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海滩不太远的地方有一片以棕榈树与橡胶树为主的树林,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树林里发出几声怪叫,海风吹过树林发出阵‘沙沙沙’的轻响,海浪舔舐着沙滩,温暖的海水在沙滩上留下淡淡的印记。
夜里的海总是显得那样的深邃,卡特琳娜将海伦娜平放在沙滩上,便独自一个人消失在这片漆黑的夜色里。
对于卡特琳娜而言,静谧的夜给予了她最好的保护,她需要在这座陌生的小岛上探索一下,寻找那些潜伏在黑暗中的危险。
卡兰措带着十几位兽人战士登岸之后,便来到树林边缘,兽人战士们与耶罗土著们学会了如何用树木快速的搭建起木屋,他们用斧头将一棵棵大树砍倒,摒除枝杈之后,便在这片海滩上迅速的搭建起一座带有平台的凉棚。
那些野蛮人奴隶也并没闲着,他们也在砍伐了几棵粗壮的橡胶树,然后将这些树木砍成一截一截儿的劈柴,就在海滩上点起了一堆篝火,他们将捕猎回来的三条足有几百斤重的巨齿鲨鲨从中间剖开,然后架在篝火堆上烧烤,一群野蛮人奴隶就这样安静地围坐在篝火堆旁边,等待享用这顿美味的大餐。
贾斯特斯从小就生活在瓦丝淇位面的度奈岛上,他知道应该如何料理这些肉质粗糙的鲨鱼肉,他从我这里拿了一些辛辣的香料洒在鲨鱼肉上,他知道这样可以消除这些鲨鱼肉上面的土腥味,野蛮人奴隶们非常认可贾斯特斯的烹饪手法,虽然一个个馋得口水直流,但大家都很有耐心的坐在篝火旁等待开餐。
兽人战士很快便搭建好了一座凉棚,我和卡兰措将昏迷不醒的海伦娜和贝姬抬到了凉棚上面。
随后我对赢黎讲述了在祭坛上发生的那些事,赢黎听得很认真,她的额头上一绺乌亮的发丝向下滴着水珠,她用一块干毛巾擦拭的湿漉漉头发,并轻轻地用手敲击耳廓,知识法袍浸过水后,紧巴巴地贴在她身上,她的身体还是显得过于瘦弱了一些。
卡特琳娜和卡兰措当时并没有在海中跌倒,因此海伦娜和贝姬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被海水打湿,只有我和赢黎显得有些狼狈。
赢黎听完我讲述的那些事情之后,赢黎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我坐在海伦娜和贝姬的身边,将湿漉漉的‘大地之怒’魔纹构装脱下来,晾在一旁的木栏杆上,这座凉棚散发着一股清新的树脂香味来。
卡特琳娜从树木的暗影里面走出来,帮我扣好衬衫扣子,目光落在海伦娜和贝姬身上,问我:
“她们俩怎么还没醒?”
我耸耸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对她说:
“大概是受到了惊吓之类的。”
卡兰措这时候也登上凉棚,一群兽人战士这时候居然脱掉魔纹构装,只穿着一条兜裆裤便冲进大海里面,看上去是想趁着夜色在海边游泳,好像完全不在乎一刻钟之前还在海渊之城的祭坛上与迦娜人殊死战斗,也毫不担心迦娜人的追兵会忽然从海中出现。
无论是狼族兽人,还是野蛮人奴隶,好像天生就是为战斗而生。
看到赢黎陷入自闭,卡特琳娜便问我:“那位公主的事情,你和赢黎说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了,我将祭坛上发生的所有事情讲给她听之后,她就默默地坐在那里。”
“她是在回忆……?”卡特琳娜看到赢黎独自一个人在一旁发呆,有些担心的问我。
“……或许是在和身体里面的那个公主殿下之间建立初步的沟通。”我耸了耸肩膀,说出自己的猜测。
这时候,坐在凉棚边缘的卡兰措开口向我问道:“那位赞普拉大巫师一开始可没打算放我们离开,怎么最后反而助我们逃离了海渊城?”
这里面一些环节她并没有想通。
我看了她一眼,在夜里她的脖颈上那只没有刻字的铜项圈,在不远处那堆篝火的映衬下,散发着金黄色泽。
我对她说:“我猜想这应该与赢黎有关,拜维基王后所赐,在她与迦娜王各自踢倒了一盏灵魂之火后,赞普拉大巫师将艾瑞利尔公主的灵魂通过灵魂转嫁仪式注入赢黎的身体,却没能在赢黎的身体里面占据主导地位,鉴于这个意外,随后赞普拉大巫师在弥留之际,向我们做出了一种妥协吧,大概就是这样。”
不得不说这次海渊城之行,我们陷入这个危局中,主要还我们过于自信,总想着通过辛柳谷的传送祭坛,我们随时随地可以安全撤离,可是没想到这样盲目的自信反而让我们陷入了极大的危局之中。
如果不是遭遇了种种变故,也许这次海渊城之行将会成为我们人生旅途的终点。
卡特琳娜蜷缩着双.腿,坐在凉棚上,她的目光从赢黎侧脸上掠过。
赢黎双手抱着膝盖,就坐在凉棚边缘望着星空,一个人在那边沉默了好久。
卡特琳娜轻声地对我问道:“如果当时四盏灵魂之火全部熄灭的话,艾瑞利尔公主的灵魂会不会彻底消失?”
“也许吧!”我一边感受着周围空气中的魔法元素,一边说道。
周围空气中充满了浓郁的水元素,但是雷元素却是极为稀少,我拿着时空碎裂者之锤尝试了一下,依旧无法开启通向辛柳谷的传送门,想着或许可以从钱袋子里找到一块雷属性的魔晶石来,这样也能助我尽快恢复一些雷电之力,在钱袋子里翻来翻去,不禁让我苦笑起来,钱袋子里的魔晶石倒是存了许多,可全是一些暗属性的黑魔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