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平头男口气很冲,任谁平白无故被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说到父母都不会高兴,他平素就是火爆脾气,这会儿忍着没有发飙已经不容易了。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真让眼前这个半大小子说对了。平头男的母亲前天突然头痛难忍住院了。
这两天,他每天下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照顾母亲。
已经过去两天了,母亲的病却迟迟没有确诊,平头男也跟着着急上火,起了一嘴的泡,休息不好,白天上班都没精神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要胡说八道。”
虽然嘴上说着不信,但是语气却缓和了不少。
燕飞扬见平头男眼神闪烁,知道他已经动摇,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母亲现在还没确诊吧?”
如果说之前还有怀疑,燕飞扬说了这句之后,平头男已经毫不掩饰面上的惊讶了。
他急急地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母亲得的是什么病?”
燕飞扬看得出来平头男是个孝子,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平头男似乎是等不及了,把门完全敞开,伸手招呼门外的燕飞扬和公孙兰,说道:“你们两个先进来再说。”
公孙兰默默跟在燕飞扬身后,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见他用这种方法了。不得不说,确实是个屡试不爽的好法子。
平头男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把门外两人让进办公室之后,迫不及待地追问燕飞扬:“小兄弟,你是不是有办法能治好我母亲的病?”
燕飞扬也不卖关子,直说道:“前两天你母亲是不是带回家一盆花?”
平头男皱眉仔细回想,突然一拍大腿,说道:“没错!是有这么回事,好像是叫什么什么黄来着。她喜欢得很,连去医院都让我搬去给她放病床边。”
他只是听母亲提起过一次,也没往心里去,这会儿抓耳挠腮就是想不起来。
“毛地黄。”
燕飞扬替他把名字说出来了。
“对对对!没错!就叫个名!”平头男兴奋地直点头,然后又疑惑地问道:“难道问题出在这盆花上?”
燕飞扬微微颔首,“你母亲年纪大了,往往对这种植物的中毒反应比较迟钝,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一次爆发。”
“那、那我应该怎么办?”
平头男这会儿已经完全信任燕飞扬了,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燕飞扬淡淡的笑着,说道:“这个不难,毛地黄不要再养了,这样你母亲很快也会恢复健康。”
“就这么简单?”平头男还有点难以置信。
燕飞扬笑容不变地点头。
他母亲住院两天都没法确诊,结果问题居然出在一盆花上?而且还是被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学生解决了。
平头男再看向燕飞扬的目光里已经充满了崇拜和敬佩。
“对了,你们刚才说要找岳支队干什么来着?”
平头男给医院打完电话回来态度热络了不少。对他们这种整天跟犯罪分子打交道的职业来说,这种程度就是最高待遇了。
“我们想了解一下两年前一起强jiān_shā人案。”
燕飞扬见已经取得对方的信任,就把目的直接说出来了。
平头男浓眉又拧了一下,问燕飞扬:“你是学生吧?那她呢?”
没等燕飞扬想好说辞,公孙兰主动说道:“我是律师。我叫孙兰,他叫燕飞扬。”
“哦。”平头男点点头没有追问,很快又面露难色,说道:“燕兄弟,调资料这事非得等我们支队长回来不可,我不是不想帮你,是我实在没有这个权力。”
“怎么回事?大白天大门四敞大开的?不想干了是吧?!”
这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突地在门外响起,气势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