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润滑声入耳,蓝凤凰好似外科医生手术般,双手在男人的身体里摸索探寻着,当触摸到那颗依旧剧烈跳动铿锵有力的心脏时,一抹诡异的笑容浮现在蓝凤凰脸上,那笑容映衬着她瘦弱惨白的脸庞,无比恐怖!
用力一拉,呲……撕裂之声传来,硬生生的骨肉分离,鲜血迸溅出来,瞬间将蓝凤凰的一袭白衣喷染成斑驳血红,一颗温热的心脏,托于掌心。
哈哈……蓝凤凰放声大笑,那笑声里却无半点杀戮后的快意,而是无尽的荒凉……
笑完,却是喃喃自语:“你究竟身在何方?”
刚刚,蓝凤凰突如其来的举动,月亮和郭定邦还来不及反应,血淋淋的现实已然呈现,跃入眼帘,男人已于意识模糊之时惨遭杀害!
“不!”一声惨叫自月亮口中喷薄而出,却是为时已晚,她再次体验了爱莫能助的无力感!
她竟亲眼见证蓝凤凰残忍的杀戮,而她却是无计可施!月亮眼底簇簇怒放的火焰,好似岩浆般,炙热滚烫,似要迸溅而出!
无视她的愤怒,郭定邦兴奋的抒发感想:“做鬼竟有如此奇遇,有趣!”
月亮瞪他:好似他是怪物般,竟毫无同情心和恐惧感!若换作生前,她早已呕吐的稀里哗啦。
呃……月亮扶住自己的喉头,不住的干呕起来。
郭定邦走过去,拍着她后背,关切道:“你还好吧?”
月亮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不禁感慨:“你还真是个怪胎!”
“我爸妈在菜市场靠卖鸡鸭为生,大概从小见怪了杀戮和鲜血,在我眼中,和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
“好吧!我承认自己没你这般淡定从容!”
咚咚……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云霄终于赶来!
蓝凤凰放下手中正新鲜滴血的红艳心脏,在男人衣服上蹭蹭手中的鲜血,顺手带上房间的木门。行至大门前,微笑露出一条缝,探出头去。
她满身的鲜血不及擦拭,因而不敢打开门。怕被来人撞见凶案现场。
见来人是云霄,蓝凤凰怔愣片刻,随即反应过来,慌忙关门,却被云霄抢先一步推开门。
进门后。云霄四处寻找着,试图解救出被蓝凤凰钓来的猎物。
将自己的娇躯一横,双臂伸展,蓝凤凰来来回回挡在他面前,阻止他前进,冷冷道:“你走吧,我不想杀你!”
眼见满身血红的蓝凤凰,云霄心知她刚犯案不久,还未及逃离现场,厉声恫吓道:“蓝凤凰。我已报警,警察随后就到。你跑不掉的!”
蓝凤凰并未作答,却是伸手上前想要抚摸他俊颜,被他厌恶的推开。
“你以为我会怕?”蓝凤凰讥笑目视云霄,转而威胁道:“赶紧走!别考验我的耐心,我不杀你,只因你和他有几分相似,仅此而已!但我不敢保证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你。”
僵持间,急促的脚步声,阵阵入耳。从脚步凌乱和嘈杂的程度可以判断,前来人数众多。
眼疾手快,蓝凤凰蓦然转身,推开就近的窗户。纵身一跃。
疾速而至,云霄飞扑过去,从窗棂探出身体,伸出双手,想要抓住她的躯体,入手间唯有虚无的空气。入眼间却是她下坠的单薄之身,正含水凝望于他,面对天空缓缓降落,如同凋谢的花瓣,徐徐飘零。
不知为何,云霄竟从蓝凤凰眼底窥出一丝凄苦的哀怨来,好似扼腕自杀的痴情女子般,红颜诀别,香消玉殒!
正当云霄为自己的冲动懊恼不已,心叹伊人西去之时,将要落地之际,只见她平躺的玉体倏然起身,一记漂亮的跳跃,身轻如燕般的灵巧,已然安全着落,回以他一记明眸浅媚,转身迅速离开,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恰在此时,一群人涌进来,穿着齐整的警服。为首的是一名老者,约莫五十岁上下。
只见他双目锐利好似苍鹰,环视四周后,目光凝结于云霄之身,冷冷问道:“人呢?”
“刚刚让她跑了。”
“哦?”老者皱眉,显然不相信有人可以在二十楼逃出去。转而望向云霄的眼底深意更浓,似要将他刺穿,接着问道:“她是如何逃走的?”
“跳楼。”
呵呵……话音刚落,引来众人一阵哄笑,云霄自己亦苦笑,若非亲眼所见,恐怕他也很难相信自己刚才所见那一幕,明明坠落的蓝凤凰将要难堪坠地之时,如同绝世高手般巧妙脚点地,她已稳稳降落,竟毫发未损。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可这是事实。”
此时,一名先进入房间查勘尸体的警察刚好走出来,边摘下手套,便激动的呵斥:“事实,何谓事实?我们亲眼所见的事实便是:你独处此地,房间里残留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心脏已被挖出,正搁置于床头。你还有何可辩解?”
拨开警察,云霄径直走进房间,众人亦心存疑虑尾随而至,映入眼帘的情形,却如那警察所言。只见,房间里一片狼藉,凌乱之间昭示着此为案发现场!血案刚发生不久,空间中还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呃……呃……有胆小不堪此味者竟现场呕吐起来。
此情此景,于云霄十分不利!他快步走出房间,顿足于不久前蓝凤凰跳跃而下正敞开的窗户,指向外面解释。
“各位,容我解释!我赶到之时,蓝凤凰前来开门,我推门而入,眼见她满身鲜血淋漓,于是警告她:警察紧随其后,劝她束手就擒。岂料,听出你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