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韩旭抽什么风?”张念念怔怔的望着韩旭离去的背影,碎碎念着。显然还不适应韩旭突然的画风转变,不再过分纠缠唐鸢,连着对待他们三人,也是礼遇有加,贴心备至的令人不知所措。
“就是!”白霜亦有同感:“这韩公子前几次来,皆言语颇多,好也罢,坏也罢,至少为逗趣我们家小姐。此番,却只淡淡抛出几句!”
“哼!”张恭梓冷哼一声:“他是被人揭穿小伎俩,自觉无趣了吧!”
“不!”唐鸢收回目光:“如果你们是韩旭,明知吃力不讨好,反有被怀疑鄙弃之嫌,还会继续行此无谓之举吗?”
“是哦!”张念念沉思片刻:唐鸢的话不无道理。
“如此说来,今日当真是巧合?”张念念依然心有疑虑,毕竟有前车之鉴,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韩旭便是那被烙上犯罪嫌疑人的深深印记,一时难以洗脱。
唐鸢点点头:“只怕是的!”
“这样说,那小姐还真的要感激他!”白霜思及刚刚的情形,多少有些后怕,若无韩旭的及时现身解困,那孙公子明摆着是无耻之徒,怕是无事不敢妄为吧?
“也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唐鸢笑了笑:“其实,像孙公子那样的纨绔子弟,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不过是装装样子摆摆阔气的花花公子。”
“那不好说!”张恭梓依然有些气意:“像他那样的富家子弟,目无一切的,胆大妄为!”
“害你受伤了!”唐鸢却不理会张恭梓的气意难消加醋意翻腾,只柔柔凝望着张恭梓受了伤的脸:“霜儿,替张恭梓上点药!”
一切果若韩旭所言,往后的一月多时间里,四人没日没夜呆在片场拍戏,韩旭好似人间蒸发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据导演所述,因韩旭的安排。其余三人皆有份参与电影的演出,一些边边角角的人物,有的只背影,有的只匆匆略过。
三人也是一时兴起。高昂的很,连张恭梓也不时替导演打打杂,偶尔兼职摄像什么的,忙的不亦乐乎!
每日,四人累的沾床便昏昏入眠。翌日照样精神抖擞的爬起来拍戏,甚至闲暇之余,四人围在一起讨论角色演绎,偶有意见不一致,争执的互不相让,也是有的。
日复一日,四人倒也自得其乐!
千呼万唤,电影终杀青,吃过散伙饭,四人才美美的返家。昏天暗地的倒头就睡,直至翌日晌午,才伸着懒腰醒来。
下午,吃过午饭,四人商量着好久没出去逛逛了,遂结伴,高高兴兴的出了门。
好巧不巧,四人又撞上了韩旭。
“唐鸢,这一次,你可否赏光陪我吃个饭?”韩旭温和的笑。目光瞟了瞟余下三人,最终停留在唐鸢娇俏的面上:“若你不介意,我想一并邀请张公子三人同往,只当为我们的新电影大卖提前祝贺。如何?”
其实,四人皆不愿与韩旭同食,奈何吃人嘴短,刚受人恩惠,无法断然拒绝。
四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后,唐鸢开了口:“好吧!既然韩公子盛情邀请,我等却之不恭!”
席间,韩旭率先开口:“唐鸢,这阵子我去了趟香港,想医好我的腿,却无功而返。所以,没能来探你!”这番话算是韩旭对自己近一月对她不闻不问的解释,虽然对方根本不在乎。解释是必要的步骤,听不听是对方的选择。
“韩公子是大忙人,不必为此等小事介怀!”张念念嘴快的替唐鸢应下。
“我也是昨天刚返回,听闻你们的电影也恰好拍完了!”韩旭一反常态,面色有些凝重,怔怔的注视唐鸢,目光除了柔和,更多了一丝怜色。
韩旭低下头喝了口水,神色有些不自然,半晌,才沉缓开口:“唐鸢,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搞的神神秘秘的?”张念念见唐鸢一副不愿多言的懒怠模样,替她问了。
“唐鸢,有些事儿,你要坚强去面对!”韩旭依然在绕圈子,绕着圆心打转。
“说吧!”唐鸢屏气凝神,对韩旭的大惊小怪颇有些不以为然的漠视,却也不敢忽略,虽然她想不到韩旭所指何事。
韩旭的欲语还休,他眉宇间的忧色一览无遗,唐鸢心中已隐隐有不详的预感升腾。
“你爹……”韩旭吞吞吐吐的:“在最近的一场战役中不幸身亡!”韩旭定了定心神,终是缓缓道出了原委。
什么???
唐鸢顿觉眼前一道强烈的电闪划过,亮若白昼的晃了晃,耳边更是霎时响起轰隆的雷鸣,倾轧的她耳膜鼓鼓的,生疼,人随之软绵绵的晕过去,幸而,身侧的张念念与白霜眼疾手快,托住唐鸢坠落的如同流星陨落的娇躯。
“究竟是怎么回事?”张恭梓更是急的火烧眉毛。
“将唐小姐送去医院。”韩旭顾不得回答,匆忙吩咐着。
至医院,唐鸢并无大碍,不过是连日劳累过度本就身子虚弱,尚需时日复原,加之突如其来的噩耗侵袭,一时承受不住打击,这才直接晕厥。
在医生的悉心治疗下,很快,唐鸢便幽幽醒来,韩旭这才原原本本道出实情。
“我也是昨日归来倏然听闻此事,唐大帅与敌军浴血奋战,终因寡不敌众,战死沙场。”韩旭的话,言简意赅,却是清清楚楚的表达了意思。
“不,不可能!”唐鸢目光涣散,抓住韩旭的手臂不住的摇晃,好似要证实些什么:“你一定是骗我的!”
“鸢儿,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