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强落八个小时后,就只被提审了一次,但他一直保持着沉默,什么都没有交代,而警察也没有难为他。
第二日清晨,刑警给他送来了早饭的同时,也给他带来了数份完整的口供,并且全是滨哥和他几个兄弟的,随即曾强粗略的扫了两眼后,心里就蔓延出了绝望的情绪,因为滨哥是从出狱之后就跟着他在一块的,所以曾强出狱之后干的所有事儿,对方都已经跟警察交代清楚了。
“还不说?!你这样拖着有意义吗?”负责审讯的办案人,抱着肩膀问了一句。
曾强抬头扫了对方一眼,还是低着头,没有吭声。
“行,就是不说哈?!”办案人等了几分钟后,见到曾强依旧没有吐口的意思,就摆手招呼着同事说道:“准备个车,给他提走!”
曾强一愣。
……
半小时后,曾强戴着六十五斤的死刑犯镣铐,步伐缓慢的被两个刑警搀扶着,才上了一辆特警专用的多功能面包车,随即被锁在笼子里拉走。
在市区的时候,曾强一直忍着没说话,因为他脑中虽然早已弥漫出了绝望的情绪,但却依旧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期望着自己能想到办法,从口供上做做文章。不过当汽车越开越远离市区,而且也不是往吉l市开的时候,曾强心里就再次产生了变化!
刚开始,曾强是以为办案人会拉着他去吉l指认犯罪现场,因为曾强刚出狱的时候就在哪儿犯了个大案,在一家倒腾二手车的车行抢了钱,还伤害致死了一个。但此刻汽车开出长c市区之后,所赶往的方向并不是吉l,而是奔着郊区景区的方向。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啊?”曾强双眼看着车外的景象,实在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心理没底了啊?”办案人笑着问了一句。
“……!”曾强沉默半晌后,再次问道:“能给我根烟吗?”
“哗啦!”
办案人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扔进了曾强的车内,随即用火机帮他点燃了烟卷。
“滋滋!”
曾强坐在低矮的笼子里,几次想张嘴问话,但最终都忍住了。
……
时近中午,数辆警车开到了长c某县的同化乡派出所内,随即曾强再次被两个特警贴身搀扶着,跟着领着十多个人的办案刑警就走进了乡派出所。
等了大概五六分钟后,一位肩扛两杠三的刑警,迈步走出来跟办案人交谈几句,随即就指着同伴说道:“把他带楼上去,等老毕开完会在见他!”
“那我们就把人交给你了?”
“没事儿,仍这儿吧!”两杠三的刑警拍着曾强办案人的肩膀说了一句:“麻烦你们了哈,还亲自送一趟!”
“小事儿,呵呵!”办案人一笑,点头回了一句:“那我们先走了!”
“哎,我送送你们!”
众人寒暄了几句,两杠三的刑警就将众人送到了门外,而曾强则是内心无比忐忑的跟着特警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就打量着这个内部空间不大,但却全是肩扛两杠往上刑警的派出所。
抵达二楼的时候,曾强再次注意到,这个派出所内似乎没什么普通民警,因为是个路过的警察腰间都有配枪,并且曾强看到各个房间里面都坐了不少人,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警用电子设备……
就这样,曾强怀着疑惑和忐忑,在一间办公室里坐了将近两个小时后,才被特警提出来领进了另外一间办公室,而这次曾强进屋后,台头就看见了一个三十五六岁左右,穿着便服的中年。
中年此刻正在办公桌上用熨斗烫着警裤,他看见曾强进来后,依旧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说道:“……给他把镣子摘下去,这要戴个一两个月,还不得给他压瘫痪了啊?”
话音落,武警拿着钥匙就将曾强双脚双手的镣铐摘了下去,随即又重新戴上了手铐。
“你们出去吧!”中年摆了摆手。
“好!”
特警点头后,持枪就走出了门外。
“我叫毕澜,你在上h干的那些事儿,就是我让人查出来交给地方警方的。”毕澜沉吟半晌后,面带笑意的看着曾强问道:“你在上h的时候挺稳当,怎么一回东北,就办事儿开始不动脑子了呢!”
“我是点背!”曾强愤愤不平的骂道:“原本想着弄刘胖子,谁知道会开枪打了个高干子弟!”
“就你们这么作,没有高干子弟的事儿,进来也是早晚的!”毕澜依旧笑着问道:“你以为你花钱弄个半真半假的身份证,警方就锁定不了你了吗?”
曾强没有吭声。
“你的案子,跟我要侦破的案子比,就是一小活儿。”毕澜关掉熨斗,仍给曾强一根烟后,继续张嘴说道:“如果你不是我要侦破案件当中的重要一环,你是不会被带到这儿的。”
曾强闻声愣住,挺了半天后,才将手里的烟点燃。
“你是奔着林军才回到东北的!”毕澜的后腰靠在办公桌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继续说道:“闲着也是闲着,你跟我说说你和林军的恩怨吧!”
“我说了,有啥好处?”曾强歪脖问了一句:“我能不被判死吗?”
“呵呵,你觉得可能吗?”毕澜笑着问道。
“横竖都是死,那我为啥给你讲故事呢?”曾强皱起了眉头。
“你爸的案子,谁都说不上话,他就是给人背锅的!但你母亲最多也就是你家的经济通道,她这边努努力,差不多能弄个十五年!”毕澜话语简洁的看着曾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