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唐鸢便决定次日领着白霜外出游玩去,好好放放风!
闻讯,白霜自是喜出望外,不敢置信的确认着:“小姐,终于可以出门了?”
“已过去这么多天不说,以王副官那点耐心,怕是寻了这数日未果,早已打道回府,或辗转至其他地儿了!即便他们尚未撤离,我们不会如此倒霉吧,恰巧遇上他们呀?我们打扮成男子模样,想来即便他们与我们擦肩而过,也未必认得出!”
嘴上虽言之确确,唐鸢心头隐隐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惶然不安,旋即转身对白霜吩咐:“你去请那日带我们外出躲避王副官追捕的伙计至房中一叙!”
白霜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一遍:“请伙计?”
“嗯。,请他前来,我要当面答谢他那日之恩!”
白霜心里直犯嘀咕:有这必要吗?若当真要答谢人家,打赏点钱财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心里这么想着,白霜自然不敢多嘴查问,以她对自家小姐的了解,此举必有深意,待会儿便知!
当伙计有些惶恐的至唐鸢面前,目光飘忽不定的闪烁,无处安放。
唐鸢却是目光炯炯盯着对面伙计,慢悠悠道:“伙计,你一月工钱多少?”
“五块大洋。”伙计也老实,不敢有所隐瞒,只不知唐鸢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唐鸢指着茶几上早已准备好的大洋道:“这里是十块大洋,你帮我办件事。”
伙计眼馋的盯着大洋,口中却是连连推却:“有事小姐吩咐便是,钱财是万万不敢收的!”
“这钱你拿着!”唐鸢抓起银元硬塞入伙计掌心:“钱不多,一点心意!我呢,找你办的原不是什么大事,只一点,此事不许向外人泄露半分,包括你家老板。你能做到吗?”
分量十足的银元赘在伙计掌心,伙计眼瞅着即将收入自个儿囊中的钱财,动了心思:“小姐哪里的话!我虽然读书少,但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还是懂的!必不敢四处张扬,小姐放心便是,只要在下能办到,定当尽心竭力为小姐效劳!只不知小姐找我,有何吩咐?”
伙计的神色被唐鸢尽收眼底。满意的笑了笑:“很好!明日,我们会乔装成男子出门,你提前替我寻觅几名混混,在我们返回的途中,寻得僻静的所在,假装与我们起了冲突。”
伙计愕然:这世上竟有人提前安排他人给自己找麻烦?
伙计不无担心的瞅了瞅唐鸢主仆细皮嫩肉的娇弱样,惴惴的问:“那……要打架吗?至何种程度?万一伤了小姐可如何是好?”
唐鸢一脸的淡定从容:“当然,必须假戏真做!只一样,叮嘱他们下手轻些,若交手几分钟后无人出来搭救我们。我冲他们递眼色,他们便假装不敌撤退!”
伙计一口承下,收好钱财,忙告退!
待伙计走后,白霜终于憋不住:“小姐,为何安排人拦截我们?”
唐鸢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以常理而言,凭自己对王副官的了解,此人必定已撤离海城,那自己此举岂非多余?大约,她心底隐隐有那么一丢丢的期待:也许。孟驰随王副官一同前来,只是,他害怕撞见自己尴尬,因而不愿现身吧!一定是这样的!她只想放任自己做最后一次试探。但愿她猜对了,还是多心了呢?她辨不清,也思不明!
唐鸢半真半假的敷衍着,不愿道出心里话:“再试探一次吧!万一王副官他们还在海城呢!”
“哦!”白霜想了想,觉得自家小姐过于谨慎了:“小姐,你是不是想多了。王副官他们即便还在海城,也未必刚好撞上吧?除非他们暗中盯梢我们,可,若他们早已知晓我们的下落,为何不干脆直接将我们抓回去交给老爷好完事?”
这时,唐鸢走向窗边,撩开窗帘,斜依在窗棂上,昂首凝望着窗外郎朗夜空,月盈星璨,忽然有些思念家乡,那轮如细眉弯弯的月儿以及繁辰似锦的星空,以及夜空笼罩下热闹的唐府,爹爹,娘亲,大姐……还有孟哥哥……
那厢,同住一家旅馆的孟驰,同样倚立墙角,用深邃的双眸注视着凉如水的夜,口中噙着那支孤幽的烟,正想着不知隔了几堵墙也不知在做什么的女子……
伙计十分守信用,即便老板再三盘问,坚持说人家只答谢自己那日带她们躲避追捕之恩,私下却背着老板悄悄按照唐鸢的吩咐行事!
次日,天气晴朗。
一大早,主仆二人乔扮成年轻男子模样,好似被闷坏的金丝雀,喜滋滋的出了门。
不出几分钟,孟驰接到老板送来的口信,得知唐鸢外出,至窗边查探,观二人兴奋的手舞足蹈,嘴角噙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吩咐道:“王副官,将之前派去海城渡口的兄弟遣去跟踪三小姐,还有待命的本地人,让二人一同前往,悄悄尾随即可,务必保证三小姐的安全!”
“是!”王副官正待步出。
“慢着!”孟驰叫住王副官:“记得叮嘱他们,切记不可贸然现身,哪怕是三小姐身处险境,不到万不得已的危急关头,不许现身帮助三小姐,听见没?”
“哦!”王副官一溜烟跑去安排了,顷刻间已归。
这时,孟驰已换好衣服:“我们俩乘车去,远远的跟着。”
说着,孟驰人已走出房间,王副官忙拿了件外衣,边穿着边跟上孟驰沉稳的步伐。
二人上了车,王副官实在不吐不快,问:“孟少帅,为何不许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