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少南不由得疾步走向事发地,是从街边的一幢高层居民楼。不消片刻,楼下就聚满了围观的群众,里三层外三层,议论声不绝于耳,还有人在慌忙的打求救电话。
司徒少南急忙拨开人群,仰头向上看去,便看见一幢高层居民楼六楼的窗台上坐着一个十八九岁模样的女孩儿,手里似乎还捧什么,此刻正仰着脸望着天际似血的残阳,虽然看不清她的具体表情,但她周身隐隐萦绕的悲伤的气息,让司徒少南心头一紧。
“哎,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怎么就想不开呢?”
旁边一个称是女孩儿邻居的中年妇人感叹道。
还有些热心的市民试图通过喊话劝解意图轻生的女孩儿。
只是不管底下的人怎么喊,怎么劝解,都无济于事,坐在窗台上的女孩儿就像木偶一样,对于楼下的动静充耳不闻,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司徒少南从一些自称认识女孩儿的人口中得知,那个女孩儿的父母三年前因为车祸双双离世,她便跟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女孩一直很乖巧,话也少,但是学习特别好,一直在学校拿全额奖学金。
但就是在去年,年迈的奶奶也因病离世,女孩儿在亲属的帮助下,把奶奶安葬了。本来她的表姑打算肩负起照顾她的责任,但却被女孩儿拒绝了。
女孩儿依旧坚强向上的继续生活,但她比以前更不喜欢和外人交流了。但认识她的人也都知道她的性子,并没有当回事。
本来以为女孩儿会凭借她自己的坚强走出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谁也没想到,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司徒少南思衬着,女孩儿在这段时间内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让她彻底的失去了生活的勇气,才选择了这样极端的方法寻求解脱。
那么,此时的女孩儿很有可能随时从六楼跃下,而此时又是交通高峰期,救援人员还得等一会儿能到。
不容得多想,司徒少南便脱掉上衣,挂在旁边的绿化树上,然后在众人的诧异中走到居民楼体外的水管哪里。
抬手舒展了一下筋骨,受伤未愈的右侧臂膀稍稍有点不舒服,但此时已经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了。
多亏今天她穿了一身休闲装,运动鞋,宽松的衣衫不会限制自己的动作。
随即,她微微下蹲,然后猛地一窜,双手紧紧抓住金属钢管,双脚配合的往上攀爬。
她的举动让下面围观的群住于禁发出阵阵惊呼,还有不少人拿出手机对现场惊心动魄的画面进行网络转播。
女孩儿还是那个动作坐在那里,仰头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期盼什么,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随着司徒少南徒手攀爬的楼层越来越高,肩膀越来越强烈的痛感也一波一波的向她袭来,额头因为疼痛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当她攀爬到五楼的时候,楼下又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听样子应该是救援人员到了。
司徒少南微微侧头向下看了一眼,救生气垫已经在缓缓充气了。
于是,她也不再耽搁,咬牙挺着疼痛继续爬向六楼,等到了六楼时,司徒少南一点点挪动身体,手脚分别搭在楼体外凸出的沿边上,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墙面,一点点的挪动脚步。
居高临下的看向下面夺目的橙色人影不停的忙前忙后,警戒线把人群阻隔在外围。
对于徒手爬上六楼的司徒少南,下面的救援人员也很是惊讶,同时他们准备架起云梯,派人准备对轻生女孩儿进行开导。
还有一些救援队员在邻居的带领下赶往女孩儿的家,打算破门而入。
司徒少南看着救援人员有条不紊的进行救援安排,不禁心中松了一口气。
此时,她站在六楼的一户人家窗台边上,等了片刻,那户人家的窗边就出现了如她所想的救援队员。
正当此时,女孩儿终于发现了周围的变化,从漫长的神游中回过神来,神情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同时,也注意到了像壁虎似的贴在墙面上的司徒少南。
刚要和救援人员交流的司徒少南急忙不动声色的向屋里的人打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在女孩儿死灰般眼神的注视下,司徒少南则露出一副有些为难的表情,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微扬下巴,看向女孩儿旁边的位置,道“美女,能让我先坐到那里吗?这样站着真的很累。”
女孩儿长得很清秀美丽,身穿淡粉色的睡裙,及腰长发随风荡漾,她呆呆的看了司徒少南一会儿,居然微微的点了点头。
司徒少南不由得心底一喜,但面上还是淡淡的清冷,她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坐到了女孩儿的身边。
而她的这一举动,让下面围观的群众和救援队员都惊讶掉了下巴。
就连升到半空的云梯也停下了动作。
学着女孩儿的样子,司徒少南也坐在窗台上,双脚自然的垂在楼外。
女孩儿收回看着司徒少南的目光,又看向了天际的晚霞。
司徒少南并不急着说什么,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在这样的高度,看向西陲的落日,秋风拂面而过,吹动柔软的发丝,清清凉凉的,让她也有了一丝岁月静好的祥和的感觉,如果不是情况不对的话,真的是一种享受。
司徒少南感觉到身后的屋内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于是她暗暗地用手在背后给进来的人打了一个等待的手势。便开始不动声色的打量起女孩儿。
而接收到她专业的手势,身后的救援队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