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鸟鸣声在天空中响起,传到甲板上每个人的耳朵里,瞬间就像是一根针刺进耳朵里,顿时让甲板上的所有人都双手捂着耳朵,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意志力薄弱的人甚至丢到了武器,双手抱着头,痛苦的蹲在地上。
“啊!”身边的麦金托什船长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我在这一瞬间,也觉得仿佛有人将我的耳膜刺破,那种疼痛是深入进我精神世界中的,听力越敏锐的人,受到的痛苦越清晰。
而我的听力偏偏还不错,所以带给我的痛,也比别人更多一些。
这时候,我却没有表现出出应该有的痛苦表情来,源于我的疼痛忍耐力比其他人高很多,从小我就受到火毒的灼烧,那种油烹的痛苦滋味伴随了我整个童年时光,所以现在看来,这种只将耳膜刺破的苦楚并不能让我有任何更强烈的感受,反而这种痛苦只不过是经历了短短的一瞬。
我的自愈能力,让我身体瞬间恢复到了最佳状态,所以我并没有痛苦的蹲在地上,而是站在船长室里紧紧盯着三百米外的那些风蛇,这时候,能和我一样站在甲板的上战士,竟然只剩下寥寥几人,我没想到飞艇上竟然还有体质足可以抗衡这声波攻击的强者,显然这几位战士也是注意到了彼此,大家很有默契的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武器。
想不到,风蛇第一波攻击,竟然是音波类魔法攻击,还没冲上来就让船上的人吃了一个大亏。
那些风蛇的飞行速度原本就是瞬息而至,加上飞射而出的巨型弩箭的速度超快,飞在最前端的那只风蛇竟然无暇躲避那支巨型弩箭,一头撞在上面。
空气中传来了‘砰’的一声炸裂声,巨大的精铁打造的弩箭直接从风蛇的头颅处灌体而入,这只领头的风蛇还没有来得及有任何的反应,整枝箭矢像一柄细剑插进剑鞘中,将风蛇的那具皮囊撑得满满当当,箭尖从风蛇的尾部露出来,锋利的剑尖露在外面,整只风蛇没有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直接从高空中向下坠落。
其余的两支箭矢却没有那么好准头,分别从风蛇群中直接穿过,一瞬间,在空中消失的无影无中,锋利的箭矢吓得风蛇们尖声哀鸣。
我的的猎枪射出去的那颗弹丸,几乎在同一时间重重的打在一只风蛇的眼睛上,那只风蛇的白色晶莹眼罩一下子碎裂,猎枪的弹丸整个爆出一捧火焰,在那只风蛇的哀鸣声中,深深地嵌入了风蛇的眼窝中,痛得那只风蛇再空中剧烈的翻滚,从高空跌下去,不过仅仅几秒钟的之后,那只瞎了一只眼的风蛇,有顽强的调整了自己的身体,顽强的从下面飞了上来。
二十几只风蛇就像是二十几支利箭一样冲了过来,在音波的攻击之下,竟没有哪位船员能够迅速的站起来,组织有效的反击,只有我和少数几位战士还能站在甲板上。
那只伤了一只眼睛的独眼风蛇煽动着肉翼,愤怒的向我不顾一切的扑过来,我稳稳地托起了猎枪,瞄向它的另一只眼睛……
我们发动第一lún_gōng击的时候,风蛇们距离我们这艘飞艇大概有三百米的距离,当我准备发射第二枪的时候,那二十几只风蛇已经冲到了近前,在这瞬息之后,风蛇们带着巨大的气旋从飞艇的上空呼啸而过,风蛇们带来的巨风将甲板上的人们吹得东倒西歪,下面的甲板上传来连声惨叫,甚至有几位船舷边缘的船员们被飓风直接吹飞,身体掉落到飞艇的外面,瞬间就化成了一个黑点。
麦金托什船长双手紧紧地抓着飞艇的船舵,这时候他已经稍稍的恢复过来,睁开眼睛看到我端着枪,迎着飓风瞄准落在后面的那只风蛇,而那只风蛇已经冲到了船头,不过一切的向船长室扑击,麦金托什船长吓得变了脸色,他在这紧要关头,大声的对我喊:“小心!”
并伸手想要将我拉开,躲避这只独眼风蛇的扑击。
‘砰’
第二枪的弹丸就在他的手碰到我的手臂的同时射出去,暗红色的弹道直接打穿了风蛇的另外一只眼睛,那只风蛇晶莹的眼睛爆出一团猩红的血液,洒在了甲板上。
它的一双眼睛被猎枪全部废掉,三米长的蛇形身体在空中失去了平衡感,打着团滚向这边的船长室。
麦金托什船长将我拽倒在地上,那只长满银色硬甲鳞片的风蛇径直撞破了船长室的护栏,身体在空中翻滚着,贴着我的鼻尖划过去,挂在船尾的撞角上,竟是将船长室凉棚的一根海碗粗的橡木竖梁直接撞断,它的一身坚硬鳞甲丝毫不见破损,在飞艇尾部的撞角上,死命的缠着那只青铜打造的巨大尖锐撞角,
它双目没有了视力,身体死死地缠在那撞角上,竟张开大嘴,向着撞角喷出一口青色的毒液,那毒液具有很强的腐蚀性,一下子将铜制撞角腐蚀得冒出了一股股青烟来。
我惊骇地看着那只风蛇恐怖的伤害,若不是麦金托什船长将我拉倒在地上,此时被那只风蛇死死缠住并喷上一口毒液的,就绝对不是那铜制撞角,而是躺在船长室地板上的我了。
“是不是每个魔法师多拥有这样可怖的好枪法?”麦金托什喘着粗气问我,逃离生死之后的这一瞬,他像是释放出了身体全部的力量。
麦金托什船长躺在我身边的地板上,一脸苦笑地看着我,眼中放射出毫不掩饰的赞赏之光。
“我的童年是在兽人的帕伊高原的荒野里渡过的,我的枪法就是在那时候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