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周围空间里飘荡的魔法元素,在我一点一滴地被我皮肤上的淡蓝**法光辉所吸引,不停地向我身边凝聚,这一刻我感觉到身体周围的魔法元素变得浓稠起来,我看着自己的双手,体悟着身体里躁动的魔力,小腹处的魔法旋涡转动的速度变快了很多,身体里面的魔力更加充沛。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使用‘魔力催化’卷轴,我曾在上个严冬里,再一次伏击野蛮人战士的时候,意外的遇见了另一只野蛮人小队及时地赶过来支援,在最危机的时候,就使用过这么一张‘魔力催化’卷轴。
我细细的体悟身体里面的变化,这也算是难得的机会,可以让我感受到sān_jí魔法师身体里的魔法元素究竟是怎样的状态。
平时我是万万舍不得白白浪费这样一张‘魔力催化’卷轴的。
“喂,吉嘉,你还真看得起他们啊!”后面的莫拉雅看到我竟然这么轻易的使用一张‘魔催’卷轴,惊讶地对我说了一句。
“快别废话了,赶紧帮我们把这些垃圾处理掉,我可不想弄得整条船都是血淋淋的!”我左手从魔法腰包里摸出了随身携带的古藤法杖,这是在辛柳谷打败那些树木妖精祭司之后,获得的战利品,这种法杖对于施法速度有一定的加层,因为将它拿在手中的时候,它就成为了我手臂的延伸,用古藤法杖在空中绘制魔纹法阵的速度,要比用手画快上一分。
只有在一只手拿着古藤法杖,另一只手拿着修罗战斧的时候,我才显得更像是一名魔法师。
身上的四系石鼓图腾逐一漂浮在身边,红蓝绿白四色光晕交相辉映。
站在我身后的莎爱丽,一直在用着一种难懂的眼神看着我,等我狐疑地回望的时候,她却偏着脸不在看我,从她的眼神中,我知道她是认识我的,这一刻,我的记忆似乎回溯到那个清爽的夏天,在史洛伊特象牙塔魔法学院的学生宿舍外面的湖边,有个声音对我说:吉嘉,对赢黎好点……
这在我记忆里面的那层轻纱忽然被掀开,莎爱丽紧紧地跟在莫拉雅的身边,不时还会照顾一下莫拉雅背上虚弱的苏菲,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位尊贵的公主。
这时候,她现在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大概是从没有见过这种血腥场面。
我能够感觉得到,莎爱丽一直在克制心中的恐惧与不适,可是……
“嗷……哇!”面对这血腥场面,莎公主终是没能忍住,她半蹲在墙边扶下身体,长发遮挡住苍白的脸,不停地干呕着。
“这样不行,苏菲和莎都需要休息一下!”莫拉雅的声音在我身后面传来。
“额,知道了!”我回答地有些无奈,可是又能怎么样,这两位女孩子没经过战斗的洗礼,自然在这种血腥的场面之下,内心已经出现了崩塌的迹象,如果在这么刺激下去,难免会在心底产生一些阴影。
必须要找一个地方,让她们休息一下,平缓一下纷乱的心情。
我忽然有点后悔,选择冲上飞艇甲板,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没想到这些叛军船员竟然会撕破脸,对飞艇里面所有船客们举起屠刀,不惜与整船的船客为敌,也要抓住莎爱丽公主。
当然,我们的牛头人战士虽然神经有些大条,但是最基本的见识还是有的。
敌人的敌人会成为朋友,这是鲁卡的心中根深蒂固的思想,于是当他看到最后剩下的那几位船客拿出了随身武器,抵抗着叛军船员们的弯刀,他没有任何犹豫,拎着双手巨斧大吼一声,向着走廊对面冲过来叛军大踏步的冲过去。
他身上的三面冰盾在不停的围着他旋转着,穿着一套轻型铠甲的他,皮肤露出花白的岩石纹理,脚下荡漾着一个若有若无的风圈儿,手臂和大腿上扎着几根凌乱的箭矢,被他随后一抹,那些箭矢纷纷都被他拂落。
那些叛军们当然不会畏惧这样一位有些鲁莽的牛头人,他们对鲁卡心存畏惧,是因为鲁卡身上加持着魔法技能。
在我看来,牛头人战士在不需要防御对方任何攻击手段的情况下,他的蛮力将会发挥最大的威力,任何招式在绝对的力量之下都会变得无比苍白。
站在血泊中的船客,在叛军船员们的追杀下最后只剩下七人,他们身上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其中有拿着剥皮小刀的制皮匠,他的脸上被弯刀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已经煳住他一只眼睛,不过就算这样,他手里的剥皮小刀依然拿得很稳,只是从他拿刀的姿势上,我就能轻易的看出来他一定是位制皮匠,看他身上价值不菲的皮甲,看起来一定薄有家产,生活过得这样富裕的制皮师,至少也应该是一位中级制皮师吧!
有两位穿着礼服的贵族年轻骑士,他们背靠背,手里握着罗马剑相互掩护着向后退。
还有一位刺客,双手拿着短匕首,身体灵活的穿梭人群中穿梭,每次总能在最危机的时候,用身体的灵活性躲开那些叛军们的攻击,可惜他在狭小的走廊空间里,多少有点施展不开。
剩下的三个船客,两女一男组成一个小团体,中年男人拿着一面临时卸下来的门板当做盾牌,掩护着身后的两位年轻女人向后退,门板上已经布满了刀噼斧砍的痕迹,不过他必须感谢之前的飞艇主人装修的时候,每一扇舱门都是用靛辰木制作的,非常的坚固,而躲在中年男子身后的两个女人也没有闲着,她们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