长姓石,是一个很有些圆滑手段的老头。
一见到张义,石镇长立刻就亲切的上前挽起了张义的手,就像是真的忘年交或者是长辈一样,随后就是一阵夸奖,说:“张贤侄真是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踏入了练气正途,前途不可限量啊。来来来,我给你说,你也不要介怀,以前癞子刘确实是过分了,我会发下法令责难他的,贤侄尽可放心。”
张义被这个圆滑的老狐狸一阵忽悠,险些还真把他当好人了。如果不是他清晰的感应出来这个老头呼吸吐纳之间和天地元气的交流数量是自己的数倍,说不定还真把自己当个大人物了。
“使出反常必有妖。”
于是张义顺水推舟的假装脑袋不灵光的就接受了这些奉承,看看这个老狐狸到底要卖什么药。
果然,随后石镇长就说了:“本来贤侄今日来了,我就应该设宴欢迎的,但是近日咱们镇子外流窜来了一只灵兽,经常在夜里偷吃牛羊,我决定过几天就去抓住他,贤侄一点要帮忙啊。如果真能抓住那只灵兽,老朽这里不仅有三颗灵石奉上,更能让贤侄你在镇子上做个巡捕。那日子可就真个叫舒坦啊。”
“不对,这老头又是吹捧,又是利诱的,他想干什么?灵兽?他这辈子见没见过都不好说,也敢拿来利诱?这厮不安好心。”
张义心思电转,但是面子上还是一副被吹捧的要飘起来的样子,于是拍胸脯说道:“好好好,镇长说的小事一桩,到时候叫我,我就去。”
于是又被镇长一阵吹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贤侄这豪气,这胆量,未来定然不可限量呀。”
又是一阵吹捧,才把张义送出门去。
张义出门以后,脸上看起来还是很得意,心里却翻江倒海的折腾。
“这个老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偏要让我一个新手区守夜?他要干什么?”一时间心乱如麻。
“癞子刘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这个镇长看起来也是不安好心。难道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隐秘?为什么三番两次的针对我呢?或者有什么更大的利益在驱使着他们践踏修士之间的法则。亦或是他们和父母的失踪有着某种关联。”
回家后张义越是心想,越是心惊。以前他们把自己当傻子,却还留着自己和妹妹的性命,只是癞子刘上门逼迫,必然是有所图谋,而这图谋很可能和失踪的父母有关,最可能的就是要用自己和妹妹逼迫父母。
现在自己成为了修士,很可能会让他们狗急跳墙。
“如果我能够知道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好了。”
随着他的心念,三千世界宝珠轻轻的闪耀了一下,随后张义就发现自己再一次的降临到了命运之河的河面。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向前观望未来,而是向后遥望过去。
沿着一条闪耀的因果线,张义清晰的看到了一个月前的景象,像走马观花一样。张义看到了父母失踪是在刚刚出门不久的情况下就被一个很熟悉的人偷袭,正是那个癞子刘。
只见那人假装和父母套近乎,使用自己的乌篷船带路,而后突然使用了一张类似mí_hún符的符箓,瞬间将两人制服。最后那艘乌篷船驶入了石镇长的庄园。
最后闪耀过的就是石镇长那一张扭曲的脸上带着狠毒,逼问着张父:“说,你家老祖宗给你们留的东西到底藏哪了?”
三千世界宝珠的又一个能力,返照过去。或者说和预知未来一样,都是在借助宝珠的力量眺望命运之河,只是一个向前看,一个向后看而已。
画面到此为止,张义明白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癞子刘是石镇长的狗腿。枉他平时装做好人,其心怎么如此歹毒。
从记忆中的蛛丝马迹中,张义感觉自己父亲好像藏着什么特别的秘密,从来不和镇子上的人过多交往。而且经常在书房研究各种杂书,似乎在寻找什么。
张义很快就收敛了心思,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救出父母,自己必须快速的掌握几门法术,然后才能看下一步如何走。
吃过午饭后,张义再一次回到了地下的密室,回想着吃饭时妹妹叽叽喳喳的活跃笑容,不禁心生温暖。
“这温暖我必须守护。这个家绝不会支离破碎,爹娘,你们受苦了,孩儿知道,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张义首先净手焚香,再一次的念诵《昊天经》,在这广阔无涯的元气大海中畅游,将心中的包袱暂时放下,然后再一次接引天地元气。
如同小溪一样的元气在身体中流转,虽然最后能存入丹田的只有不到五分之一,但是张义也时时刻刻能感觉到自己在进步。直到丹田微微传来饱胀的感觉,张义才依依不舍的退出了引气过程。
然后,他拿起了另外的一本《五行符箓总篆》,这一本书,应该是流传很广的符箓的入门书籍,在书的里面还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注释和一些修炼感悟。甚至还可以看出这些注释出自好几个人的手笔。
花费了半天的时间,张义终于小有收获。
这是一本介绍灵符的符书,符箓是天神的文字,是传达天神意旨的符信,用它可以驱使五行元气,召神劾鬼,降妖镇魔,治病除灾。
就着父亲留下的笔墨朱砂,张义一时间不知如何下笔。
这些扭曲怪异的符箓确实很像是文字,先选取了一张最常见的护身符,张义只得先临摹着护身符的图形,先练习笔画和符箓的整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