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后被打入冷宫后,不论是前朝还是后宫,却是前所未有的太平。唯有一事,那‘私通’的侍卫,因受刑不住,自尽而亡。
当日,刑司局的主管公公特意去往朝祥宫向杜幽兰说明情况。此时的杜幽兰,经过数日的调理,身子好了许多,再是宇轩常来坐坐,就更好得快了,人亦丰满娇润了起来。
原本前两日,朝祥宫的姑姑是去过刑事局的,望那主管公公通融通融,也好卖个人情。没想到皇后不在了,主管公公依旧不肯放人,只说再等等。没法,姑姑只好回去。可谁想竟听到了这个消息。
毕竟是亲戚,又是为了做事才进了那种地方,如今没救出来反而死了,心中难免愧疚。再者,已获恩宠的杜幽兰可不想因此旧事重提,再惹事端。如此,那主管公公并未难做,来传过话后,杜幽兰并未说什么话,只道:本宫知道了。多谢公公。
公公道:那奴才告退了。
见杜幽兰点了头,公公便立即行礼跑走了。
冷幽宫内。
屋内屋外皆被柒宣染枝细细地打扫了一遍。只因殿内没有什么物件,才显得大了,正屋内有一张长寿床;一套圆木桌椅;再就是对着正门的一横挂帘了,一垂到底,不过材质是朴素了一些,寻常的织布而已。物件虽破旧了些,却还能用。而柒宣染枝则睡在偏房,紧挨着正屋,来往方便照应。至于偏殿则空置在那。
每日辰时,会有小太监送来一些日常用的东西。一日三餐又有另外的人送来。虽然比不上以往,但还不错。
刚来的那些时日,柒宣染枝每日都要打扫殿内各处,再将门窗修复一番。而后等有空闲了,再到殿外扫扫灰尘落叶。
冷幽宫虽不大,但也有前院后院,皆是碧草繁茂,绿树苍天。枝繁叶茂的正合卿晴的性子。同柒宣染枝一同将院前院后清扫干净后,又将杂草一一拔除。如今的冷幽宫看来,倒有几分样子了。
既然进了冷宫,难免受人白眼羞辱。每次柒宣染枝出门领些物件时,都会受到旁人一番冷嘲热讽。事务局的公公虽不给好脸色看,倒还是一样不差地拿给她们。却是有一个小太监心善,喊住她们道:往后需要什么东西,找我就成,我给送去。
柒宣忽地问道:为何?
小太监笑道:娘娘对奴才好,我看在眼里,自然不愿娘娘受苦。好了,不说了。
说完人就跑回去了。留柒宣二人愣在原地。
好的是,果真事事办成。冷幽宫要什么物件,去找那小太监准能成。这不,为了院子能好看些,柒宣染枝托他带来许多花籽、菜苗的,将其种下。而后,只要哪里出了差错,柒宣就会去寻那小太监。
日子倒不难过。不日,成里被陆水设法安排在了冷幽宫的附近守着,还有一位是那次将杜幽兰从水中救出的侍卫。
瞬时,夏日在一场大雨而后,渐渐退去。天色渐凉。
床被已经不够再用。一日,柒宣便出门去事务局领,谁想,那主管公公摆手说道:冷幽宫就这些,再多没有。
柒宣怒道:这么一床薄被怎么够?你说说看。
主管公公道:奴家按规矩办事,要想好的,就拿出些东西来瞧瞧。不然免谈!
柒宣气急不过,只道出一句:日后你等着。
便转身疾步离开了。
自入冷幽宫以来,柒宣未曾抱怨过半句,只是今日确实被那老奴才给气到了。虽然面色不露,但自回来后,卿晴染枝便看了出来。
染枝一步上前,将柒宣手中的薄被接过后,问道:柒宣,你这是怎么了?
柒宣看着她,复又看向卿晴,见二人皆是担忧之色,便道:我被人给气到了。
卿晴问道:谁气到你了?
柒宣道:事务局的老太监。
这么一说,卿晴是明白了。主管太监不就是老太监嘛。柒宣常那样说。
染枝不明,反问道:老太监?
卿晴走上几步,靠近了二人,笑了笑道:不就是事务局的主管公公。柒宣可喜欢那样骂人了。
染枝听了,先是笑了起来。
听这么一说,再见染枝笑了,便急急着道:哪里是,哪里是了?主子就爱开玩笑。
卿晴笑道:好了,不要因为那种人置气了。走,我们进屋说说话。
如今,这冷幽宫就她们三人,也无人来看过她们。无事时,卿晴三人就常坐在一块,说说笑笑,无话不谈。
此处幽冷,他处却是鼓瑟笙箫。
一月后,杜幽兰的身子已全养好,见宇轩已没有先前常来,等到宇轩来了一次,便想方设法将他留下,好行男女之事。只有生下一儿半女,在后宫的地位才无人能够动摇。而宇轩对此,却是来者不拒,只要杜幽兰有所挽留,他便留宿。至于伊菊阁,已是许久未去过了。
晃晃过了数月,已近深秋,寒风瑟瑟,令人发抖。
所幸,冷幽宫的棉被都备齐了,还有炭火等物,皆是那事务局的小太监一件件给弄来的。每次柒宣对他表示谢意,他都笑着说‘没事’,不说两句就跑走了。
而皇宫中,要举办一场晚宴。缘由有四。
其一,灾荒没了,分发下去种植的麦苗全部长成,各地一片丰收;其二,来自东边的小国为寻求依附而来;其三,赏玩游历四方的大皇子回朝了。
西凤大皇子,即是宇轩的皇兄,宇通。封号,端王。
在宇轩登基为皇那日,便请愿出走,四处游历。今半年已过,终见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