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场内,苏景与余彦两人的身影纠缠在了一起,剑来剑往,顷刻之间,已是乒乒乓乓的斗过了十几招。旁边观战的学员,都被两人的身影吸引住了目光,舍不得移开,心中均是生出了一个想法,这才是真正的武功,真正的剑法,往日自己所练得,简直就是小孩儿的戏耍一般,上不了大台面。
侯锋看的心神摇曳,羞愧不已,看苏景的样子,刚刚与自己交手之时,竟似连十之一二的本事都没有拿出来,他越想,越觉得羞愧,只觉得血气直冲上脑,脸色变得涨红,同时眼前的场景越来越迷离,渐渐的支离破碎,许多奇奇怪怪的画面钻入了脑中......
曾柔柔一双美目紧盯着场中的苏景,心中本来还有些生他的气,可是越看就越是担忧,那个名叫余彦的青年,手中手中长剑如风般急速,且他十分强势,一招接过一招,只攻不守,咄咄逼人。曾柔柔虽然武功不行,但也不难看出,苏景在其中坚持的十分艰难。
突然之间,余彦手中的长剑一荡,以更加迅捷的速度从一旁斜刺向苏景的咽喉。他这一剑,时机,方寸,都把握的极好,恰巧是苏景挥剑格开他前一招的时候,突然出手,十分的出其不意,手中的秋水剑更是剑如其名,盈盈若一弯秋水,美丽却充满了危险。
“小心!”曾柔柔吓得心扑通一跳,差点就叫出声来,不过怕出声害的苏景分神,一把就捂住了嘴,眼睛睁得老大,心中不停的祈祷:“快躲开,快躲开,不要刺中,不要刺中......”
也许是她的祈祷真的起了作用,苏景身子鬼使神差的向旁边一侧,堪堪躲开了余彦的神来一剑,同时手中的陶瓷钛金剑在回收的过程中,极为别扭的一划。
这一剑,十分突兀,就像是小孩子打架,其中一人被逼急踩对方脚底板一样。可就是这好似随手比划的一剑,起到的效果,却极为惊艳。
余彦眉头一皱,若是往日他见到有人在他面前使出这么一招来,他一定会笑掉大牙,但是偏偏现在不能,因为他的剑招已老,已是没了出剑抵挡的余地,十分无奈的撤剑后退。
若是寻常的比剑,余彦此番作为,就算是输了,可他的心神却忽然的回到了那个荒郊野店,前世的他,也是被这么无赖的招式,送上了西天......
“这个苏景,实在是该死。”余彦脸色阴沉,心中十分想要把苏景一剑刺死,可想到刚才两人交手的情形,却有些踟蹰。刚刚他虽然招招进攻,但他看的明白,苏景用的,却只是武馆传授的那套基础剑法,自己虽然攻的酣畅淋漓,手段尽出,却连对方的看家本领都没有逼出来。难道这个苏景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仅凭一套现学的剑法,就能与自己斗个旗鼓相当,那自己在出剑与他相争,岂不是自取其辱?
不过余彦倒真是误会了苏景,他前世武功低微,难以接触高深的剑法,除了每日练剑不辍,更是十分重视与他人争斗的机会。每每与人动手,即使是全力出手,也是小心谨慎,留有余地,想要从比斗中找到自己的不足,以便改正进步。
前世的这般习惯,自然被苏景全盘接受过来,更何况他学到的这门剑法,比之他前世的三江剑法,还要胜出一筹。他刚刚和侯锋交手,已经把这套剑法,融会贯通,余彦功夫更高,自然是以之对敌。
“既然两位已经罢手,我看就不用比了吧,两位放心,今天下午两位都可以在武馆教授剑术。”一旁的刘芸,忽然出声劝道。
“既然胜负未分,哪里有摆手的道理?”余彦听了眉头一挑,深吸了一口气,嘿然一声,秋水剑再次向前刺出,口中喝到:“接招!”
苏景眼睛一缩,眉头皱了起来。刚才两人比武,互相摄于对方同为协会的成员,都没用动用真气,纯以剑术修为争锋。可余彦这一剑,剑光闪闪,剑身之上真气密布,嗤嗤作响,已经火力全开,完全不顾同门之谊,看样子,竟是要和苏景搏命。
苏景哪里还能忍?同样运起真气,挥手一荡长剑,千斤力道加上三江真气,如同凭空掀起了一股巨风,当的一声,就将余彦的秋水格开,接着毫不停留,顺势一剑平刺,直指余彦前胸。
不知不觉中,苏景已经用上了前世不知用过了多少次的三江剑法!虽然剑法一般,但在苏景的手中,又岂能以剑法的威力来衡量?一招中流击水,直来直去,迅捷如奔流的江水,刚猛无涛。
“这才是他的真本事!”余彦被荡开长剑,只觉虎口一震,十分疼痛,接着就见到了苏景这气势惊人的一剑,心中顿时一惊,急忙收剑,刚刚还如风一般急速,转瞬间,又化为了如松一般坚韧,任你大江大浪,我自法度森严,紧守自身。
眼看两剑就要相交,苏景却突然手腕一沉,往下斜削。
这一变招,十分精巧,让余彦的守势尽数落空,他猝不防及,无奈之下,只得再次后退一步。这次轮到苏景得势不饶人,长剑一挑,又直指余彦手腕,让他不得不再次后退。
苏景长剑一斜,如影随形般又指向余彦胸腹。
“厉害。”一旁静静站立的刘芸心中赞同,美目亮起,“这个苏景三两招之间,就逼得余彦连连后退,看来他的前世必定是一个剑术惊人的高手,可惜这个余彦太过不济,逼不出他更厉害的剑法,让我猜出他前世到底是何方神圣。哼,这个余彦,我还真是看走了眼,本以为可以借他与青城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