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赵佶也震惊了。
谁说赵卿不嚣张,这不就来了?
平常是守规矩,遵君子之德。触怒了他,忍无可忍就断然反击了。
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吧?敢当着联的面殴打朝臣。
生气,却盯着赵廉又产生些不合时宜的想法。
别说,这小子这架式还真是,嗯,真是英武漂亮。
都说历沧海,显fēng_liú。危难之中显本色,看看,威风凛凛,浩然正气冲空,遇险不惧,是个敢打辽寇的热血青年。哎呀,这会不能尽情画上几笔,否则以联的妙笔,定是又一副绝世佳作
再瞅瞅那些参奏者。
十几个人,气势汹汹的,对一人,却缩了。没一个敢上的。想发疯扑上的高大义只会象个激怒的公鸡对猛虎一样,干瞪眼摆姿势,不敢真斗,果然真是只长着张嘴的废物。
赵廉不屑地轻哼了声,在王黼发难之前,抢先转身拜倒。
“圣人,俺看高大人那神情就想起包围俺庄子,肆意挑衅行凶的辽寇的嚣张嘴脸,气冲顶门一时陷入幻觉,冲动下把高大人误当成辽寇打了。现在清醒了,知道错了。无论如何,君前失仪,请圣人治罪。”
梁师成差点儿笑出声来,心里大喊:“小赵你真敢造,也真会说。不过,打得好,打得再狠点更好。这些狗东西明明贪得无厌,无耻下流,却天天装正经人,咬这个骂那个,好象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他,都应该怕他,敢呵斥指责俺干政?什么东西。早晚收拾你死全家。”
赵佶不知王黼的儿子成了阉人,王赵两家的仇结大了。昨天听了梁师成有选择的真实秘报,知道赵家那孩子又被栽上恶名欺负了,见赵廉并没有利用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先告状,暗赞赵廉懂事不给他添麻烦,今却见挑事行凶的因吃了亏倒打一耙反告受害者,心中不喜。
他瞅着一本正经的赵廉,嘴角抽了抽,似乎想笑,不知说什么好。
御使言官是有可恶的,靠着言者无罪的朝廷祖制,常常肆意开炮,甚至胡说八道,对联也说三道四,屡有不敬,好象联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笨蛋大昏君。有时联也想狠狠抽烂他们的嘴。高大义当时那神情是欠打。但不能在这打呀。
赵廉常当伴当保镖陪他出去游玩。他也了解赵廉到底年轻活泼点子多,有时凑趣爱耍点可爱小狡诈,此时根本就是耍赖。
然,事涉两位重臣,哪一个都是得用的。赵廉更有重任要安排,万不能降罪寒了他一腔热血。这点事本是个屁事,但闹到朝堂了,不得不处理,不好处理。得有分量足的人出面圆场。
他的目光看向蔡京。
老蔡却微低头垂眼,微皱眉,似乎不关心眼前的纨绔子弟惹事形成的琐事,正入神地考虑重要的什么国家大事。
赵佶只得扫视群臣,想找个有资格说事的为联分忧。
这时,宿太尉出班奏道:“圣上,依臣看来。此事不过是几家大臣无所事事的孩子争风闹事,因年轻莽撞,一时火起下手没个分寸,才导致血光之灾。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也用得着在神圣朝堂上争个不休,让众臣议不得诸多需要紧急处理的国事要事,干陪着瞎耽误工夫。”
谁说老实臣子就没有眼色了?
道君此刻瞅着宿太尉怎么看怎么顺眼,和言悦色问:“依卿之见呢?”
宿太尉厌恶地看了正恨恨盯视自己的王黼一眼,正声道:“所参赵家娃娃的护卫带制式兵器是违禁不法,此为无稽之谈。
臣记得是当年圣上加封文成伯时,特旨恩准赵家所有成员有此资格,为的是防止刺客谋害。
当初沧州世族崔家作孽,勾结辽寇祸害边境。赵庄主带领庄户奋勇保家卫国,依靠庄堡和团结不怕死,屡次打退秋掠的围攻辽寇,多年来杀死不少敌人,被辽军和崔家所恨。以至各种杀手强盗流寇刺客不断伺机袭击赵庄人,尤其是赵大人的亲人。圣上为表彰维护才下旨。”
赵佶想起来了,不禁点头。
宿太尉道:“至于赵府扣押曹侍郎的公子等人,想必也是出于自保的无奈。抓住对自己行凶的凶手又有什么不对?扣住也是怕当事为首者逃脱躲藏,或被灭口,导致此事说不清,白白受冤枉。”
王黼怒道:“京城之地,自有王法正管。开封府出面。赵家难道不该把人交出,由正管衙门负责?赵家既然秉公守法,为何抗拒官府?”
宿太尉冷哼一声道:“王大人敢保证人证,尤其是那带头行凶的地痞花胳膊不会莫名其妙暴死牢中,死无对证?不要在圣上面前夸口开封府大牢是朗朗乾坤之地,没有那些肮脏事。不服,咱们就查一查。
再者,既然是抓捕,为何单抓受害者赵家人,不抓挑起事端的行凶者?那些制造血案的花胳膊今安在?开封府找王大人拘捕你儿子了吗?行凶的诸家公子都拘押起来审问了?拉帮结伙搞事打击年轻有为官员,还敢在朝堂强词夺理?要不要劳圣上来个当堂会审?要不要把结果公示天下,严惩聚众行凶者,并严查此事的幕后原因?”
赵佶对结党营私和党争十分忌惮,立即把目光投向开封府尹。
府尹把头一缩。
花胳膊?哪找去?都送地狱了。圣上若问,就说已逃,不知所踪。
赵佶就明白了,此时不想追根问底,冷哼了声,继续听宿太尉说。
“依臣之见,害人者反吃了亏,纯属咎由自取。若文成伯宽宏大量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