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少南被迫与他相对而视,隐忍在眼中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透过水雾,看着他脸上认真而笃定的神情,一时间失去了言语。
金一鸣见她如此,心下一慌,急忙轻轻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颤声道:“对不起,我......”
还没等他话落,就感觉身体一晃,腰间一紧,原来是司徒少南扑进了他的怀里。
司徒少南将脸深深地埋进他的颈间,冰凉的泪水顺着领口滑进他的衣服里,划过胸口,浸透肌肤,渗入他跳动的心脏里。
金一鸣这才后知后觉的抬起手臂回抱住她。
司徒少南汲取着他身上淡淡的,独属于他的气息,就让她放肆一回吧,这么多年她真的很苦很痛,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一个需要爱,需要呵护的小女人,她也会累,会痛,那层筑起的厚厚的伪装,早就把她压得窒息。
这一刻,司徒少南任性的不管不顾,只想按照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去做,她不想让遗憾在前途等着她,她想要争取,为自己,也为他,争取一份属于他们的幸福。
有时候,无需太多辞藻的修饰,只要一个最简单的动作,便会把一切都表达的清清楚楚。
这一刻,岁月静好,两颗心,终于靠近,彼此相依,互相慰藉。
金一鸣一颗高高悬着的心终于找到了着陆点,他满足而欣慰的嗅着司徒少南发间的香气,兴奋的眼眶发红,收紧环着她的手臂,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永远。
“咔哒”一声,房间的门应声而开,整个人都已经进来的陆琴婉双手拎着好几大盒的补品,表情呆滞的愣在原地,望着紧紧相拥的一对璧人,他们惊诧的侧头看着突然闯入的她。陆琴婉一晒,只好故作淡定的莞尔一笑,然后装作无辜的转身就走。
只是,刚迈出去的脚突然一顿,复又转回身,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门口的地上,然后又冲着呆滞的二人笑笑,再次转身离开,关门。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动作一致的侧头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和地上五颜六色的包装盒子,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房门再次被打开一条缝隙,去而复返的陆琴婉再次巧笑嫣然的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只听她有些不自然的说:“那个,一鸣啊,拿捏点力度,注意体位,小心少南的伤哈。”说完就逃也似的关上门,而且还细心的帮他们把门上了锁。
被陆琴婉的话雷到的二人缓缓地转回头,相互对视,两人的耳畔都爬上了一丝浅浅的红晕。
司徒少南觉得面上已经燥热难耐,羞报的把头埋进金一鸣的肩头,突然感觉他的肩有些微微颤抖,随即便听见他明朗的笑声传入耳中,带着一丝蛊惑,更让她羞涩难挡,便伸手在他腰间用力一拧,
“咝!首长......”
金一鸣被她掐的倒吸口凉气,语气婉转千回的叫了声首长,但却并没有松开环着她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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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少南翻看着手里刚才婆婆拿来的精美包装翻看着,越看越汗颜,耳根不禁又有些发热。
其中除了两盒是有伤后的营养品外,剩下的四五盒居然都是高端纯天然的滋补壮阳的补品,看着这些东西,她忽然想起了新婚第二天早上的那件事,有些抱歉的看向旁边的金一鸣,这个乌龙似乎有些大了,
然后指着那堆东西,问他:“这个要怎么办,你还要吃吗?”
金一鸣眉心一跳,勾唇暧昧的一笑:“首长是怀疑我的能力吗?”
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司徒少南尴尬的撇开眼,不去看他那张祸乱众生的妖孽俊颜,“那这些要怎么办?”
金一鸣沉吟片刻,很为难的摸着下巴悠悠地说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吃了吧,虽然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总不能浪费不是。”
司徒少南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似乎饱含了无限的深意。让金一鸣的男性尊严严重受挫,他连忙为自己辩解道:“首长,你可别多想啊,我只是不想浪费而已,再说了,这好歹是母亲的心意,不吃她会伤心的。”
司徒少南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刚要起身,便觉得手腕一紧,不解的看向金一鸣,只见他神色急切的申诉道:“真的,迄今为止我可还是一枚世间罕见,绝世纯情小处男一枚呢。”
闻言,司徒少南眉头一挑,看着他那副认真的神情,不可抑制的笑起来,“呵呵,呵,呵......”最后笑的眼泪都飚出来了。
金一鸣被她笑的有些懵,“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检查一下嘛!”
司徒少南一噎,顿时止住了笑声,脸上升起了可疑的红晕,不自然的转过脸去,“懒得理你。”
金一鸣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有些讪讪的抬手摸了摸鼻子。
秋风送爽,黄昏时分,天空突然刮起了阵风,卷着飘落枝头的树叶,跳起了优美动人的华尔兹。
餐厅里,金家三代围桌而坐,又是一桌丰富的珍馐美味,但值得一提的是,晚餐和中餐的菜肴居然没有一样是重复的。
司徒少南真的很佩服婆婆的勤劳贤惠,整个家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对家人更是体贴周到,对自己仿佛也放下了当初的那一点不满,而且好到了让金一鸣吃味的地步。
“妈,我也要那个汤。”在被无视了许久后,金一鸣望着垂涎已久的汤,举着碗,说道。
陆琴婉白他一眼,道:“那么多菜,吃别的,这汤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