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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稹赶到了欧阳府大门前,马都未停稳就急忙喝问当班把门的这队御林军带队的虞侯:“府上近日可还正常?”
虞侯见这个可怕大太监如此焦急凶狠形色,不禁一惊,赶忙恭敬掘屁股抱拳道:“回禀大总管,里面应该正常吧?某今日还看到那对仆役按正常采购规律出门买菜了。”
谭稹一听这话,心中的疑虑也不禁一轻,但随即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又喝问:“那对男女几时出门的?走多久了?”
虞侯心一跳,越发紧张,慌忙道:“大概半个时辰多点。按往日规律,采购都需要这么长时间,毕竟,府上虽然人口少,采购量小不费时间,但京城太大,市场离这远呐.....“
他说着,偷瞥见谭稹的脸上显出不耐烦的凶狠,又急忙利索道:”他们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谭稹脸色好了点,下了马,又喝令道:“敲门。就说是本公奉旨又来探望欧阳夫人。”
虞侯岂敢怠慢,急忙亲自上了台阶去敲门,可是,敲了五六次,里面竟然没人象往常那样很快过来应门。
是不是敲门声小了,里面的人恰巧有事不在大门附近,听不见?
虞侯见谭稹的脸色变幻间趋向紧张难看,他心惊胆战,赶忙自觉加大敲击声,直至砸门一样咣咣的捶门,可是,里面仍然毫无反应。外面的人没听到丝毫里面有人过来的脚步声。
“这......”
虞侯心感不妙,紧张得汗都下来了,转头仓皇地看着谭稹,满脸的请示,下面怎么办?
谭稹却脸色变黑,不再理睬虞侯,急对身旁正皱着眉的周游道:“翻墙,快,翻墙进去。”
周游也没磨叽迟疑说什么:这,不好吧?这毕竟是太尉的府阺......他很干脆地亲自带头翻墙。这宅子是朝廷特意征用赏赐给欧阳珣的前某位官宦豪富的豪宅私产,虽然优越的地理位置所限不是什么园林式的超级豪宅大院,但建得是极气派的,院墙也很高,但,周游这些秘谍司的高手翻进去,也不是什么要费事用工具的难事.....
周游当先上去了,在墙上往府内一扫,然后就跳了下去,从里面打开了大门。
谭稹在下面看到周游扫视府内后虽然什么也没说,没任何咝等声响,却眉头紧皱起,他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感觉到自己的预感怕是要成真了。
门一开,他就窜了进去,一扫府内情况,果然没看到半个人影,院里静悄悄的,但,这还说明不了什么。现在天还冷,谁会没事在院子里待着。况且,院子里收拾得很干净,不象是主人已悄然离去已不在这住了的样子。说不定,人家恰巧正都在后院种菜呢。眼下的时节正是种春菜的时候哇。欧阳家又是喜欢自己种些菜吃的。这点谭稹很清楚。
谭稹的心多少安稳了点,开口叫道:“府上人何在?欧阳夫人呐,某谭稹奉旨而来。”
但,他最后这点心怀小希冀的招唤得到的却是——心沉到底。
没人回应他。也没人急急赶来。
府内仍然静悄悄的,凉风在地面打着旋卷走点尘土.....此刻才能感觉到这里的一片死寂。
谭稹的脸色却不是此前的焦急凶狠奸诈了,而是变得黯然,失望幽怨的那种黯然。
他心里已经认定了什么,一挥手让周游手下四下找找到底有没有人在,他和周游直接走向主人居住的后宅.....欧阳珣家的人果然神秘失踪了。
主人的卧室,被子叠得整齐,归置的雅致,铺盖也干干净净的,却是有几日了没人睡过的样子。客厅的桌子什么的也干净。干净的茶壶里还有半壶水,干净,没任何放置久了的异味。桌上还有两只小小的瓷茶杯,一只里还剩点水。另一只无水的也雪白干净,显然今天还用过,却必定不是欧阳夫人和公子喝的。应该是那对男女仆从在此坐过.....
很快的,四处查看的秘谍们纷纷过来了,不出意外地全都报:“没人。”
其中,管家等三仆役的房间已经有了明显的灰尘,显然已数天没住过了。
谭稹幽幽叹口气喃喃道:“怎么可能还有人呢?贵重东西都不在了呀。”
沮丧无比,声音暗含无限怨愤。
旁边周游眼神闪了闪,低声提醒道:“总管,要不要去书房看看?”
谭稹恍然一点头,吩咐周游带人再四下看看,数个困在府里的大活人怎么就能如此悄然失踪了呢?是有秘道还是怎么的?他自己独自立即奔去欧阳珣的书房。
这地方,他以前就来过,知道在那。
那时,欧阳珣红得发紫,正得圣宠。谭稹多次代表赵佶来府上送温暖。欧阳珣会来事。谭稹又觉得欧阳珣可交,值得大力结交,对欧阳珣着实另眼相看。两人有交情,在书房私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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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书房,久无人气的迹象更明显了。
只那书桌已经落了极明显的一层灰尘,显然,自欧阳珣离家,这就没人打扫了。
“果然是早有预谋啊!”
谭稹嘀咕着。
周围无人在,他越发伤心的样子:你,是太聪明有智慧,可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士大夫果然都一样货色。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