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兰号航行在茫茫大海之上,顺着一条洋流,一路向东全速航行。
蔚蓝的天空与茫茫的大海之间,仿佛没有什么明显的分界线,在天空中,白色的是云朵,在大海上,白色的是翻涌的海浪。
瓦丝琪位面上,有大大小小成千座岛屿,但是却没有形成规模的内陆,这里是一片水的世界。
几米高的海浪翻涌着,像是草原上奔腾的马群,滔滔不绝地接连拍打在船舷上。贝兰号就像是披荆斩棘的利刃,将蔚蓝的海水从中切开,一分为二。
我们就是乘风破浪的勇士,当帆船劈开一座座几米高的浪头,就会让我们心情澎湃。
……
卡兰措站在船头,使劲儿掰开黛博拉紧抓缆绳的手。。
黛博拉一脸委屈地站在她身前的铜质撞角的尖上,她的翅膀微微张开,尽量让身体保持平衡,不至于从船上摔下去,双手紧紧的抓住船头的一根绳索,吓得脸色苍白,对着卡兰措一脸的哀求。
几只贼海鸥就在她们两人的头顶徘徊,不时地发出几声轻佻的鸣叫,就像是在嘲笑下面的那个长着一对奇怪翅膀的人。
“我好害怕啊,卡兰措!”黛博拉带着哭声,尖叫着对卡兰措喊道。
卡兰措很是坚决地轻轻摇头,掰开她抓着缆绳的双手,用力地将她一脚踢下船去。
船头传来刺耳的嚎叫声,黛博拉一头从船上栽下去。
看得甲板上的那些水手都忍不住偷偷的咂舌,看向卡兰措的时候,眼中充满了敬畏。
卡兰措转头对着靠在前桅上的卡特琳娜摊开手,说道:“看……其实就这么简单!”
卡特琳娜仰起尖尖的白净下巴,丝毫不理会卡兰措的挑衅,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海面上几条追逐着帆船的海豚。
三秒钟之后,一道白黑相间的身影从船舷下面一冲而起。
黛博拉舒展着双翼,身体平伸,借着一股海风逆流而上,身姿美丽而妖娆,在蓝天与大海之间,她就像是一只在风中舞蹈的精灵,时而盘旋,时而俯冲,时而追逐着受到惊吓四处乱飞的贼海鸥,时而从瞭望台边掠过,惹得瞭望台上的水手一脸的痴迷与目瞪口呆。
她惊讶地望着自己的双翼,不可置信的看着着船尾那些贼海鸥的方式,展开双翼在风中翱翔。
黛博拉逐渐的发现,只要掌握了一些简单的飞行技巧,其实在空中飞行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儿,她那张清纯的面容上虽然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但是却充满了惊喜。
她像是一位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不停地对着那件玩具做着一些试探,好的坏的都有。
做对了,是一种收获,做错了,是对自己的告诫。
逐渐地,她开始并不满足紧紧是跟随在帆船边上来回的盘旋,她开始尝试着飞向更远的地方。
她发现了飞得越高,自己的视野越是开阔,于是,她不停地向上攀升,她想要飞进空中的那团云朵里,她的身影在我们的视线中,不断地变小,变小……
“你就不怕她像是一只飞出笼子的鸟儿,一去不复返吗?”布朗蒂从船长室里走出来,走到我的身旁,双手扶着栏杆,对我问道。
无论是走到哪里,他那只木质假肢都会非常有力的敲得地板‘咚咚咚’的直响。
摇摇头,我用手指着自己的心口,对他说:“我们在这里,有着一些联系。”
“魔法契约?”布朗蒂船长感慨着对我说道:“有时候,魔法契约挡不住那些向往自由的人!”
“不,我的意思是说,她的身体里面有我的血。”我回答说。
正说着,天空中那个小小的黑点不断地变大,黛博拉收拢全身,像是一颗炮弹一样从高空中俯冲下来。
在我们惊骇的目光中,坠.落至船舷边缘,才撑开双翼,身体贴着海平面滑行出好远,才由折返回来。
只不过她着陆的姿势很糟糕,好吧,我们的黛博拉并没有在贼海鸥那里学会如何才能完美的着陆,在她想要收拢翅膀落在横杆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脚跟贼海鸥的爪子有着很大的区别,她没办法牢牢抓住横杆。
于是在站在横杆的一刹那,她脚下忽然打滑,一头撞在船帆上。
也许,这次才算得上黛博拉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飞行,因为这次的飞行让她感受到了飞行的乐趣。
虽然在一刻钟之前,黛博拉几乎是抱着卡兰措哀求与哭诉,对她畏之如虎,但是一刻钟之后,尽管黛博拉撞在船帆上不小心崴到了脚,但是竟然还是屁颠屁颠地跟在卡兰措身后一脸笑嘻嘻的模样,只是因为卡兰措随口的一句夸奖就能高兴半天,像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的孩子。
……
布朗蒂船长站在我面前,极力的想要用笑容将脸上的横肉抹平,但是他却不折不扣的是一名凶徒。
对于他地残暴,整条船上的水手都极为畏惧,这次有三个倒霉蛋没有逃过劫难,被他当成奸细绑在桅杆上暴晒了三天四夜,最终那三位水手在炎炎烈日之下脱水而死。
富有正义感的贝纳剑士彻丽小姐曾找过布朗蒂船长数次,试图说服他,能够换一种惩罚的方法,但是布朗蒂船长却是置若罔闻。
不过那三位水手死后,事情变得有些麻烦,布朗蒂船长似乎并没有想将尸体解下来丢到海里喂鲨鱼的想法,他继续让那三具尸体在太阳底下暴晒,眼见着那三位水手臭烘烘地尸体在炎热的天气里腐烂,肚子已经涨得像十月怀胎的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