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至午饭时,宇轩起身告辞,说道:卿晴,能与你这样谈话,我很高兴,今日我就先回去,明日再见。
卿晴见他起身,便随后起身,笑道:好,明日见。
宇轩点点头,转向楚云,说道:楚云,今日别过,日后有机会再见。说着拱手作揖。继而又转向卿晴,微笑着点点头,见她笑看着他,方才心满意足地走了。自然有丫头在前引路。
宇轩走远后,卿晴重新坐下,喝着残茶,一副惬意悠然的样子,许是有些累了,伸了个懒腰,头往后仰着,正迷糊着闭上了眼,忽听楚云问道:他是谁?
卿晴收回身子,回道:宇轩。
楚云冷笑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卿晴亦笑道:前时你与他同坐一桌,却一言不发,他是我的客人,没有迁就你的意思。现在你又来问我这个干嘛?
楚云道:怎么?你不愿说?
卿晴笑道:哪有不说的道理?他是西凤国的齐王。
听了这话,楚云才满意,神色也不似前时难看了。接着又笑着凑近卿晴,问道:他一个西凤的王爷,到丘陵来做什么?
卿晴道:说是来见一位好友的,顺势四处看看风景。
楚云道:我看他说的那个好友就是你罢?
卿晴不置可否,见他猥琐的凑过来,便反笑道:我和他之间并无太多接触,你要是这样说便就是罢。说完就别过身子,起身要走。
楚云看着她,亭亭玉立,娇弱身躯,忽喊道:明日我也去。
卿晴回身,看着他道:去哪?
楚云笑道:自然是见那个西凤王爷了。
卿晴道:你喜欢他?
听了这话,楚云瞬时被惊到了,他没想到卿晴会这样问。定了定神,故作淫相,笑道:我可不喜欢他,倒是你,如柳之风姿,让我垂涎三尺。明日就让我跟去罢!
卿晴道:得你这般夸赞,不知是福是祸。说着轻叹口气,继而笑道:那就一起罢。
楚云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笑颜。凉亭内,仅剩他一人,虽是隆冬,寒气逼人,可远处的浓翠之色,正入得了眼,心情甚好。楚云喝着凉透了的苦茶,心内却是清爽舒适,微风拂面之感。
次日,楚云赶早就到了卿晴房内,坐在一处等着。卿晴才刚起,洗完脸面,穿戴好了,正坐在台前洗漱打扮。楚云就坐在后面看着。
过了一刻,方才弄好,相对昨日,今日的装扮要精致厚重了许多。卿晴说道:这妆太浓了。
柒宣边梳着头发,边笑道:去外面玩,哪能太过随便,再说你是大家小姐,太素净了也不好,到时只会让旁人看了笑话去,自然就助了小人说些流言蜚语。我看还是这样的好,小姐长得这样好看,如此才最好呢!
卿晴道:往日出去,也没有这样过,今日怎说了这些出来?
柒宣道:今日哪同往日?王爷可是亲自来请小姐的,无论怎么说,都不该太过随便了。
卿晴好笑道:你这丫头怎么也这样迂腐?王爷他不同常人,既然都亲自上府来过了,又怎会在乎那些?如此说着,便拿过一旁的棉布往脸上擦去。
柒宣见此,所幸反应迅速,一把抢来。口中责怪着说道:小姐,你怎么擦了去?我可是花了好久才弄好的。
卿晴笑着从柒宣手中抢回棉布,慢慢地擦净那些过多地胭脂粉扣。
柒宣心知小姐是铁了心要擦掉了,遂不敢上去抢。可就这样看着,却又不忍。思前想后,方步到卿晴面前,可怜着道:小姐!
卿晴低头,向她看去,不明所以。
柒宣见此,便声泪俱下道:小姐你如此美貌,为何就不能像一般闺中小姐那般好好打扮自己呢?每日里尽穿些宽松的衣裙,头饰也是最过朴素的了!如此说着,忽低下口气,哀求着道:就今日!能不能让柒宣给你好好打扮?
卿晴苦笑道:往日里已然顺从了你,出外所戴的头饰都是让你弄的,就如往常一般便是,为何今日非要不同呢?
柒宣道:不管如何,今日小姐就是不能再随便了,就从了我罢?
柒宣生得是愈发水灵了,那一双娇俏的眼睛此时已然沾满了泪水,看去楚楚可怜。卿晴被她摇得实在是不行了,便道:好罢。
楚云在一旁看着,虽觉得卿晴那样未免有趣好笑,可对柒宣却是不悦的。她二人自是不知楚云在想什么。柒宣得了赦令,早喜悦地腾空而起,眉飞色舞地摆弄了起来。而卿晴却不得不忍受,虽是如此,可见到柒宣那样高兴,想着不过是妆浓了些,发饰衣着笨重了些,该是无妨的,遂从了她的心愿。
再说宇轩那边,他心内记挂着这事,遂早早的就起了,用了早饭,想着女子晨起梳妆自是要晚点的,便坐着等了一时三刻,差不多时,才携了那护卫起身去任府。
柒宣虽是一个丫头,可知道的却不少,在胭脂水粉上更是厉害。哪种用上的效果如何,心内是一一记着的,借着今日一露才华,心灵手巧地为卿晴仔细地上妆,一勾一捏,一抹一揉,皆轻柔细腻,熟练无比。一时而后,卿晴的妆容真是无可挑剔了。接着,又是衣着。本卿晴坐于台前时就换好了衣衫的,许是柒宣得了****令,原是搭好了的衣服却不满意了,硬是让卿晴换上一套新制的新衣。那套衣服不是淡色,却是草色深绿,布质是无话可说的,上面又绣了些许的花卉,皆是极力绽放之姿,以绛紫嫣红色为主,布散开来。围领处竖起,左右缝着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