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假面男一翻滚,顺势滑翔,欲扑过去捡枪,却被那群人抢先一步,其中一人将枪拾起,悠然握于手心。
白衣假面男一跃起身,赤手空拳的伫立,虽只一人,气势依然雄阔。
奇怪的是,面对毫无惧意的假面男子,那群匪徒却不走寻常路,统统弃了械,将枪转交于身后之人保管,个个摩拳擦掌,欲与男子拳脚鏖战一番,好似这样方可展现他们真正的实力,用枪便是为人所不齿的卑劣行径。
白衣假面男看出了对方的意图,这时,唐鸢亦起身,站在他身侧,欲与其并肩作战。
白衣假面男静立原地,也不动,待对方先出手。
片刻,众人竟一起扑上来,无人与唐鸢纠缠,皆冲着白衣假面男而去,好似唐鸢是透明的空气般不存在似的,入不了他们的眼。
只见白衣假面男左右开弓,拳脚并用,出手“快狠准”,一拳打向对方的双目,一脚踢向对方裤裆,灵巧的闪身,避开对方凶猛的攻击……
白衣男子的战况:
一掌劈向对方的肩头,将其震晕……
一记扫膛腿,绊倒一名男子,狠狠踩在对方小腿硬面骨……疼的对方直冒冷汗……
一脚踹向对方膝弯处,啊……男子吃痛的倒下市井商女!
双手夹击,将一名男子的手腕硬生生掰折……咔嚓……对方痛的嗷嗷直叫……
当然,古人在造就成语时很是讲究,极富道理,所谓寡不敌众,饶是白衣假面男武艺高强。因对方人数众多,一人倒下,后人不断补充,好似源源不绝的潮水,你退我进……白衣男子难免受些拳脚,小腹,肩。双臂不时被偷袭得逞……渐有不支之势。
那厢。唐鸢趁着众人无暇分身理会自己的功夫,偷偷溜出包围圈,由外向内迎合白衣假面男。自匪众身后逐个击破!
唐鸢自口袋中掏出随身携带防身之用的小匕首,悄无声息的贴近众男子,一刀一个,毫不手软的下手。
片刻间。不察之下,已倒下数名男子。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面躲避来自身后唐鸢的暗刀偷袭,一面招架来自白衣假面的凌厉攻势。
局势渐渐扭转,因那群人只躲闪唐鸢的袭击却不还手。因而,她几乎战无不胜的得手,越来越多的人倒下。白衣男子也逐渐从容的应对所剩无几的歹人。
最后,见形势不对。剩下的几名未倒下的男子也差不多或重或轻的负了伤,仓皇逃窜,原本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众人更是你搀我扶踉踉跄跄的逃散开来。
“叫你们敢偷袭我!”唐鸢在身后恶狠狠的凶着。
转身,唐鸢欲上前拜谢恩人,却见白衣假面男已然背对自己,正欲离去。
“多谢相助!”唐鸢只得在原地抱拳:“敢问大哥尊姓大名,改日,小女子定当上门拜谢!”
白衣假面男的脚步并未停留,连迟疑也无半分,恍若未听闻唐鸢的感激之词。
唐鸢急了,迈步疾驰,却见白衣男子以更快的速度狂奔而去,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唐鸢只来得及瞥见他的月白长袍随着他奔跑迎风飘来,于风中漂亮的纷飞着……
气喘吁吁的唐鸢看的有些呆了,懊恼的自言自语:“跑那么快干嘛?我又不是母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真是个怪人,救了人不但不求回报,跑的比兔子还快!”
这时,经历腥风血雨的白霜方才回了魂,身子依然在发抖,勉强起了身,行至唐鸢身边,战战兢兢的问:“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
白霜见自家小姐失神的凝望着白衣男子消失的方向,依依不舍的样子,拿掌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姐,你看什么呢?”
唐鸢这才反应过来,收回眼中的一片漆黑:“没什么!”
二人搀扶着往回走!
白霜见自家小姐一路暗自发笑,老实说,那笑声娇软,入白霜耳中,尚且是千娇百媚,暗暗揣度着:自家小姐莫不是起了思慕之心,瞧那副笑颜,分明是花痴的光景逆袭猎男谱。
当然,这话儿,白霜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倒不是自家小姐开不得玩笑,她怕开罪自家主子,而是她怕一开口,触及了唐鸢的痛处,试想,小姐被弃婚时日尚浅,心底的伤痛怕是未痊愈呢!若是自己一不小心令小姐忆起那些不开心之事,小姐再疯一回,这里可就她主仆二人,她可没本事安抚住小姐。
这样想着,白霜淡淡的问:“小姐,你笑什么?”
“我笑刚刚那呆子!”唐鸢笑的更加欢快,声音都抑制不住的侧漏出来。
白霜惊的搀扶唐鸢的手下意识的一缩:“小姐何出此言?”
看出了白霜的惊疑,唐鸢斜她:“自古美人难过应英雄关,你小姐我自小受爹爹的熏陶,倾慕大英雄,怎么着,不行啊?”
“行,当然行!”白霜拍拍胸口。
“霜儿,你觉得刚刚救我们的男子如何?”唐鸢一脸陶醉的问。
“看不清面容,单从身形来判断,并不过分纤瘦,也不过分魁梧,也算是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吧!”白霜只好勉为其难的应着,其实,她心里想的是,那男子容貌怕是极丑陋或吓人的吧,否则,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戴着面具装神弄鬼呢?定是怕吓跑了自家小姐的花容月貌。
唐鸢噗嗤一笑:也难为白霜了,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厢,白衣假面男子并未走远,而是寻了隐蔽的所在,躲了起来。
当白衣假面男子解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