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兵就算全是立那不动的草,要你尽可放手尽情地砍也能活活累死你,何况老子的兵经过了到处杀抢厮杀训练不是原先根本不会打仗杀人的草民了,主力军大部分又经历了上次的大战的磨炼也懂怎么打仗了......敢如此轻狂小视老子,哼,找死那就来吧。
又来送武器而已。看老子这次怎么堆死你,拖死你,玩死你........
显然,他们自己吹嘘的有百万之众雄师,吹着吹着,现在连他们自己都信了真有那么浩大。
二进轻飘飘的如在云端,却还没狂妄失去理智到带着大军主动去迎战。
都不约而同的靠向山区,都绕着山区避着官军,继续到处流窜和更疯狂杀抢席卷。
这一手对付骑兵却没有用。
四条腿的很快就能撵上两条腿。
哪逃去?
二进都一样很快就流窜不动了,被堵得发了狂狠,再次依山立阵准备大战。
密密麻麻,人山人海,漫山遍野,无边无沿,只说话声就汇聚如山崩海啸......几十万紧张惊惧凶残邪恶.......疯子一样的流寇规模摆在那的情景确实太震撼人心,太恐怖,只看看就能吓煞人。
二进在指挥的核心山丘上俯瞰着周围万丈。
来吧。官军你打吧。
累死你丫的也杀不透老子这样雄厚的大阵......只可惜了战马也得葬送在人海中,只能杀肉吃。
若是能把战马收获了,老子也组建起了骑兵大军,不说打仗,只快速流窜,朝廷官军追不急、堵不住、奈何不得......老子就能轻松毁掉宋王朝.....诶!可惜,太可惜......只希望此战能少死点战马。这回就是只收获几千匹,加上老子从地方官府那已夺的这近两千匹,这也够厉害了......
杨进和丁进,在淮南和河南,此时相距遥远,却心有灵犀一样都是这样念叨的。
事实却证明,席卷起来的流寇人再多势再众也仍是不堪一击。
流寇,人心是流的活的,没有坚定,更没有团结一致形成的凝聚力,个人顾个人,至多是团伙顾团伙,人与人之间,团伙与团伙之间,甚至是平日里杀抢争钱财酒色自动形成的仇敌,有的已结怨极深到如杀父母妻儿那种不共戴天之仇,恨不能立即干掉对方,只恨其怎么还不死.....明面是一个集体,实际是无数山头利益相互矛盾体,明面是一个老大,其实是无数老大,利益冲突尖锐,你不服我,我还瞧不上你呢,对杨进丁进这样的共主老大也往往只是表面的敬重顺从,甚至就连和二进关系极铁到曾经同生共死并且一同豁出命起义去搏一把的老兄弟也随着势力的发展情况的变化而心变了,在钱财酒色分配上感到老大不公,感觉亏待了自己,或瞅着老大位置眼热想夺了坐上去也尝尝那万众皆拜的美妙滋味,总之有很多理由很多因素产生异志野心......这无数隐患问题只是被顺利与形成的大势一时压制遮掩了,在遇到强大的官军对手时就必然会暴露出来......
有句流行话叫作:你大爷就是你大爷,你不服不行。
名将就是名将,曹文诏不是那些草包勋贵。
由曹文诏一手悄悄教出来的秦良弼,按曹文诏制定交待清楚的此战详细战策,也表现非凡。
无论是杨进号称百万的五十万多大军,还是丁进的号称八十万的四十多万大军,都再次被官军骑兵轻易击溃,而且比上一次崩得更快更猛烈。
骑兵还没展开正经进攻呢,就只是前期绕射试探,铺天盖地的流寇大阵就诡异的,猛然,轰,一下子就几乎全面自动崩了。
被强卷进来造反的刁民坏蛋,尽管此前也大多到处杀抢.....痛快了,把自己此前遭受的一切悲惨无奈同样施加到后面的人身上,不,应该说是变本加利施加,并不意味着造反就会坚定勇敢,
往往相反,他们不但不忠诚二进,反而心中是怀恨的或不服的,哪肯为二进舍命打仗。
面对这种情况,曹文诏和秦良弼都没有多疑这是个圈套。
强者自当胆大横行,对手又太弱。
二将都是边关大战磨出来的战争内行,眼尖,看得明白,转瞬就判断出这是流寇真溃了。强行席卷的恶劣后果不出奇......二人一南一北,相距遥远,却都抓住了战机,也是不约而同令旗一挥,大喝一声:“进攻。”
中军官赶紧拼命摇动中军大旗。
上手就全军出击。
别说是跟着曹文诏杀入辽国已经对曹文诏秦良弼极有信心的那一万后备精锐骑兵,就是当兵首次参战的四壁来的骑兵坏蛋们,面对如此大规模敌人的瘆人场面也没有了恐惧不敢战......事实是这些初上战场的菜鸟总是比打出来的老兵更容易亢奋,打仗往往更有激情,更勇敢急着上......
具体负责指挥各部的各卫大将,别管他是义气拥戴曹文诏的,还是皇帝安插进来监视牵制的,都是欧阳珣当初精心挑选或许可安插进来的堪用强将,入辽大战证明了骁勇,也有了经验和信心,此刻只为了维护马军司在国朝大军系列中的特殊最重地位,也个个瞪起了眼杀上去。
老大奋勇带头,不怕死,带动得将士们越发骁勇狂热.......
对手又鸡犬不如的这么乱这么弱,几乎毫无威胁。催马冲上去只管撞只管踩只管杀就是了。白捡战功一样,岂能不杀个痛快.......四壁的坏蛋骑兵当着体面禁军却久不干坏事也是憋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