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骑士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路易斯,我……”
路易斯左手的拇指按在额头的眉心,坐在沙发上,身体向后仰,整个人像是突然之间老了好几岁,有些无力地吩咐旁边的扈从:“把他关到地牢里,我不听他的解释,派人给父亲写信,等父亲大人驾临帝都,在处理这件事。”
那位年轻骑士听完之后脸色大变,没等那些扈从们靠近,身体就不停地向后退却,脸色变得惨白,歇斯底里地喊道:“路易斯,你没权利关押我,我会在母亲和祖母那里告发你的暴行,你们放开我!我是……”
诺亚站在路易斯的身边,有些怜悯地看着那位年轻的骑士,眼神落在身边路易斯的脸上,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话,片刻之后,还是决定闭上嘴巴。
……
对于我来说,绝对不想参与到诺亚家族里面那些纠葛中去,所以第一时间,我凑到那位正在紧急救治伤者的魔法师身边,半蹲在地上,找准机会,感觉到那位魔法师稍显疲乏,后续无力的时候,接替他,施展了一个水疗术魔法。
当那位魔法师疑惑地向我看过来的时候,我的胸前已经出现了一幅巨大的淡蓝色水系魔法阵,一团浓郁的水元素汇聚成一个在一起,随着我的手指尖向躺在地上脸色惨白的骑士伤口上落去,我非常熟练的操控这个魔法。
“水疗术”
我蹲在那位魔法师的身边,对他微微点了点头,说:“你好,阁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我施展的水疗术魔法刚好落在血流不止的伤口上,银铃般悦耳的沙沙声响过,原本那处肉皮向外翻卷的撕裂状伤口竟然奇迹般的慢慢愈合,那位骑士倒是因为治疗术落在身上,引发的剧痛,闷哼了一声,从昏迷中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死命的盯着我,几个呼吸之后,意识才彻底清醒过来,明白我是在救治他。
魔法师看到这个骑士清醒过来,伤口的出血被止住,这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然后对我做了一个明白的手势,他很忙,对我只简单地说了一句:“你好,年轻的魔法师,你负责这边儿,我负责那边儿,记得要先急救重伤者,好好干!”
说完,就再次投入到急救之中去了,我们甚至完全没有任何的交流,然后他就将自己的一半儿压力,统统压在我的身上。
看来他已经忙到顾不得说话的地步,我也没再客气,转身向旁边刚好走过来的端着一盆温水的侍女招了招手。
从怀中摸出了一把锋利的薄皮小刀,刺啦一声将面前这个骑士身上的皮胸甲由领口一直到肚皮,划开了一条两尺来长的口子,然后用手掰在硬皮甲豁口处,用力向两边撕扯,露出他胸膛上的已经变成深紫色的伤口。
那位魔法师认为这位骑士的伤势已经得到了一些控制,而我看法却是假如不及时的处理好伤口,这位骑士单凭一个简单的水疗术的救治效果,对于受到了这么重的伤的骑士来说,根本于事无补。
果然,当我看到那条已经高高肿得像是长条黑面包一样的伤口,我的心一下子沉下去,皱着眉头用剥皮小刀仔细将这浮肿的伤口完全划开,放出里面紫色的淤血。
一旁原本辅助我的侍女,这时候见到大量的紫色污血冒出来,尽然吓得脸色苍白,盛着清水的铜盆在手中摇摇晃晃,明显是被我救治方式吓得出现眩晕,站在一旁的那位女助手,趁机连忙将手里的白皮羊皮放到一旁,急忙的挽起袖子,蹲下身体接过那位侍女的水盆,并对她吩咐说:“你再去想巴德要一些干净的白棉布来,这里交给我处理,多弄些清水!”
那位侍女连话都没说出口,只是屈膝对那女助手施了一礼,就急急忙忙飞一样地逃开了。
等我检查骑士身上其他伤口的时候,那位女助手已经麻利地开始为骑士清洗起伤口来了,很明显这伤口上还沾染着一些毒素,需要仔细的清洗,然后解毒之后,施展水疗术,再进行包扎。
那位女助手很熟练地清洗着那位骑士的伤口,她蹲在一旁,紧紧崩在身体上衣服,显出了她身体清晰的轮廓。
处理这些骑士身上的伤口,对于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在埃尔城那个残酷的冬天,这些事情我已经反反复复经历了无数遍,根本不等那位女助手将伤口完全清洗干净,我用最快的速度将骑士身上全部的伤口查找出来,然后一只手用剥皮小刀挑开有淤血的地方,另一只手引导着聚水术法阵,细小的水柱凭空出现,迅速地清洗着那骑士身上的伤口,这位重伤的骑士身体近乎赤祼,再度选入昏迷中。
随后,我从魔法腰包里翻出来一只工具箱出来,那只沉甸甸的工具箱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来。
诺亚凑在我的身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从魔法腰包里摸出一个大大的工具箱,他随手翻开,里面是排列整齐的小工具,最下面一层竟然是满满摆着一摞又一摞的止血绷带,他忍不住在一旁问我:“天啊!吉嘉,你平时魔法腰包里都带着这些东西?”
“当然!”我熟练地用止血绑带,将骑士浑身都仔细的缠绕一遍,看起来他就像是一具木乃伊,然后用勺子柄迅速的撬开骑士的嘴巴,将一只银色漏斗插进他的嘴里,从药箱里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