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黑暗中不知不觉的静静流淌,我徜徉在无尽的黑色海洋中,好似一叶扁舟,随时都会倾覆,载沉载浮的感觉令我作呕窒息。
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手指、双腿、躯干,甚至连眼睛都感觉不到。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仿佛我本就是应该在这里,本就属于这里的一部分,那种感觉非常奇妙,说不清,道不明。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很是突兀的出现了一道微弱的亮光,‘它’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中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却又以一种倔强的方式不停生长着,壮大着!
光线越来越强,越来越大,好似一扇时光通道又或者是时光之门,我毫无反抗的被吸了进去,门的后面一张面孔,有些苍老,有些焦急,又有些熟悉。
“房东大娘?”
在这一刻,视觉、嗅觉、触觉、听觉回归了我的身体,我彻底的清醒过来。四面洁白的墙壁,有些刺鼻的酒精味,洁白的床铺旁挂着的输液药水,使我意识到这里是医院的病房,可我怎么会进医院呢?我不是在和老鬼打仗吗?对啦,我还被老鬼上身了,王宁宁在哪里?房东大娘怎么在这里?
脑海中在这清醒的一瞬间闪过很多的问题,却没有一个答案。
“哎哟!俺哩个亲娘诶,你可总算是醒了啊小毅!”
我动了动有些辛辣苦涩有些干涸的嘴巴,勉强发声问道:
“房东大娘,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呢?”
“哎哟!俺哩个亲娘诶!”
听到我的话,房东大娘一拍大腿,随着她那句口头禅打开了话匣子。
“你说你这个小子,这段时间都在瞎忙活个啥哩,一天到晚的窝在屋里头也不出去上班啦,昨晚喝那么多酒还带回来个小女人,要不是我把你们领到家还不知道你们要到哪过夜哩……”
看着光拉闲话不讲重点的房东大娘,弄得我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看她说的那么起劲我也不好去打断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
七八分钟之后,房东大娘讲的有些口渴,在喝了口水后终于切入了重点,我立马打起了精神。
“昨天夜里,我和俺家老大(大儿子)去火车站接个亲戚,在路过你屋子的时候,正巧听到你屋子里那个小女人大喊大叫的,我当时还说你们年轻人就是精力好,都大半夜了还在折腾!”
听到这里我在心中偷偷的汗了一个,能把惊呼听成叫床,我这房东大娘还真不是一般人。只见房东大娘又喝了口水,接着说道:
“要说还是俺家老大有经验,听出那叫声有些不对,猜想着还是你喝多了发酒疯在揍人呢,我一听这还得了,那小女人叫那么响别再出什么事了,于是我就不顾俺家老大的阻挠,跑过去敲你门,却发现你门是开着的,等打开灯一看,好家伙!你正在客厅里骑着你带回去的那个小女人掐她脖子呢!”
我心里禁不住一惊,灯不是被老鬼给弄爆了吗!怎么还会亮?不过这跟后面的那个问题比起来,却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我立马打断房东大娘,焦急的问道:
“那王宁宁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房东大娘嘿嘿一笑,说道:
“你说的是被你带回家的那个小女人吧?别着急,她当然没事了,也幸好我当时赶过去的早,再晚点的话,你现在就不是躺在医院,而是在监狱了!”
我悄悄地的松了口气,心里暗自庆幸的同时也不免有些后怕不已。
“她现在在哪里呢?”
“出去给你买吃的了,咱们接着说啊!”
房东大娘这时明显的有些激动,我知道下面该讲到重点当中的重点了,所以我就更加认真的听了起来。
“我一看到这种情况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招呼着俺家老大过去想把你拉开,嘿哟,你那个力气大的哟,我跟俺家老大使出吃奶的劲都没有把你拉开,最后俺家老大急了,怕你真弄出人命来,所以就朝你后背上狠狠的踹了一脚,哪知你身上硬的不仅一点事都没有,还把俺家老大的脚震得生疼!”
“可是经过他那一脚,你也算是终于放开了那个小女人,但是却又朝俺家老大扑过来了。我当时才看清你的脸,黑眼珠都没了,只剩下眼白,俺哩个亲娘诶,可差点把我给吓死了!”
“在你跟俺家老大在那扭打的时候,那个被你带回去的小女人爬起来了。”
“她叫王宁宁!”
听房东大娘老是小女人小女人的叫着,我忍不住插口纠正道。
“对对对!就是她,就是那个小女人爬起来了。”
算了,就当我啥都没说吧。
房东大娘再次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那小女人站起来就喊‘小心啊!王毅被鬼上身了!’我一听这话立马又是被吓了一跳,赶紧就跑出去了。”
“啊?你跑啦?”
房东大娘有些生气的白了我一眼,说道:
“我那是跑出去喊人!”
好吧,算我错怪你了。
“我一下子把左邻右舍的壮青年都给喊来了,那时候你跟俺家老大还没分出个胜负,我们就赶紧跑过去把你给按到地上。也幸好我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懂的多点,就赶紧跑厨房拿了一把筷子夹你手指头!”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想道:用筷子夹手指头这招好像很多人都知道吧,还非得强调你经历的那些大风大浪吗?最无奈的是,你夹手指头的话夹一根就够了,为什么我现在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