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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切磋道法,竟闹出了人命?
那个叫作韦许的韦家弟子,筑基高手,此时趴在血泊中动也不动,可不是死了,所祭出的飞剑也再无灵机,“砰”的落在身旁。
山坡上观战的韦家众人,皆目瞪口呆。
韦柏更是失声惊道:“出人命了……”
韦家所熟悉的道法切磋,神通比试,点到为止,并无凶险。而这般当场分出生死,着实难以想象。尤其是韦许,修为不弱,却根本没有来得及出手,便被一剑毙命。
这还是切磋、比试吗?
“史道子,怎会这样?切磋道法,缘何杀人?”
韦柏惊愕片刻,猛然冲向史道子,而没走两步,又愤愤停下,气得面皮抽搐而伸手质问。
而史道子也好像很意外,摇了摇头,转而脸色一沉,叱道:“鲁朗,为何杀人?”
叫作鲁朗的山庄弟子依然站在原地,收起飞剑,旋即拱了拱手,无辜道:“高手较量,弟子当全力以赴,谁想那位道友徒有其表,奈何飞剑无眼……”
“哦,倒也情有可原!”
史道子很是通情达理,竟点了点头,转而看向韦柏,抱怨道:“方才的小辈既然上场比试,缘何如此轻敌呢,如今这般,绝非我愿……”
人死了,只怪自己太弱,又过于轻敌,以致于闹出人命。
总而言之,一切与山庄无关。
“你……”
韦柏气得脸色涨红,却又无从指责,吭哧片刻,恨恨道:“依我之见,不如作罢……”
比试刚刚开始,便死了一位韦家的弟子,若是再有意外,他必将难以交代。
“这……”
史道子不置可否。
“哼!”
叫作鲁朗的山庄弟子却冷哼一声,扭头奔着山坡走来,不屑道:“早知韦家这般不堪,又何必多此一举,纵然五场比试获胜,也是无趣!”
另外四位山庄弟子放肆大笑——
“哈哈,韦家徒有其表……”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哈哈,一群废物……”
“竟然无人敢战,女人一般……”
自从韦家来到无极岛后,便屡遭羞辱,本以为今日两家相会,应该冰释前嫌而把酒言欢,谁料比试刚刚开始便被杀了一人,并再次受到肆无忌惮的羞辱与挑衅。
“师叔,我愿一战!”
“本人宁可战死,师叔……”
韦家的弟子们早已是怒火中烧,各自狠狠不已,而看着地上的死尸,又难免心生怯意。韦山子与韦玄子却忍耐不住,干脆请求出战。
韦柏也咽不下心头的恶气,却要谨慎许多。正当他迟疑不决,便听史道子出声道——
“修仙之道,绝非儿戏。上场较量,生死无常。韦家弟子若要比试,尽管放手施为,即使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我山庄上下也无话可说。韦师弟,你觉着是否公平?”
言下之意,山庄弟子杀了韦家的弟子,你韦家杀回来便是,听起来倒也公平。而如此公平,则意味着更多的血腥与无情。
“你韦家若是坐视弟子被杀而无动于衷,呵呵……”
史道子又是呵呵一笑,话语中多了几分讥讽。
“师叔!”
“韦柏师叔,你岂能任由侮辱……”
“也罢……”
韦柏已是脸色铁青,猛一挥手:“能够帮着韦许报仇,自然是好,倘若不能,及早认输……”
韦山子与韦尤子摩拳擦掌。
一个女子走到近前,悄悄唤了声“师兄”,又凑到韦柏的身旁,小声提醒:“师叔,不如禀报师祖……”
韦柏的两眼一瞪:“如何禀报?”
他并非不想禀报,而是怕受到训斥。韦玄子师伯对于这场比试颇为期待,谁料却因为自家弟子的轻敌大意,而被山庄弟子失手误杀,叫他如何分说、又如何禀报呢。
“秋兰师妹……”
韦山子听到呼唤,转身询问,而秋兰师妹只是微微摇头,神色隐晦。
便于此时,韦尤子已走向场中。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筑基八层的修为,也算是韦家弟子中的佼佼者。他冲着地上血淋淋的尸骸看了一眼,已是飞剑在手。
史道子不失时机吩咐道:“汤安,第二场由你讨教韦家的高手,你若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该!”
叫作汤安的山庄弟子,同为中年人的模样,筑基八层的修为,也不答话,纵身高高跃起。
韦尤子早已蓄势以待,有过前车之鉴,不敢怠慢,抢先祭出飞剑。
汤安却并未祭出飞剑,而是抬手扔出一块玉符。
韦尤子全力加持飞剑,小心应对,却见玉符猛然炸开,一道异常迅猛的闪电迎面袭来。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飞剑倒卷,法力反噬,凌厉的杀机呼啸而至。他暗暗心惊,便要后退躲避。谁料那道闪电来势惊人,根本不容躲避,“砰”的击碎护体灵力,他顿时口吐热血而倒飞出去。
与之瞬间,一道人影趁机逼到近前,挥手便是一剑,霎时血光迸溅……
尚在观战的韦家众人,再次被那血腥的场面所惊呆。
只见韦尤子“砰”的落在地上,身躯破碎,残肢断臂,早已不成人形。
而汤安收起飞剑,飘然落地,稍稍欠身,道了声:“承让!”然后他返身走上山坡,冲着山庄的同伴淡然一笑:“不堪一击……”
史道子却装模作