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场下的许多人却未必肯让杨湛离去,便见他们纷纷向擂台合围了过去,却仿佛非要杨湛就地做个了断才能罢休。杨湛便静静的扫了了众人一圈,然后才说道:“我与诸位并无冤仇,还请让出一条道路来。”
但场下的人却无动于衷,不久那邓九霄便站出来说道:“我等并非要为难杨少侠,只是刚才了障禅师与太虚观三位道长已经讲的很清楚了,只要你交出鬼眼狂刀,并废弃破魔刀法,这天下的道路便就随便你走。”
“可我也讲的非常清楚,鬼眼狂刀和破魔刀法乃是家师亲传,我是绝对不会拱手让出的。如果各位非要拦我,那杨湛只能以死相拼。”杨湛振振有词的说道。
邓九霄见杨湛固执己见,只得冷冷看了他一眼后便回身人群中去了。
“狂刀老祖手上沾染了各门各派的鲜血,今日只要你舍弃鬼眼狂刀和破魔刀法已经是便宜你了,你却非要这般不知好歹。待众怒起来,只怕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要淹死你。”场下忽然有人这样说道。
都说人多的时候是用腰杆思考问题,这番话语一出,便如同烈火点在干柴上,随即让沉默的人群纷纷起声附和。但见众人或谴责,或示威的直指杨湛,场上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起来。这样的情形着实让花玲珑和刘媛看的心慌,二人便不由分说的冲了过去。
杨湛却忽然大笑道:“哈哈,四、五十年前死去的人,你们当中有几人见过?如今却仗着人多要来找我索债,真是可笑。莫说今日你们人多势众,便就是千军万马来了,我杨湛也照样不会屈服。”
说罢,杨湛便大手一扬,明晃晃的鬼眼狂刀已经握在手上了。场下随即变得鸦雀无声,上前合围的人群也纷纷后退了几步。
“罪过,罪过。杨施主仗着一身过人武功便对武林同道拔刀相向,未免恃强凌弱,却与令师当年作为何异?”了障禅师说道。
杨湛只觉得这了障禅师所言更加可笑,明明是对方依仗人多威逼自己,却如何算成是自己以强欺弱了?
“老和尚休要多说,今日若有人拦我出去,那我只有以手中长刀开出一条血路来。”杨湛忿忿说道。
“杨少侠如果以鬼眼狂刀在此伤人,我太虚观便决计不会袖手旁观。”灵虚真人站出来说道。
此言一出,各路武林人士纷纷怒目相视,却丝毫不肯再退让了。杨湛是说得出便做得到的人,果真有不怕死的前来挡路的话,他必定会手起刀落的解决了。只是这样一来,一场大战必不可免,如此却非赵承宗和司马重城愿意见到的。
只见赵承宗和司马重城急急上前劝阻,场上的形势才未有恶化。而昆仑派与慈航庵也不希望杨湛和其他武林侠士有所损伤,便也纷纷挤上台去劝说。
“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年的纠葛乃狂刀老祖所为,大家要寻仇也应该找他才是。而四五十年前杨少侠根本就还没有出生,这些仇恨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如今狂刀老祖已经去世,那他与诸位的纠纷便就到此为止了,大家又何必再纠结此事。”莫逆细细说道。
莫逆的话虽有些道理,但众人之中除了算旧账的外,还有担心杨湛要重蹈狂刀老祖覆辙的,却也无法尽数说通。
“杨施主并非冷酷嗜血之人,他曾背负一位女子千里迢迢来我慈航庵求救,先师见他有情有义之人,遂施以援手。这样一个人岂会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静思亦是用心说道。
灵虚真人便豁然笑道:“古梅师太目光如炬,所救之人必非恶类。不过贫道却不知她是否乐见阵法有移花接木之处。”
灵虚真人当然指的是慈航庵六点梅花阵混杂破魔刀法的事情,这一点静思当然也是听得出来的,只是其中缘由无法一语道白,便只得恭谦说道:“慈航庵六点梅花阵能去繁就简的更进一步,本就是家师孜孜以求的事情。若非武林大会相邀,这阵法不过只在庵内供师姐妹强身健体之用。”
如此简简数语,倒也说的灵虚真人无言以对。场上形势依旧焦灼,若不能制止,只怕非要酿出惨剧来。
云纵天一直佩服杨湛不为众压的气度,又想此人若继续纠缠在武林大会上,势必影响他执行孤云教主的命令,如此,云纵天便现身登上台来。
见云纵天终于现身,赵承宗却暗恨方才要赶走杨湛的决定了。但话已说出,形势既定,他也无法回头,便只希望云纵天能替他的诸多下属门派讨个公道。
可惜赵承宗却想错了云纵天,因为他从来不需要为下属门派着想,他行事之道,只尊孤云教主意思。孤云教主未有交代,他是不会招惹狂刀老祖后人的。而从当前情形来看,与一个武功修为不在自己之下且无心夺位之人交手是非常愚蠢的,不仅要费力犯险,还极有可能破坏了自己的任务。如此,让杨湛这个不相关之人远离武林大会便是上上之选了。而这一点,恰与赵承宗心思不谋而合。
“杨少侠既无心武林大会,何必在此摊些麻烦?且早早离去罢。”云纵天一脸厌倦之气的说道。
云纵天既然发话了,一众门派首领自然不敢违逆,便都悉数让出道来。但少林和太虚观等人却不肯照做,毕竟他们还不需要看天尊教的脸色。云纵天便看了赵承宗一眼,显然是要他来摆平这些人。
“诸位,赵某认为昆仑派莫掌门所言甚是有理,各派所受不幸并非杨湛所为,如果找他去算账实在有些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