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们对梁山泊深处一无所知,哪知梁山上哪是哪。
都是天生拙于水怎么学也不太会游泳不擅水战的才留在东岸守营,在陆地是悍匪,一到了摇摇晃晃的船上行在陌生无际的水泊就丧了胆气,有的还晕船,赤手空拳被天雷梁山军盯着不敢不听指挥,上了乱石滩看到水门关还以为接着就是上梁山了,没被分不清是梁山人还是官兵的武装借水泊更容易的全部杀死,以为官府说话算数是真想招降他们为军,心一踏实,有祝家亲信或刁顽恶徒又起了心思,不甘心当窝囊不爽贫贱官兵,也不肯为梁山效力,打算伺机夺了梁山接回祝家,继续当匪徒大爷。
哪知,水门关无人开关出来押接他们,关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关里的牲畜家禽鸣声不时传来。
就把他们凉这片别说树就是野草都没多少的空地自由着了。
两手空空,没刀斧也没树木可利用,无法破水道关栅,更爬不上至少十几米高的光溜溜笔直石关,潜进山里就不用想了。
再看其它几面,
放眼望去全是复杂的不知尽头的芦苇荡。
就算能从迷宫中找到出去的路,外面是茫茫水泊,没船又能到哪里去?
没奈何,众匪们只能在这片无房无片叶遮阴的空荡荡山前空地上顶烈日或坐或躺干熬着。有伤的更是痛苦。
好在有无边的泊水浇灭心头的火,也能解解炎热暴晒,否则怕是要晒死干死在这。
祝万年带来的悍匪们比乱石滩悍匪更难受,还在水里拽芦苇抱木头困苦泡着,等待未知的命运煎熬着。
梁山水军既不杀他们也不救他们,看都不看着,任他们在水中自由着。
有本事你就游出梁山泊逃走。
能在辨不清陆地最近方向的水泊中乱游几十里逃离梁山泊,那得算是水上蛟龙英雄了,算他命不该绝,逃走就逃走吧。
几百梁山水军架小船就在外围打捞着漂过来的枪箭等漂浮武器。
尤其是要回收使用的箭得抓紧时间打捞,不然胶沾的羽毛会被水泡掉,还得费事重沾。
近六千悍匪中不乏水性不错的。
有机灵或狡诈的表示久仰沧赵慈悲与威名,今天有缘,小人对天发誓愿意忠心投靠梁山重新做个好人,如敢背叛沧赵违背誓言必天打雷劈下十八层地狱云云,哀求梁山军允许自己帮助打捞,要立功赎罪,其实动力是怕被变相全弄死在水泊。
到了这会,梁山人若想除掉这数千猖狂惯了的悍匪,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不需要用,任悍匪泡水里累麻了也淹死了。
领军的刁桂、刁椿兄弟听到匪徒们的苦苦哀求,哈哈大笑,无可无不可地任这些悍匪自行积极主动出力。
这种态度让悍匪们更心惊绝望,却更积极奋力帮忙。
没办法。
生死捏在对手一念间,只有努力表现才有可能争取到那一线生机。
梁山军也不刁难这些积极分子,笑呵呵接收打捞品,还允许游累了的悍匪抓着船帮借力休息,半点不催促,只是眼神却冰冷阴森,不许悍匪上船休息,也不怕心怀歹意趁机行凶夺船。
不怕死,你就试试。
你要是能趁机偷袭杀我梁山军,想杀一个垫背杀两个赚了,甚至能抢船逃走,那你也是水中英雄好汉。
给你机会。
积极分子们无论心里盘算着什么,却无一人敢搞事,讨好的笑脸只迎上梁山军森寒的眼神,那点歹心就吓没了,只越发积极肯干,抓着船帮休息,稍一恢复些力气就赶紧自动接着奋力继续打捞武器。
有心的还去劝说和收缴悍匪还背挂在身的弓箭刀等。
在这些悍匪带动下,更多的匪徒纷纷参与表现,主动交出身上武器,水性不佳也奋力干活,争取多赚点同情分。
他们以前都鄙视嘲笑沧赵的慈悲良善,此刻却只盼着传说的沧赵慈悲是真得那么伟大,能宽恕他们这样的罪孽分子。
等马麒带着大船过来后,抱木头拽芦苇抱拽得手臂早麻了的绝望悍匪们如同打了一针强心剂,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搏取生机,纷纷有气无力却竭力高叫着忠心投降愿从此效死,连最多疑凶顽之前不肯放弃身上武器的也抱着木头奋力蹬水过来主动上交。
水上看得见的武器收缴打捞完了,装了一船船运走了。
马麒让那些表现最好的悍匪上船休息,还有东西吃补充一下体力,休息好了再接着干。
这些悍匪如闻天降福音,想上船却筋疲力尽,被梁山军拖上船后就死狗一样歪七八糟或坐或躺着好一会儿动弹不得。
吃喝了东西,恢复了些精神头,这些悍匪不用吩咐催促就主动跳下船,开始潜水打捞沉底的武器,小小匕首也得捞。
失落的武器还是趁早清理干净得好,过了这时间很快就会没于淤泥再难清理,梁山人捕鱼潜水难免被水底暗藏的武器伤着。
扎木排的铁链是梁山需要的铁料,数量可不少,不用说了更得捞。
水性好的悍匪用连船上的绳子系在铁链上,由梁山军拉上船。
其他匪徒看到表现好的弟兄有得吃有得休息无疑是抓到了生存机会,赶忙参与全力表现。剩下那些水性差离不得木头或刁顽的后悔自己当初贪懒没好好练习游水这时候没能力表现也没争取表现,怕是被梁山人视为不可靠的或没用的,要淹死在这了。
好不后悔,好不绝望。
在数千悍匪的努力下,打捞工作完成了,接着是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