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兰让公孙胜在酒店给柴半仙开了个房间。
柴半仙本来是患得患失得厉害,不知道公孙兰到底想让他干什么,在见识了这批人的排场之后,柴半仙反倒安下心来。尽管公孙兰一行人此番算得是十分的轻车简从,但柴半仙却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看就知道公孙胜气度非凡,平日里绝对是管人的人,不是被管的人。
这样一位不俗的角色,居然是跟班,由此可知,公孙兰和燕飞扬真实的身份,是何等高高在上。
这样的人,不大可能会算计他老柴。
自己有什么好算计的?
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那么,是真有什么大事要让他帮忙?
为这样的大人物帮忙,通常会有两种结果——第一种结果是事后被过河拆桥,但在现代社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概率不算太高,毕竟是要将法律的。那么第二种结果就很爽了,会得到莫大的好处。
无lùn_gōng孙兰和燕飞扬,都不是小气家伙。
柴半仙是看相的,这一点能看得出来。真要是那种将小气两个字写在脸上的家伙,柴半仙也没兴趣叫住他给他看相。
石头里是榨不出油水的。
既来之则安之。
这么好的酒店,这辈子老柴可是很少入住过,也开个洋荤,尝尝西洋镜。
说起来,柴半仙正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
至于燕飞扬将他带回来,原因很简单,柴半仙老家是柴家峪的。给人看相算命,勘察墓穴,风水堪舆,不正是他的“本职”吗?
要寻找高先生的祖坟所在地,这种人,正和用。
而且公孙兰和燕飞扬都能感觉到,柴半仙虽然不算是术师江湖中人,但他的相术还有几分底子。说起来,也应该算是术师的传人。真要是他帮忙找到了高先生的祖坟,公孙兰绝不介意赐他一场小富贵。
两人还没回到自己房间,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公孙天从他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眼神在两人身上一扫,面无表情地说道:“回来了?”
公孙兰和燕飞扬就知道,公孙天一直都在等他们。
“天叔,请进!”
公孙兰打开自己的房门。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大家住的都是一样的豪华单间,这个酒店几乎所有的豪华单间,都给他们包了。也就相当于元平市较好招待所的价格水平,但房间的设施,还算过得去,至少足够大,还有待客区。
“推不出来。”
公孙天一进屋,还没落座,就直截了当地说道。
看得出来,他有点疲惫。
公孙兰和燕飞扬马上就意识到。他是在推演高先生的祖坟所在地。这位也太性急了点。
“天叔,等明天到了双山岭,再推演不迟。”
公孙兰委婉地说道。
刚一到英石县就开始推演,范围实在太大了,英石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千多平方公里的面积是有的。在这样纵横都是数十公里的大区域内推演两位已经死去多时的老人的埋葬所在地,和大海捞针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对推演者的功力要求极高。
燕飞扬却是暗暗吃惊。
他几乎就没想过要在酒店推演,范围太大,成功的概率极低,没必要白白耗费精神。
谁知公孙天却毫不犹豫就开始推演了。这起码说明一个问题,公孙天觉得,在这样的区域内,他也有一定的把握能够推演出结果来。
五脉相师到底是五脉相师。燕飞扬感应到了差距。
当然,考虑到公孙天已经五十岁,而他只有十七八岁,这样的差距,完全在意料之中,可以接受。
公孙天冷哼一声。说道:“谁能肯定,高先生的祖父母,就一定是葬在双山岭的?那时候,世道那么乱,人命贱如草,遍地饿殍,在哪里死的,就在哪里丢进大坑里,盖点土,就算是葬了。”
公孙兰和燕飞扬对视一眼,都微微颔首。
不得不承认,公孙天说的也有道理。
然而,这些话并不是公孙天要表达的重点,重点是“推不出来”。
“天叔,卦象不是很明确吗?”
公孙兰随口问道。
公孙天又哼了一声,说道:“不是不明确,是完全没有头绪。一点反应都没有……”
“怎么可能?”
公孙兰脱口而出,满脸诧异。
五脉相师的实力,她是知道的。虽然出身公孙家旁支的公孙天,不大可能是五脉相师之中的超强者,甚至在五脉相师之中排名很靠后,但五脉相师就是五脉相师,在很多方面,就不是四脉相师可以比得上的,更不用说三脉相士。
燕飞扬在数千里之外,能推演出高先生的回禄之灾,是因为祖坟风水起了变化,没理由到了地头之后,身为五脉相师的公孙天,反倒推演不出一点端倪来。
这不合理。
公孙天冷冷说道:“只有两个原因。第一,他们根本就没埋在英石县。第二,被天机之力遮蔽了信息。”
燕飞扬摇摇头,说道:“都不大可能。果真如此的话,在元平就推不出来的。”
公孙天哼道:“你在元平推演的结果,只是说明高先生的回禄之灾,和他的祖坟风水有关,最多能指出他的祖坟是在北方,又没有确定是在英石县。”
燕飞扬不吭声了。
公孙天说得有理。
“大小姐,还是你用罗盘推演一下吧。”
公孙天随即说道。
虽然他是公孙兰的族叔,但他出身的旁支实在太偏远了,如果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