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无妨吧?”紫衣男子败退众人后,连忙扶起受惊的白衣男子,并关切的询问起来。
“无妨,无妨,多谢大侠相救,敢问大侠名号?”白衣男子感激不已,连忙问道。
“大侠岂敢当啊,在下姓赵名承宗。”紫衣男子作辑答道。
“原来也是赵家之人。”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暗自叹道。
赵承宗见白衣男子依然神情紧张,又见其身有血污,乃说道:“兄台今日遭此变故,实乃不幸,不如移步府上,一来避免黑衣人同党,二来也为兄台压惊。”
白衣男子经此一变,确实多受惊吓,如今一人孤身荒郊野岭,于是问道:“不知大侠府上所在?”
“此去向东六七里便是。”赵承宗爽朗的答道。
“那就有劳大侠了。”白衣男子长舒一口气说道。
一路上二人话语不算太多,白衣男子谨言慎行,许是初经大难,尚未完全回神。赵承宗知其劫后余生,未免心有余悸,只谈些晚春风景话语,也算正合白衣男子口胃。所幸路途不算太远,闲聊之间便已到了赵承宗府上。
峰回路转之际,但见有一楼宇直矗山谷之间,庭院前后相连,左右阁楼相拥,外围杨柳环抱,庄严又不失清雅。而匾铭“怀德山庄”四字力道遒劲,悬于丈余之高的门庭之上。
白衣男子一边环顾着山庄美景,一边享受周致招待,这才定下心来,于是问道:“赵庄主国姓,不知祖上何人?”
但见赵承宗长叹一声,徐徐说道:“我幼年丧父,乃跟随叔父赵善循长大。”
“你叔父可是那雁门关守将赵善循将军?”白衣男子追问道。
“正是,莫非兄台也认识我叔父?”赵承宗关切的问道。
白衣男子却端起茶杯,饶有兴致的品尝一口,缓缓说道:“哈哈,赵将军为国戍边,战死沙场,实乃天下楷模,试问谁人不知?”
一番闲聊后,白衣男子谢过赵承宗,拜别而去。
送罢白衣男子,赵承宗登上阁楼登高远眺。此时下人呈上一对玉摆件,赵承宗不禁抚摸把玩起来,神采飞扬之情溢于言表,连连称赞喜欢非常。
三日后,临安府差人赠来一块牌匾,上面以鎏金狂草书写“迎龙山庄“四字,随赠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不计其数,又有精美汉白玉砌石无数用于扩建山庄。庄内上下一时不明所以,唯有赵承宗明白,那日所救之人,乃是九五之尊的当朝天子宋高宗。
自此开始,迎龙山庄名声鹊起,山庄名流侠士、达官贵人相继到访,风头远盖其他江湖流派。
所谓树大招风,名大招嫉,自迎龙山庄出世以来,前来考察者不少,四处打听者亦众。迎龙山庄熙熙攘攘,阅星楼亦车水马龙。阅星楼在临安城南,毗邻大运河,是一座晚唐百尺高楼修葺而来。阅星楼共有六层,前面五层存放阅星楼楼主妙笔生所撰江湖轶事:一楼存放天下神兵利器记载;二楼记录各类江湖绝学特点;三楼收集各门派恩怨纠葛;四楼收录武林旧史秘闻;五楼书写历代江湖成名侠客生平经历;六楼则是楼主妙笔生写书立传之所。由于妙笔生偏好音律,写作时候常唤女仆左右,或弹琴调瑟,或丝竹管弦,雅乐靡靡,文思泉涌,琴不断则笔耕不辍。如此,整个阅星楼更显书香之气。
“有朋自远方来,来者何必藏头露尾。”阅星楼上话音一变,一个鹤发老者已从楼顶纵身下来。不多时,一袭白衣男子亦从六楼飘摇而下。月朗风清下,这白衣男子羽扇微摇,细细看之,只见他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直叹玉树临风。
“哈哈,久闻妙笔生轻功卓绝,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老者笑道。
“山西白鹤堂主周铉翁?”妙笔生似有不屑的说道:“不知周堂主所为何事?”
“哈哈,妙笔生一眼看透老朽来历,佩服佩服。”周铉翁赞叹道:“我今日为求一事而来。”
“莫非也为那迎龙山庄而来?”妙笔生不待周铉翁讲完,插话问道。
“看来并非老朽一人关心迎龙山庄。”周铉翁笑道。
妙笔生并不作答,只问道:“周堂主此来,应该是知道我阅星楼的规矩的吧?”
“这个当然,千金一问嘛,来人呐。”只见周铉翁一声呼唤,便有一位青年剑士抱着个沉甸甸的大铁盒进来,打开铁盒子,里面都是一锭锭的真金白银。妙笔生微微扫了一眼,点头示意收下。
“这迎龙山庄来历如何?”周铉翁见妙笔生收下钱财,便径直问道。
“迎龙山庄原名怀德山庄,庄主赵承宗乃前朝雁门关守将赵善循侄儿,一人赤手空拳独战三十余草寇救下圣上,乃御赐迎龙山庄。”妙笔生惜字如金,却也对迎龙山庄来头倒背如流。
“一人赤手空拳独毙三十余草寇,想那庄主必定功夫了得,不知其武功路数如何?”周铉翁又问道。
妙笔生却转身离去,不再回答。周铉翁见状遂拦住去路,非要问个清楚。
“看来周堂主并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