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不记得时间了,反正在这个地方只有灯光,没有阳光。
她叫的东西一个人根本吃不完,喝不完,堆了满满的一桌子,她就一边吃,一边喝,完全放弃自我了,狼哭鬼嚎一般的唱歌,也不管唱的是不是歌了。
几个服务员从她的包厢前经过的时候,听到里面传出来那跑调的歌声,不禁皱起眉头,“听过难听的,没听过这么难听的。”
一个服务员对另外一个无服务员说道,那声音就好像是在哭一样,完全听不到在唱什么,声音还那么大。
“是啊,如果不是看她那么大方,早想找个理由将她请出去了,这真是影响到其它客人了。”
另外一个女孩回应道,她穿的十分性感,包臀的短裙,裸着的半胸看起来十分的碍眼。
“可惜了是个女人,如果是个男人的话,我们说不定进去陪唱,还能捞点儿小费,出手那么大方,小费也少不了,可惜是个生性怪癖的女人。”
她们离开后,从旁边的拐角出来一个捏着酒杯的男子,一双漆黑的眸子,宛如暗夜星辰,微薄的双唇,看起来十分诱人,削瘦的脸庞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听到包房里传出来那惨不忍听的声音,加上刚才那两个女孩的对话,他的嘴角不屑的一瞥,像这样出手大方的女孩,在这个地方唱歌又唱成这样,八成是被人甩了吧。
他一仰头一杯酒喝完,在外面待了一会儿了,也该进去了,不知道那些人玩儿够了没有。
大家都说他不近女色,应该是个gay,事实上他不是不近女色,而是他嫌弃这里的女人脏而已。
不要说做些不好的事情,就是让她们陪在他身边唱歌,他都觉得受不了。
欧阳和月喝了太多的酒了,突然内急,仰头喝下杯子里剩下的,她就拉开房门出去了。
“洗手间在哪儿?”她左右看了几眼,看到了洗手间的标志,然后就摇摇晃晃的扶着墙走过去了,进去的时候,还能够听到有几个门里面,传来不适宜的声音,好像谁家养的猫跑进了厕所一样,从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上了厕所,然后出来,看着镜子中那个哭花脸的自己,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也不管厕所里面传出来的是猫叫声也好,人叫声也罢,她洗了个脸,可是头依然是晕的,胃依然火热,她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发烫了,这和冰冷的凉水对比,简直是冰火相撞。
她洗完脸,看着周围晃动的事物,不觉得开心,没觉得内心的苦楚被倒出来,从来没有别人说的那种,一醉解千愁。
“骗人的,骗人的。”她的脸发烧发烫发红,她跌跌撞撞的往回走,她要回她的包间继续唱歌,直到她忘记烦恼。
“咦?”
她推开房门,突然发现一屋子人,男人女人,坐在她刚才做过的沙发上,吃着水果,喝着酒,还有几个男人搂着女人在唱歌。
由于她的出现,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在看她,有人将她当成了服务员,直接不理她,而在那里唱歌的人,依然唱着他的歌,仿佛没看到她一样。
“出去!”
欧阳和月指着他们大声喊道,“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谁让你们坐了。”
黑暗中男人抬起头来看着她,他认识她,刚才从隔壁出来的那个女人,那个唱歌如同鬼叫一样的女人。
看着她发酒疯一样的站在哪里,对着他们大声吼着。
“你谁啊你?谁特么让你进来的。”一个男人终于火了,他瞪着眼睛看着欧阳和月,身边的女人,也是看傻瓜一样的看着欧阳和月,她们的眼中透着坏笑,仿佛在等待一场好看的闹剧。
“我是谁?”欧阳和月扶着门,结果房门朝里面开了一下,她失去平衡,差点儿跌倒。
“你们坐在我的包厢里,问我是谁?我没心情陪你们玩儿,给我出去。”
她非常的不开心,她想要一个人发泄,不想有人打扰她,可是这满屋子的人是谁?是谁请来的,还是不请自来的,难道这个地方的人都如此的散漫吗,随便进别人的房间,不用经过同意。
“妹子,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啊,这是我们的包间啊。”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看着她,明明年纪比她要小好多,可是却这样说话,好像个小大人一样。
“走错房间?”
欧阳和月伸手抓了抓头发,不可能,她看到了角落里,一个男人拿着和她用的一样的杯子,还有她刚才喝了一半的酒,她怎么可能走错房间。
她径直走了过去,走到那个男人那边,伸手去将他手上的酒瓶拿了过去,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做完这一切,就好像是挑起了一场战争一样。
“你喜欢可以给你。”那个男人冷漠的看着她。
“什么叫可以给我,这本来就是我的。”欧阳和月说这话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她却丝毫不觉得,因为她整个人都是晕的。
不知道是谁,在她的背后推了一下,她失去了平衡,一下子扑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酒瓶却还死死的握在手上,酒却洒出来,洒了他一身。
“你惹怒我了。”他猛的捏住欧阳和月的手,猛地从座位上起来,然后将欧阳和月拖了出去。
屋子里的人都默不作声,他们都想看看,这个倒霉的女人,惹怒了一个不近女人的男人是什么后果。
欧阳和月的步子踉跄,如果他不是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