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南仲喜上眉头,活力越发暴棚,怒指权邦彥大吼:“权邦彥,你想逼宫?你,你你你好卑鄙无耻。你好大的胆子你......难道你想当年无耻对待赵廉那样对待太上皇和陛下?你,你你怎么可以如此肆无忌惮无耻......”
为了弄臭弄下权邦彥,耿南仲不惜当堂揭开权邦彥的昔日忘恩负义丑事伤疤。
其实在场的朝廷老人都清楚,当年权邦彥和赵廉无耻翻脸划清界限,其实是赵佶的意思,让权邦彥分走赵廉创立拼音字典的功劳和耀眼光芒,变相打压赵廉的影响力和官场盟友势力,便于以后的操控利用,所谓帝王心术......权邦彥岂敢不顺着皇帝的心思来......如今却全成了权邦彥的品德问题。
品德有大问题的人怎么有资格当大官呢?
同列朝堂都只会让群臣感到羞辱。小人不配.......
赵桓这二逼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在那喊:‘税法一事,以后再议,再议。“
再议就是不议了,拖着不了了之,没以后了。
大家都懂。
这首先就是彻底否定了权邦彥的主张和为国善意。
而且赵桓也没挽留权邦彥,连程序、表面文章的意思意思都没做。
他信满朝官员的话,嗯,是信心腹老师耿南仲的判断,也以为权邦彥是在以退为进在玩逼宫,他很生气.....对那些不忠的奸贼不敢生气,对老实忠诚肯为国卖命的权邦彥这样的臣子敢生气教训。
你不是想不干了,想回家为民休息吗?
那你就回吧.....没了俸禄钱粮,朕看你家怎么活命......看你还骨气硬气什么......还敢以辞职威胁朕冲朕发脾气......
没了权邦彥,正好让耿老师上台代朕掐好三伺.......太上皇也不好再说什么。
权邦彥早有所料,利索地把帽子放在地上,对赵桓感谢一声:”谢陛下宽恩。“
然后在满朝的指责喝骂声中一甩袍袖,径直离殿而去,再没回头.......
耿南仲还在那跳脚大骂:’陛下,你看看这逆臣是何等狂悖?他这是根本没把陛下和满朝文武放在眼里啊.......”
这是在彻底断掉权邦彥复起的后路。
赵佶在宫中听说了此事,也没说什么,可能也感觉.......应该教训一下权邦彥。
三司没了计相主官,却还有判官主持工作,平常就是判官在具体领着干,三司使就是坐那掌着局面......短时间内耽误不了什么。
至于赵桓想把耿南仲顶上来,赵佶理都不理。
不可能把财政大权交给儿皇帝。
耿南仲?
那是个只会圣人空话大道理与权谋诡计的官场混斗争的废物,也没能力担起三司重任.......
........满朝都快乐了,都在使劲想挤上计相大位。
但仅仅几天后,三司判官就哭丧着脸来了......
没钱粮啊——
夏季赋税本就被水贼、强盗劫得以及还海盗的债....没收上来多少,如今地方上缴的赋税又迅猛减少,地方官纷纷报上来各种困难,诉苦,要求减免.......实际上是大小官吏......但凡有点机会的都在拼命往自家兜里装,先让自家底子厚实起来,国家?谁管那个......国家大事自有君王和享受厚禄与威风体面的朝廷重臣操心......各地都不肯优先上缴国家。无免税特权的纳税人口基数也薄弱到极点,本就收不上来多少,何况对少得可怜的这部分人还不能肆意盘剥,否则必激起叛乱,要命.......
财政彻底空了......连中央官员这个月的俸禄都发不下去了......皇帝?怕是也得饿着......
这时候却没人再争着上计相了。
疯了一样想上的耿南仲都缩了,想让别人先顶上去操心,躲过眼前的困窘难关再争......
赵佶父子这才慌了,没钱粮.......禁军会造反,这首先就是一要命的大祸.......
赶紧派首席大佬太监谭稹亲自去权府要权邦彥赶紧出来顶上去......
可是权府却大门紧闭,任怎么叫也没人应声......
权家不是有厚底子的名门望族之后,出身贫困,当年没钱在房价高得吓死人的京城置办房产,在京为官是租房子住,当然是在普通居民区,怎么便宜省钱又相对安全就怎么来,否则只房租就高得租也租不起.......后来国难,京城空了太多,房子不用买也有的是,朝廷可用无主的好房子安置安抚官员,权家才换了象样的房子,但仍然在原来租房子的那一带......习惯住那了,不愿意挤显示混得富贵体面得意却复杂暗藏险恶的权贵区。当时还被官场嘲笑傻逼穷命装清高.......
结果现在却是没权贵能方便留意权家的动态......都知道权邦彥这下是彻底臭了没出息了,岂会费人来贫民窟盯梢。
而这一带的居民也都不喜欢权家.....
不能带给街坊邻居好处或便利,只自己家关着门过大官好日子的清官,谁会喜欢?
权家是这一片唯一的官僚之家。这的居民,嗯,整个京城百姓几乎都没个好东西,岂会留意流不出油水的权家.......
好不容易逮着个留意到点权家情况的老头一问才知道,权邦彥当天回家后就闭门谢客,后举家去道观上香祈福去了.......
啊?你问什么时间去的?
哎呀,有日子了,大概三四天有的吧,不记得了。小民忙着谋生,哪有工夫操心大官家的事.......
这老头嘴上这么说着,眼里却是闪着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