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笨如赵桓都能感受到这种随时天会塌了的危机,整日惶恐不安,常常夜不能寐,或者从午夜惊叫而醒,一身冷汗。
这对君王陛下眼前最焦虑渴望的是有人能解决问题,而不是热衷以往的臣子擅长揣摸帝心迎合帝意拍马屁。
范琼之流急于表现,急于得到帝王赏识而上位得更大地位权力,猜中了二帝心里,却拍错马屁,制造了无法解决的问题,表现错误。
权邦从赵岳哥俩身上深深懂得了在位解决问题的重要性。
他从这个角度更能了解帝王眼下所需,“忍无可忍”站出来,解决了问题,而不是揭开谁都心里明白的危险,显得范琼之流所为更功利却愚蠢无当。
赵佶父子高高在上,望向一个个如好斗公鸡一般的范琼一众,看到这些人还在对打了他们脸的权邦满脸不服,眼中不禁闪过失望和深深厌恶......望向十几年为官任劳任怨忠谨能干能解决问题的老黄牛权邦,眼中则是满是欣慰.......
权邦的表现也不仅仅是哄骗赵佶父子,根本目的是让宋政权注重干点正事,维持别转眼倒下。
宋王朝若是倒了,天下分崩离析陷入反贼强盗军阀林立割据的混乱,那赵老二的在梁山坐等轻松收拾纷争后的成果的计划就失败了,只能花费无限心力重新思考布局并要亲自一点点去打去争去摆平......陷入理不清的凶险乱局中抽身不得,那不是心思主要放在国内科技与工业发展的赵岳能接受的。
那绝不是珍惜时间远胜过生命,性急如烈火的赵岳能忍受的......结果只会是东方尸山血海,该死不该死的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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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邦一提派谁去守霸州,那些跳得欢的家伙们顿时就没声了,包括充智将大才武官的范琼都立即缩了回去。
满朝没人愿意去当霸州留守。
都清楚那必定承受辽蛮子屈辱怒火,随时会遭到发狂兴兵凶恶报复,那比河间府老边关更凶险十倍百倍。
没人愿意为了当那的必定掌重兵大权的大官去承受凶蛮辽国巨大压力。
当那官不但吃苦煎熬,而且有随时送命的极大几率险。辽国怕沧北军,却不是别的宋军能打.....
又看到了国家有难众臣却畏缩不前无一人敢担当,赵佶心中已经不怒了,坐龙椅子上也不知他心里是啥滋味。
赵佶只是觉得权邦刚才说的话更有道理了......
质疑河北边将,猜忌不信任那些边关中高层骨干,调走贬官甚至寻事问罪杀掉,那,谁来代替这些老边关阻挡辽国?
朝廷哪还有那么多敢战的能臣干将能充实起边关最要紧的战场具体带兵厮杀的中高层职位?
能指望谁?
指望这些只会在朝堂放嘴炮,自己不干却冠冕堂皇指责干的人不是的家伙吗?
权邦瞅着范琼,笑道:“本官也有仗剑立马威吓敌国的雄心,可惜天生无统军之能,只会管管钱粮。我倒是想去霸州守边抗击辽贼,和威风正盛的文成侯别别苗头,却害怕无能误了国家大事。范将军,你这么聪慧有才有胆量何不去霸州领兵?窝在京城如何能证明你才干、勇猛与忠君爱国心?“
”有才有志气就该去边关最凶险的地方效力锻炼,在京城能有什么出息?”
范琼攀附童贯等,骤然得了点巡察京城防御的重要权力就当自己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了,居然敢当朝信口胡乱攀咬他是赵廉同党,尽管他确实是。简直是找死。
既敢跳出来,不找事刁难教训一下这狗东西晓得尊卑厉害,那岂不是证明他权邦好欺。
他主管国家财政与钱粮运转,没相爷名,却是实实在在的相权高位者,深得赵佶父子信任和依重,可称是赵佶父子两代君王唯一都能信任的柱国级重臣,就是位高如童贯蔡京也不敢当众呵斥他一句,小小范琼之流也敢挑衅他的威严。
真当少言寡语的老实人是病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