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杨把目光放在她腹部,“两个多月了吧?看不出来呢,是不是没吃好?”
言舒愣了一下,抬手抚上极其平坦的腹部,微抿唇,不太自然的道:“两个月本来也看不出什么来,三四个月可能有点儿起伏。”
说到这里,又安静了。
然后她转头盯着他。
忽然问:“为什么?”
古杨蹙眉。
她坐了过去,“我是问你为什么愿意这样?我这种人,是被称为不检点的破鞋的,你不知道么?”
这种形容让古杨脸色很难看,“谁跟你说的?”
言舒笑了笑,“所以为什么?”
他不说话,她就越是盯着他。
“总要有人负责,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我没把你当朋友。”言舒忽然打断他,看着他。
古杨从她脸上转开了视线。
“就把那句话说出来很难吗?”她蹙着眉,“如果你当初就说了,现在还会是这样吗!”
见她这样,古杨薄唇微抿,才道:“别谈这个,你现在要保持情绪愉悦……”
话没说话,因为她忽然的极度靠近,古杨整个人都僵住了,蹙起浓眉盯着她。
“要么你就直接认了,要么就别再管我。”言舒直直的看着他。
古杨本就不擅长跟她对视,更没法这样跟她交流。
但是沙发就那么大点,他没地方可以退。
她的手忽然伸过来握了他的腰带。
古杨整个人都警觉了,绷紧身体盯着她,“你干什么?”
言舒不说话,只是去解他的腰带。
古杨握了她的手拿开,她又缠上来,无比固执,仗着他怕伤到她而毫无顾忌。
直到被他我了双手,她才气愤的抬头,“这我送的东西,我拿回来有你什么事?!”
果然,古杨顿了会儿,松了力道。
但是她解开他的腰带之后并没停下,素手略显生涩的解掉他的衬衣扣子。
在他不明所以去阻止时,她已然整个凑上前,柔唇印着他。
她能感觉到他整个人震了震之后,完全没了反应,连呼吸都快忘了。
就那么看着她。
言舒不会亲吻,却在他薄唇上乱来,弄得他慌慌张张的阻拦,却反而被她缠得越紧。
“言舒!”古杨已经低哑的声音喊了她,但怎么也没法把她弄下去。
他拒绝,她越是放肆,反反复复之后不知怎么的纠缠到了一起,那种馨软,根本不是古杨能抵抗的。
脑袋跟着浑浑噩噩。
唯一一点理智被烧开水后的提醒声打断,一手握着她的脸,“停下……不行!”
她仰着脸看他,语调柔软模糊,“你已经碰了,要对我负责!”
古杨闭目,让自己冷静,又被她的手,她的吻打得乱七八糟,毫无抵抗。
她被放到床上,看到他结实健壮的身躯,某一瞬间彻底松了一口气。
但刚放松迷离,骤然被一股刺痛打断。
“啊!”她骤然痛呼,毫无防备,声音也把身上的人给惊了。
就那么颚愣的看着她,完全没了反应,也没了动作。
几秒后才慌了手脚,满是自责,“是不是现在不可以?……去医院!”
言舒缓着呼吸,伸手拉住他,“不是……”
“什么不是?”古杨紧张的抓过衬衫。
然后又被她把衣服拿过去,丢在床的另一边。
古杨指尖碰到了她的血,更是吓得连都变了,“马上去医院!”
她咬唇,“……女人第一次很多都会痛会流血……!”
“什么第一次?”他根本就没在听。
但是下一秒,他忽然看过去。
被雷劈了一样定在那儿,盯着她,脑子里千回百转,脸色一度变幻。
“你骗我?”他拧了眉。
言舒没见过他发怒,只知道他平时就没有表情,这会儿却彻底黑了脸。
“你去哪?”言舒看着他,忽然紧了眉头,忍着一点不适抓着他手臂,干脆强硬着,“你必须对我负责!”
古杨越是生气,“你不该骗我!”
眼看他下床真的要走,言舒终归是红了眼,“那你要到底怎么样?”
“我怀别人的孩子这种事你都可以负责,为什么干干净净的我你却不愿意?!我有哪儿配不上你了?”
“我知道你木讷,我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我怎么办?”
古杨在床边转过身,低眉盯着她,气得七窍生烟,“你以为我对你……是因为木讷?”
言舒盯着他,“……你走啊。”
这回他反而不挪步了。
*
第二天早上,言舒醒了一次,不想起床,所以又继续睡了,没留意旁边有没有人。
等第二次睁眼,才发现只有她自己。
估计是故意走了的吧,她落寞的坐起来,发了会儿呆。
然后卧室门忽然被推开,古杨迈步进来。
那张脸和平时一样,刻板、木楞,甚至还带着对她的不悦。
然而,他却走到了床边,什么都没说话帮她穿好衣服,然后把她带去洗漱,道:“一会儿吃饭。”
她才知道,这都可以吃午餐的时间了。
竟然没说跟她撇清关系,也没因为她的行为而愤怒?
好一会儿,她去小餐厅。
看到啤酒鸡翅和清炖排骨,她直接脚都挪不动了。
“你不是喜欢吃么?”古杨微蹙眉,以为她不想吃。
没错,平时严肃得有些寡淡的言舒超级喜欢吃肉,尤其喜欢排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