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再次睁开眼睛,眼中的瞳孔已经消失不见,眼中竟然只是一片炽白。
布鲁斯谨慎地检查着果果姐身体每一寸魔纹,最后轻轻的一叹,才闭起眼睛,当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双眼睛有恢复到原本的样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一定知道!”布鲁斯盯着我问,眼神锋利如针。
……记忆载着我重新回到了古鲁丁镇的那个夜晚,当我谈及到蒙德特罗亚邪法师试图夺取我的血脉天赋。
布鲁斯副院长大人鼻腔里发出重重的一声闷哼,冷然地说道:“那些黑魔法隐修会的异端们手伸得可真长,看起来查尔斯这次清剿的力度还是太清了!”
……随后说起了果果姐骑马带我在荒原上奔驰。
布鲁斯眯起眼睛盯着我问:“那些缩在古鲁丁镇里面的老萨满们,就没有一个出现?兽人血狼一族把守的重镇,他们的精神领袖库勒保洛斯怎么会允许古鲁丁镇的防御像一张纸一样?你在荒原上生活了多久,难道不知道那些狼族兽人的鼻子比狗还灵,怎么可能不去救你?”
我茫然地看了布鲁斯一眼,只是低声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不,你一定知道!”布鲁斯斩钉截铁地断言说。
我哀叹着摊开了双手,默默地唤醒身体各个节点中的四系魔法元素,在布鲁斯的面前,我的双手握紧成拳头的一刹那,那些凝聚在双手之中的元素之力,纷纷注入石鼓图腾中,四系石鼓图腾像是四盏不同颜色的灯笼,悬浮在我的身体周围。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库勒保洛斯究竟在干嘛?兽人萨满本源魔法力量的秘密,就这么轻易的被你从带回了格林?”布鲁斯眼中的不解,像是忽然之间豁然明悟,他边说边笑,却对那些所谓的辛密不屑一顾。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道:“那怪那些兽人不愿跑出来救你,你学会了人家最核心的魔法,怎么能轻易的离开帕伊高原呢?”
布鲁斯接着长长地感慨了一句:“种族存亡的大意与生死患难的亲情之间,那些兽人们终究是选了前者啊!”
我这时候才彻底明白了狮虎人雷恩加尔临死前说的那些话,真正的含义,想到老库鲁顶着巨大的压力从兽人长老院中冲出来救我,最后还是被大能力者束缚在原地,这位血狼一族的大长老,血狼一族仅存的织法者究竟是遭受了什么样的强大力量的镇压,情况可想而知。
想到这些苦难,竟是我领悟了石鼓图腾的真谛,我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悲伤,当初老库鲁教会我第一个魔法‘抗魔术’的时候,分明是为了缓解我身体里燃尽果的火毒灼烧身体痛苦。这个口子一开,‘暖气’‘暗影斗篷’‘火舌武器’各种魔法接踵而来,那时候,分明我与库兹已经成为了兄弟。
但是到了最后面,我们为兽族立下了巨大功劳:在荒原上行走,四处救助那些兽人饥民。平乱灰矮人强盗。剿灭鹰身女妖巢穴。在溺亡泊筑城,清理沼泽僵尸的尸患。教会了兽族人制作粉条,煮盐之法,制作肉松砖,制作油炉,制作尸火油。
这一切,让那些兽人没有理由杀我,可是难道真的让我活着离开兽人部落,带着这一切的辛密返回格林帝国吗?原来问题出在这。
……见布鲁斯的时间宝贵,我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整理了自己混乱的思绪,然后说起了我们逃到了乌鲁图河边,果果姐施展‘水遁术’,化身水元素包裹着我顺着乌鲁图河漂流而下。最后我们被蒙德特罗亚在百瀑崖边截住,果果姐被逼无奈,化身水元素之后,施展‘死亡冰棺’将蒙德特罗亚冻结在其中,欲与他同归于尽。
而我则是跌落进百瀑崖,顺着数百个大大小小的瀑布,直接砸落到近千米之下的奔马河中,我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她化成了水元素载着你在河中漂流,你的身体那时候就可以极微弱的吸收身体周围的水元素魔法力,她身体的一部分与你身体融合。”他恍然大悟地兴奋说道。
布鲁斯终于明白了果果姐是因何而化成了水元素的,这个水元素之灵,又是为什么再无意识状态,就能保持着果果姐的形态,因为她原本的身体就是果果姐的。
布鲁斯副院长接着说:“也恰恰是因为她在水元素状态下,使用‘死亡冰棺’,才让她在死后,她身体化成的水元素接触到了水之精华,竟然孕育出水元素之灵来了。”
接下来他又提出了一个疑问:“可是这种水元素之灵,应该是极为纯净,果果的灵魂应该升入神国,不应该滞留在水元素之灵的身体里,这又是因为什么?”
我从魔法腰包里摸出了一条乌黑的锁链,那件从蒙德特罗亚身上获得的‘灵魂枷锁’,然后对布鲁斯副院长说:“原本果果姐的水元素之灵,被蒙德特罗亚禁锢在这条锁链之中,这条锁链一直被蒙德特罗亚带在身边,后来他成为了黑魔法隐修会史洛伊特省的负责人,在埃尔城再次遇见了,想要杀掉我,却没想到埃尔城终究是我的家,那里有我的老师(海蒂),我的朋友(莫拉雅儿),所以最后他死了,只剩下了这条锁链,果果姐的水元素之灵就是从这条锁链中被释放出来的。”
布鲁斯结果了那条‘灵魂枷锁’在手中反复的观看,缓缓地说:“原来这才是她残缺灵魂停留在水元素之灵里面的原因!”
轻轻地叹息一下,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