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阁下。”
大骑士回头看了身后那些伤病一眼,那些哀嚎声让他皱了皱眉,于是盯着我的眼睛问我:“那么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我只能硬着头皮说:“非常愿意为您效劳,阁下!”
大骑士摸着自己带着胡茬的下巴,沉思一下继续说:“你看这些受伤的骑士,他们在这里等待那些神庙里的神官们,他们都是我的手下,我不担心他们受这一点点的苦,流血受伤都不可怕,我只是有些担心这些伤愈合后会让他们落下残疾,所以,请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就好,至少在那些神官们到来之前,让他们的上别继续恶化下去。”
没有任何的犹豫,必须明确的表明自己的立场,我回答的很干脆。
“好的,阁下。”
大骑士非常的满意,这时候一旁的长脸红鼻头骑士忽然跑过去,在大骑士身边儿耳语几句,那位大骑士眼神忽明忽暗,目光从我的脸上扫过没有看向我身边的这些人,表情似笑非笑的,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既然这样,那你们待会儿就乘着我们后勤部的车返回埃尔城吧,今天这片地区沿途到处都是猎魔人,并不太安全,不如跟着我们警卫营的大部队一起走,有我们在,就没人敢拦你们!”大骑士对着我们又抛出一颗蜜枣,这真是一件很好的事儿。
安妮带回来的那些队友们都是一脸的疲态,大多人都有一点点的轻伤,能够搭乘警卫营的马车回到埃尔城,真是最好不过的事儿。
大骑士临走之前,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他卖我一个人情,目的也很明确,就是想让我救治他手下的士兵们,我心说:只能尽力而为呀!
生活就是这样的身不由己,总是被事实所羁绊。
我先是将所有的伤者巡视一遍,每一位伤及筋骨、血管、经络的伤员被我定为第一批救治的病人,这里面又将容易致残的伤者排在最前面,由于伤者众多,所以清洗的环节就做的简单一些,但是有哪些止血膏,这些外伤医治起来很容易。
至于那些轻伤的骑士们,就更简单了,直接丢给安妮几盒儿止血膏,就让她帮忙处理一下这些骑士们的伤口,然后将药膏涂上去,再用止血绷带包好就可以了。
安妮姐的初级急救术学得也很扎实,完全能够胜任这个任务。
那些骑士老爷们受了伤,脾气有些坏,但是对于医者们他们还是有最基本的尊重的。当我逐一为他们施展‘水疗术’魔法的那一刻,所有的骑士们才全部闭嘴了,对于魔法师应有的尊重,他们是根深蒂固到骨髓里面的,就算是一位会‘水疗术’的魔法学徒,他们也是格外的尊重。
开始的时候,见我只穿着魔法长袍,却没有施展魔法,只用普通的治疗手段。
之后不久,那位大骑士又来过一次,对于我们的治疗手段很满意。
他的公务繁忙,只是停留了片刻后,就马上离开了。在其他骑士们的只言片语中,我知道了是骑士团的人在地洞里发现了秘密的基地,我心想这些骑士们的嘴还真是不严啊,这样的情报在一刻钟之后竟然能够传得所有人都知道,真是有点伤啊。
后来那些神官来了,草草的施展了一遍‘治疗术’之后,没有任何的说辞就走了,甚至是没有休息一下,也没有任何的停留,原本我们还在担心,他们会将苏认出来,可是这些神官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就灰溜溜地走掉了,让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说这些行走在人间的神的使徒,对黑暗的气息最为敏感吗?
可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有些糊涂了,看着那些神官趁着夜色走掉,警卫营的后勤队伍开始陆续的整理行装,将马匹套在马车上,运载着这些没有用完的物资和我们,一起返回埃尔城。
直到我坐在麻袋上,还一直在想那些神官们为什么会如此的冲忙。
跟在马车旁边的骑士轻轻摇晃着马鞭,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谣,他见我有些怔怔发愣,就很有兴致地问我:“嗨,尊敬的小魔法师阁下!”
小魔法师阁下,是骑士对于会我的尊称,其实我还只是一个魔法学徒而已,只不过我学会了‘水疗术’,所以才会被这些骄傲的骑士们所尊重。我转头看着他,他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这次真的谢谢你,尽心的帮助救治那些兄弟们!比起那些敷衍了事的神官,我更愿意接受您的治疗!”那位骑士带着微笑对我说道。
“他们好像有些急事儿?”我眨着眼睛问那骑士,坐在马车的麻袋上,也是无聊得很,山路很颠簸,就算是有厚厚的麻袋也不怎么舒服。
“他们?”那骑士好像还真知道一点内幕,看我有谈性,哈哈一笑就开始跟我解释道:“他们要赶紧想办法,解除与这个山庄的各种私下里的关系,任何一点点与暗影势力的关联,都会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们自然会无比紧张,就算是来这儿给我们这群骑士治疗,也都不太愿意来了!”
那骑士继续说:“能在神庙眼皮底下有这样一个藏污纳垢的庄园,也难怪大神官发火,这一次神庙可有乐子了,肯定会有一大批神官受牵连,安琪博尔德大神官那性格,可不会让眼睛里有沙子,看着吧!”
我沉默不语,不知道今天赢黎过得怎么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